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姬晨的報應

  衙門裡,雲芳突然叫住她,「王妃,你真的能幫我嗎,以前的事你真的不記恨我,我知道你一直和蘇側妃在斗,而我是蘇側妃的丫鬟。」

  江鳳華微笑,「我記恨你什麼呢,嚴格來說我與你並沒有仇恨,反而我還很可憐你,你明明是蘇家的丫鬟,他們還這麼對你,就算你到了蘇家,他們知道是姬晨欺負了你,他們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你討要公道,甚至還利用你,最後你想想你能得到什麼,名利,權勢,身份,地位,還是他們能給你錢。」

  雲芳突然變成了啞巴,她想要的自然是榮華富貴的生活,同樣是人,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公主,而她為什麼就是奴婢。

  她和姬晨住進了蘇府,她還是一個身份低賤的丫鬟。

  蘇家當然不會為她討要公道,因為在他們的心裡,她是蘇家的下人,是蘇貴妃身邊的一條狗,她的命不值錢。

  「走吧,去瞧瞧姬晨,既然要和離了,和他好好道個別吧,把話講清楚,免得以後牽扯不清。」江鳳華言盡於此,她了解雲芳,她憎惡命運對她不公,就想要爬上枝頭變鳳凰,可惜她又沒這個命,唯一能改變命運的辦法就是嫁人,還嫁了個不是人的人,她得多憋屈啊!

  姬晨都要死了,她還是要讓雲芳去發泄一下的,將姬晨踩入腳底下使勁地碾壓。

  來到地牢,江鳳華道,「我先迴避一下,你們慢慢聊吧!」只有她迴避了,雲芳才好發泄胸腔里的不滿。

  雲芳道,「王妃不怕……」

  「我怕什麼,這裡是地牢,難道我還怕你把姬晨救走了嗎?」

  雲芳也開門見山,「王妃是想要從我和姬晨的嘴裡知道是誰要刺殺你嗎?」

  「雲芳,你想多了。」她淡淡道,「你以為要殺我的人會因為你和姬晨的證詞而獲罪嗎?」

  蘇炫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牽扯不上蘇家,就算鬧到皇上面前,他們指認蘇家,最後也只是誣陷,畢竟現在邊關正在打仗。

  皇上不會傻到為了一個不重要的恆王妃去得罪整個蘇家。

  雲芳並不知道江鳳華所想,見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心間劇烈顫抖,恆王妃明明也才十五六歲的年紀,眼神太過篤定犀利,她仿佛早就知道誰要殺她。

  想到蘇婷婉每一次都在她面前栽跟頭,明明王妃看著柔弱又不諳世事的樣子。

  她渾身打了個激靈便朝關押姬晨的牢房走去,心裡卻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姬晨見到她,「雲芳,你是怎麼進入地牢的?」

  「是恆王妃帶我進來的。」雲芳沒有瞞著他,她知道也瞞不住。

  「江鳳華?她為什麼帶你進來?」只見姬晨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雲芳,怒聲道,「剛才他們進來找我說你要與我和離?真的嗎?」

  雲芳冷笑道,「是,我就是要與你和離,我要離開你這個窩囊廢,再也不受你欺負了,我忍夠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花著我的錢,還要讓我像丫鬟一樣伺候你,我恨你,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這樣。」

  姬晨只知道雲芳要和他和離,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他想一定是江鳳華和她說了什麼,她才突然這樣。

  他直接道,「雲芳,你別聽江鳳華挑撥,她是騙你的,你現在要和我和離,你是不是傻啊,你一個女人能去哪裡,你能做什麼,你以為江鳳華還會讓你回王府嗎,當初是恆王親自把你趕出的王府,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爬不上他的床了。」

  雲芳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若不是你給我下藥,我怎麼會失身於你,我更不會被趕出王府跟著你過苦日子,都是因為你。」

  姬晨被打,他想要嘲諷雲芳兩句,這時,他突然看見拐角處有一抹衣角,他想一定是江鳳華在偷聽,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他們刺殺恆王妃的證據,套出幕後之人是誰。

  現在這種情況,他還謹記蘇炫的囑咐,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他朝雲芳眨了眨眼睛,讓她不要亂說話,又道,「雲芳,你冷靜一下,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們是夫妻了。」

  「誰和你是夫妻,我們拜堂了嗎?你給我聘禮了嗎?姬晨,就你這個樣子,我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今天我來就是要和你說清楚,從今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雲芳把心裡的委屈罵出來總算舒坦了。

  「你發什麼瘋?」姬晨差點對她破口大罵說出蘇家,「雲芳,你別鬧了,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刺殺恆王妃。」想套我的話,真當我是傻子嗎?

  雲芳見他還在裝,只覺得他們在恆王妃面前都是跳樑小丑,包括蘇婷婉,不管他們怎麼蹦躂都跳不出江鳳華的手掌心,並且姬晨馬上就要死了。

  她突然起了玩弄的心思,很想知道姬晨在生死面前是什麼表情,「如果我告訴你,你馬上就要死了,你還會不會幫他們做事?」

  「你瘋了嗎?」姬晨又吼了一聲,江鳳華不敢讓他死,「你敢背叛……」

  雲芳被他折磨了幾個月,早就恨透了他,她拔出頭上的髮釵眼睛都不眨一下插進了他的手背,痛得姬晨尖叫一聲,「啊!」

  「姬晨,這幾個月你是怎麼對我的,這一點痛都忍不了,待會兒你被送上斷頭台時,你的人頭落地,你該有多痛啊!」親自找姬晨報仇她只覺得痛快。

  姬晨痛得瞳孔失去焦距,他已經被用了重刑,好不容易撐到今天,等到今天這個機會讓江鳳華身敗名裂的機會,「沒有證據他們怎麼敢殺我。」

  「你以為你就只犯了刺殺王妃的罪名嗎?」

  「你什麼意思?」姬晨痛得說話都說不出來,他還是沒有感覺到死亡來臨的恐懼。

  「你被取消了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你為什麼揪著他們沒有證據就以為他們不敢殺你呢,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還是恆王殿下的義兄嗎?你真是他的義兄,他又怎麼會趕你出府。」

  雲芳沒有多說,拔出釵子又插進了他的另一隻手,牢房裡的場景慘不忍睹,卻沒有一個官兵出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