「這位兄弟?你沒事吧?」看到吳玉川如同得了羊癲瘋一樣蹦跳了好一會,直到他停下後,把他拖出駕駛室的幾人,其中一人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吳玉川迷之自信的微笑再次浮現在臉上,輕聲道:「我沒事,謝謝你們,剛才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所以走神了。抱歉,嚇到大家了,很抱歉。」
「我已經打電話了,救護車和交警馬上就來了,大兄弟不要怕。」邊上一個婦人大聲喊道,「有毛病咱們治,搞快點治就沒事了,你啷個楞個啷個耶?」
吳玉川一臉苦笑,再次說道:「我真的沒事,剛才純粹是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收到了好消息,情不自禁。」
那婦人恍然大悟,喊道:「 我以為你老殼有點餅蹦了哦,沒得事情就搞快走了。」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大家都忙吧。」
吳玉川轉身面對把自己拖出來的幾人,很是感激的說道:「感謝諸位把我救出來,非常感謝,方便的話都留個聯繫方式,我一定感謝大家。」
「不用不用。」
「核人巴煞的,沒的事情就好啊,我走了。」
「沒事就好啊,走了走了。」
幾人沒有一個要留聯繫方式的,擺擺手都走了,獨留吳玉川愣在原地,不禁感慨,渝都人都是活雷鋒啊。
「喂,小李,開車來文登路富民小區對面,我車撞了,你來接我,然後處理一下。」
打完電話,吳玉川就站在原地等著,沒一會交警到了,救護車也到了。
吳玉川一頓好說歹說才讓醫護人員放棄把自己抬上擔架,拉到醫院的打算。跟交警處理了一下這起事故,沒有人員傷亡,是他走神撞了花壇,交警也很無奈。
只是告訴他以後開車要提高注意力,安全第一,然後需要賠償市政方面一些錢,作為花壇的養護,就走了。
這些事吳玉川都不在乎,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文卜先說的事情上。
交警剛走,一部黑色的奧迪A6停吳玉川身邊,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跳了下來,恭敬的喊道:「吳總。」
「嗯,A6的車鑰匙給我,你在這裡處理下。這個車的鑰匙,你拿好。」吳玉川微笑著,很是溫和的說道,把奔馳的車鑰匙拿給他。
看著吳玉川一臉微笑的模樣,小李有些激動,吳玉川在公司是出名的冷臉無情,不苟言笑,沒想到今天能看到他的笑臉,難道自己要升職加薪了。
「好的,吳總,放心的交給我就行,您忙。」小李面色略微潮紅,聲音響亮清脆。
「嗯。」
在小李的注視下,吳玉川啟動了A6,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看不到吳玉川的車之後,小李走到了撞壞的奔馳面前,皺著眉頭,直抽抽,嘴裡念叨著:「800多萬的車撞車這樣了,一點都不在意,看不出來絲毫心疼啊,這吳玉川是急著去幹啥啊,有錢人搞不懂誒。」
開著車的吳玉川拿起手機,不停的打著電話。
「小趙,我要去東山省的照市,越快越好,你來安排一下,你跟我一起去。」
「小王,給我準備些禮品,最高規格的那種。嗯?性別年齡?男的,年齡嗎,應該很大,六七十歲吧。」
「小秦,給我推掉最近的所有活動和應酬,我要出趟遠門。嗯,什麼時間回來?不確定,不管什麼事,什麼人,都給我等,等我回來再說。再不行就交給孫副總,總之,記住,不要打擾我。」
「除非我給你打電話,聽明白了嗎?嗯,很好。」
「小鄭,通知市場部,準備在東山省照市的蓮山縣建立辦事處,同時做好籌備分公司的準備,董事會那邊等我回來,我會去講。」
……
安子善騎著自行車趕到家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張桂雲也沒有回來。
家裡只有安子良一個人,聽見自行車的鈴聲,安子良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望著弟弟,「子善,你上哪來?」。
「去了趟學校啊,哥,怎麼了?」迎合大哥走過來的安子善笑問道。
「沒事,我就是好奇,問問。我回來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安子善推開廚房的門,拿了兩把馬扎子放在院子裡,招呼大哥坐下。
「這是幹什麼呢?坐外面,餵蚊子啊。」安子良疑惑不解,老弟有點神叨。
安子善也是無語,輕哼道:「都快入冬了,哪兒還有那麼多蚊子。就算有幾個躲過一劫的,能咬死你啊。」
「你坐下,哥,不要打岔,我有事跟你說。」
「那你說吧。」安子良坐在馬扎子上,雙腿分開,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撐在兩條腿膝蓋位置上,下巴擱自己交叉的雙手上托著,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安子善。
「哥,咱們的菜園要改造的事情,爸媽跟你說了吧。那改造完之後,我托張華他爸給找的門路,到時候菜就好賣了,咱娘也不需要天天往縣城跑著賣菜了,而且還那麼累。」
「嗯啊,這個事我知道的,子善,張華他爹靠譜嗎?」安子良有些擔心的問道。
「靠譜,放心吧,這事肯定沒問題。而且,就算他那邊掉鏈子了,我還有別的辦法。」安子善笑著說道。
安子良笑了,有些佩服的看著弟弟,「子善,你真厲害,等菜園改造了,咱娘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累了,咱們家的日子也就越來越好了。」
「嗯,會的,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咱娘就輕鬆了,到時候。」
「哥,我跟你說的事就跟這個菜園改造有關係,到時候咱娘跟縣城的人打交道,得記帳啊啥的,對吧?」
安子良點頭。
「那記帳的事情,她不識字,也不會寫字,怎麼辦?我想咱們哥倆一起教娘識字和寫字,你說呢?」
安子良愁眉苦臉,無奈道:「咱娘不想學的吧?她太忙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說服她了,只要咱們倆教她就行。」
「噢,那這個行,我們一起教。」
吃完晚飯,收拾完餐桌廚房之後,張桂雲坐在主屋的炕上一臉愁容的看著兩個兒子興致勃勃的教自己識字。
安家業也靠炕沿上坐著,饒有興趣的看著倆兒子教他娘識字。
不是說一個人嗎?怎麼變成倆了?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她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像是有很多隻蒼蠅在飛。瞪著眼看了一會兄弟倆寫在紙上的aoe、iuu,沒一會就感覺這些叫拼音字母的的東西飛起來了,一個個跟蚊子一樣在面前飛來飛去。
嗯,打盹兒了,好睏,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