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卜先一臉尷尬的樣子,安子善來了興趣,扶著藤椅的扶手慢慢的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望著文卜先。
「這怎麼個情況不一樣法?給我說說唄。」
「這個,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不同的,就不說了吧師父。」文卜先緊張極了,額頭上都沁出了層層的汗水,雖然天氣有點熱吧,但也不能全怪天氣。
「呦,文老頭,你這麼緊張幹嘛呢?難道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安子善笑了,咧著嘴上下打量著文卜先。
「嘿嘿,師父,我能有啥事瞞著您啊,是不是,就是這個事吧,他說來話長啊。」文卜先很是牽強的笑道,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著。
「說來話長,就慢慢說嘛,我又沒事,就當聽故事了。」安子善瞪了文卜先一眼,又躺了下去,半眯著眼說道。
「那……那好吧,事情他是這樣的,師父。按易算界的規矩吧,我確實不能去東山省之外去給別人進行易算,但是吧,這裡面又有兩種情況是例外的。」
文卜先眼看著安子善有些不高興了,知道這事既然自己說漏了嘴,那肯定是躲不過去了,索性認命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頓了片刻,看到安子善沒什麼反應,遂繼續說道:「這第一種情況呢,就是要易算師協會部長以上職位……」
「等會,這易算界還有易算師協會?是個什麼機構?」安子善一臉驚詫道,他沒想到易算界還是有機構管理的,這么正規的嗎?
「呃,師父你不知道?你都通神境了啊。」文卜先哀嚎著,雖然一直覺得自己的便宜師父不靠譜,沒想到這麼不靠譜啊,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可是常識。
「你管這麼多,我雖然是通神境,但我是野生的。我只是知道易算界的存在,和一點點易算界的事情而已,其他一概不知。」安子善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著文卜先,反正文老頭已經拜師了,敢比比就拿出師父的尊嚴來盤他。
文卜先一臉錯愕,野生的?啥意思?
好一會才琢磨明白,安子善的意思是說易算之術都是自己鑽研的,人並不在易算界混的意思。這麼想,文卜先也想通了,如果師父在易算界混,這麼年輕的通神境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不對啊,師父,既然你是野…生的,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望顏境易算師的,你以前認識我嗎?」文卜先很是困惑,之前他以為師父是易算界混的,但是藏的很深,所以不出名。
但現在師父說,他是野生的。
安子善心裡有點打鼓,這文老頭反應很快啊,因為我前世認識你啊,笨。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自己可是簽署過99年保密協議的人,哈哈,不能說。
文卜先有些懵逼的望著突然笑場的師父,搞不懂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笑點在哪兒。
「你是不是虎,我是通神境,我知曉你的存在,肯定是算出來的啊。」安子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呃,這樣的嗎?」文卜先總感覺安子善這個通神境跟自己見過的一些通神境都不一樣,具體哪兒不同呢,他也說不上來,那感覺就像是什麼呢?
嗯!對,就像是有些事屌的離譜,有些事呢又無知的像一張白紙。
難道?師父已經接近如仙境了?難道只有像師父這樣專注於易算之術才能進入如仙境?
文卜先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心裡惴惴不安,表情變幻莫測,手腳都在無意識的顫抖。
不行,不能說,這個秘密太嚇人了,一定要保密,誰也不能說。
安子善驚呆了,文卜先這模樣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是被嚇著了?
難道自己說的太嚇人了?通神境也沒有這麼牛,算不出來他的存在嗎?
「好了好了,不要轉移話題,趕緊繼續講。第二種情況是什麼?」安子善忙不迭的轉移話題,打斷了文卜先的沉浸式思考。
文卜先又愣了一下,是我在轉移話題嗎?感覺哪兒不太對。
「這第二種情況,就是望顏境的易算師拜師通神境易算師,只要有一位通神境修為的師父,就可以解除易算的地域限制了。」
「哦,這樣的嘛,那你是因為哪種情況呢?」安子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問道。
文卜先又緊張了,搓了搓手,結結巴巴的說:「那個…那個,我兩種情況都有……」。
安子善震驚的看著文卜先,前世他是知道文老頭有一位莫須有的師父的,只是不知道他那位師父是通神境的而已。
但他沒想到,文老頭還在易算師協會當著官呢,看來這老頭子在易算界很混的開啊。
望著安子善震驚的樣子,文卜先縮頭縮腦的躲著他的目光,顫巍巍的說:「師父,你不要怪我啊,當時拜師的時候我怕我說了有師父,你就不收了我啊。雖然說這樣一來,你必須跟大師傅比斗一場易算之術,可……」
「等會,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回過神來的安子善突然打斷了文卜先的話,啥意思?必須比斗易算之術?跟他大師傅?
麻煩,非常麻煩,安子善頭有些大。易算界的水深淺,他是真心不知道,當初忽悠文卜先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太小,有些事不方便做,找個代言人而已。
但他沒想到,文卜先真有個通神境的師父,這通神境有多牛逼,他是真心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通神境是水的很。
「啊?我說按照易算界的規矩,你必須跟大師傅比斗一場易算之術啊。」
「然後呢?」
「定輸贏啊。」
「再然後呢?」
「沒了啊。」
「嗯?沒了?那定輸贏的目的是什麼類?」安子善有些不理解了,費那勁論個輸贏,沒有目的?
「沒有目的啊,就是純粹的比個高下而已。」文卜先也有點愣神。
「這麼無聊的嗎?就是為了比個輸贏?那我認輸好了,不用比了。」安子善滿不在乎的隨口說道。
閒得慌,有什麼好比的,我認輸棄權,你贏了。
文卜先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這便宜師父,真有個性,「按照易算界的規矩,不能認輸,必須要比一場的,師父。」
「臥槽,這麼噁心的嗎,那什麼時候比?」
「現在大師傅還不知道,正常來說,我拜你為師的時候,你就應該跟他比的。易算界的人都知道這規矩,也不擔心有人故意不比,易算師都是要面子的。」
文卜先幽幽的說道,言外之意是安子善不要面子,臉皮太厚。
這話安子善聽出來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不准告訴他,我對這個沒興趣,而且我也不在易算界混。嗯,我還是個孩子,我要好好學習。」
安子善重點強調了一下自己還是個孩子,文卜先嘴角抽了抽。
撇了文老頭一眼,繼續道:「如果你當時告訴我你有師父了,我才不收你,這麼麻煩,哼!」
看著安子善的樣子,文卜先著實有些心累,若不是怕你當時不收我,我能瞞著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