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源子帶回來的海鮮大餐! (萬字更,求月票!)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
四九城老習俗,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
所以今日四合院內家家戶戶都在蒸饅頭。
改革開放了,雖然一切都還需要票據,可畢竟已經度過了最難的那些年,家裡有工作的,過年吃頓白饃,吃頓餃子還是吃的起的。
當然,像老何家那麼虎逼,架著高籠蒸的滿院肉包香的,整個南鑼鼓巷估計就這麼一家。
趙金月穿著一身貂,站在門口爐子旁,手裡還攥著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眼睛睥睨水龍頭前排隊打水的一群窮逼。
她家住北房,北房原本就是正房,是四合院家主住的。
其他各房,要麼是小輩,要麼就是丫鬟奴才們的住處。
趙金月覺得,這日子過的是真有滋味兒!
付三才媳婦兒實在受不了這叼毛的德性,道:「傻柱媳婦兒,你在那拿眼瞟來瞟去瞟什麼呢?有錢騷包的了,看不起工人階級了是不是?」
六根媳婦也生氣道:「不就是給源子家的酒樓打工的長工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見天兒在那瞧不起人?」
趙金月嗤笑了聲,道:「宰相還是給皇帝老兒打工的呢,打工的和打工的能一樣嗎?要都一樣,源子怎麼不讓你們家付三才和李六根去干?這得看本事!哎喲喂,現在改革開放了,過去整人害人的那些老辦法就甭想了。論使壞你們還比得過二大爺?他都不能拿我們家怎麼樣,更別說伱們了!呸!」
啐了口後,又狠狠白了眼,劉海中在下面差點沒氣中風,急眼道:「趙金月,我招你惹你了?大過年的你說我幹嗎?」
趙金月樂呵道:「喲,二大爺,您還過年呢?您仨兒一個都不肯回來露臉,您說您家還過的哪門子年啊,冷冷清清的?用兩塊窩頭湊付湊付得了,還過年!」
「你……」
劉海中氣的打擺子,易中海拄著拐杖緩慢挪移過來,道:「柱子媳婦兒,你也別太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趙金月哈哈哈尖笑三聲,又高聲道:「一大爺,您說的可太好了!前些年您多威風啊,這幾年可不靈光了不?這還真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易中海也打起擺子來……
六根媳婦跑到賈家門口,道:「秦淮茹,你不是說見到源子,他還要請咱們吃飯麼?」
秦淮茹沒好氣道:「是啊,可你們不是不願出糧票、肉票麼?」
二大爺劉海中步伐有些踉蹌的走了過來,一臉頭疼的樣子,道:「出出出出出!趕快把源子請回來,我看啊,只有他才能治一治趙金月這個妖孽!」說完,又嘟囔了句:「只有妖孽,才能降服妖孽。」
三大爺閻埠貴過來嘆息道:「你們說說,源子都這麼有錢了,幹嗎還非得收咱們的糧票、肉票啊?請咱們去他那大酒樓吃一頓……不,連吃三天,也吃不了他九牛一毛啊!」
一直沒發話的賈張氏「嘁」了聲,這婆子已經到了無言勝有言的地步了,只一聲「嘁」,帶給閻埠貴的傷害就超過了剛才趙金月唾棄他是「窮酸」的無禮之言。
好在一大爺出現了,給他下台的梯子,易中海問秦淮茹道:「這馬上就過年了,源子怎麼還不露面啊?」
秦淮茹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開著一輛好車,帶著老婆孩子四處忙事呢。興許就這兩天,興許過完年,也沒說個准信兒,等著吧。」
劉海中急,催道:「要不,你再去秦家莊問問去?」
秦淮茹沒好氣道:「二大爺,您說的輕省,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眼見要過年了,那麼多活,您幫我干啊?」
劉海中聞言,悽然一笑,道:「我家的都干不動了,老了。」回過頭,正好看到趙金月掐腰大笑的畫面,心中無限悲涼……
四合院,為什麼總是妖人當道啊……
……
王府井,金魚胡同。
大唐酒樓。
董事長辦公室內,李源、婁曉娥被徐慧珍一手牽一個,歡聲笑語滿大堂。
歲月啊,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一生好強的徐慧珍如今也老了,兩鬢間多了許多白髮。
窩脖兒蔡全無同樣如此,不過看起來還是強壯。
有意思的是,他和何大清簡直一模一樣,比傻柱還像親爺倆。
陳雪茹笑的不陰不陽道:「喲,這不是李大老闆麼?您還知道這有您一處產業呢?回來多少天了,頭一回來!」
李源嫌棄的看她一眼,都懶得搭理。
陳雪茹鼻孔都快氣冒煙兒了,婁曉娥笑道:「他真是一天沒閒著,一些親長故舊家裡的事,都得他到處跑著辦。跑關係,找門路,今兒才得閒。」
徐慧珍驚訝道:「喲,多大的事啊,連你都這麼麻煩?」
李源「哎」的一嘆,道:「一些長輩涉及到一些大事件中,雖然就是擦了個邊兒,也麻煩的很。不過還好,總算擺平了。」
說著,他看向何大清、傻柱爺倆,樂道:「您二位且先忙去吧,晚上咱四合院兒見。」
傻柱高興壞了,道:「喲!真的呀,那敢情好啊!嘿,您可不知道,咱這老街坊們多盼著您呢!」
李源哈哈笑道:「你不說我也猜著了,都盼著我回去,把你家給蹬了,換他們上場。」
傻柱哈哈笑著豎起大拇指道:「還得是您啊!」
何大清問道:「東家,要不要炒點菜帶回去?」
李源笑道:「不用了,我準備了其他美食。」
何大清扯了扯嘴角,卻不說什麼,和傻柱出去了。
李源看著徐慧珍道:「慧珍姐,怎麼樣啊,酒樓乾的順心不順心?」
徐慧珍笑道:「怎麼不順心啊?有你這尊大佛在後面坐著,我們這買賣乾的別提有多順心了!」
李源笑道:「順心就好,該怎麼辦您和蔡大哥看著整,什麼時候開分號,什麼時候去盛海、花都開,您二位商量著來。不過,湯圓跟我說,您二位只肯拿薪水,不肯拿分紅。這不成啊,給股份你們死活不肯要,還要撂挑子,行,退一步,拿分紅總該拿了吧?您二位就值這個錢,憑什麼不拿啊?看看陳雪茹,兩年不漲錢她就嗷嗷叫。」
陳雪茹拍桌子道:「我什麼時候嗷嗷叫了?我都是有商有量的好麼?」然後轉頭對徐慧珍道:「你傻啊,給錢都不要?你知道他現在有多少錢?」
徐慧珍沒好氣道:「有多少錢也不是我的!」
陳雪茹懶洋洋笑道:「行行行,你高風亮節,你視錢財如糞土……」
婁曉娥笑道:「慧珍姐,不是只對您才給高薪,我們公司的高管,拿到手的錢都很多。您和蔡大哥還算是少的了,因為酒樓的收益目前就這麼點。往後酒樓越開越多,收益越來越多,您二位的分紅還能再漲。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現在講市場經濟。乾的多拿的多,多勞多得,本就天經地義。」
蔡全無看著李源笑道:「已經不少了,比過去開小酒館還多。」
李源笑道:「您二位要不是幫襯我,自己去開酒樓,比這賺的還多。咱們就親兄弟明算帳,錢上的事別感情用事,往後才能相處的長長久久。」
蔡全無笑道:「您還真瞧得起咱們,沒您家關係在背後鎮著,一般人還真開不了這酒樓。」
徐慧珍道:「這邊的事你就別摻和了,該漲的時候我們自己給自己漲,打個報告上去,讓小李總批了就行。再囉嗦我可就生氣了啊!沒完沒了了……」
李源哭笑不得道:「得得得,您啊,一輩子較真兒,現在也沒變!」
徐慧珍笑道:「我還真有一事兒不準備和你見外,求著您呢!」
李源笑道:「您說。」
徐慧珍看了眼蔡全無,笑道:「你蔡大哥明年就五十了,他就喜歡聽個戲,特別是梅蘭芳先生的戲。明年他過生兒的時候,我想給他請個堂會……」
李源苦笑道:「慧珍姐,不是我不幫這個忙,今年梅先生已經八十六了,昨兒我才去看過,下炕都費勁,確實唱不動了。」
徐慧珍「嘖」了聲,道:「我多大的臉啊,敢請梅先生本人,他不是有個九公子麼?也唱的那麼好!」
李源道:「那沒問題,梅老九肯定不是問題。慧珍姐,今年夏天抽時間和蔡大哥一起去趟港島吧,算是學習加旅遊。」
婁曉娥笑道:「對對對,咱們到時候在港島再好好聚一聚,玩兒幾天!把孩子也都帶上,多熱鬧熱鬧。」
徐慧珍笑道:「成!咦,你們家孩子呢?除了小李總之外,我都還沒見著呢。」
李源笑道:「這幾天雪大,在秦家莊放鞭炮玩兒瘋了,港島不下雪,哪見過這種陣仗?」
玩笑幾句後,徐慧珍問李源道:「這酒樓開的真賺錢,積累下來的資金白白放著也不是法兒啊。正巧啊,京城市衙門批准以『市建委統建辦公室』為班底,成立『京城市建設開發總公司』,說這是中國的第一家房地產公司,是為了響應上面提出的出售公房,調整租金,提倡個人建房買房的正策。第一批可以對外出售的公房,其中就有咱們這個酒樓的產權,還有前門大街幾處門面,包括我那家小酒館的,還有雪茹之前那個綢緞鋪的。我想啊,就拿錢把這些產業給買下來,以後酒樓擴用也有地兒了!」
李源道:「好啊,沒有問題。這些發展戰略,您打個報告上去就行。」
徐慧珍不好意思笑道:「但是呢,上面估計也是知道咱們酒樓的背景,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最好能以外匯來買……」
其實也只對外出售,就是為了收攏外匯。
現在西方對中國敞開了出售技術,可惜啊,國家就是沒錢,不然真賺大了!
上面為了籌集外匯,真是絞盡腦汁,說起來都心酸……
當然了,依舊不妨礙有些王八羔子開始動歪心思。
但這些李源就管不著了,他做的貢獻也不大,也不吃虧,就不逼逼了……
他笑道:「那這幾處怕是故意添進來套我們的。行吧,國家現在確實缺外匯缺的厲害,能出一把力,就出一把力。」
徐慧珍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呀,我這兄弟是好樣的!」又感慨道:「哎呀,這一轉眼,小二十年過去了。那年靜理髮燒,我們四處看醫生都退不下來,皮試過敏啊,只能看中醫。還是雪茹跟我們說,南鑼鼓巷有個年輕中醫,可神了。我們當時也是存了將信將疑試一試的心思,心裡都懷疑,年輕的中醫能有好的麼?可誰也不敢說出口,怕嚇著自己,只求能靈。沒想啊,真靈啊,一會兒就退燒了!當時我就想,這個兄弟我認定了!曉娥命真好,有這麼個神醫在家,就不愁孩子的事吧?」
婁曉娥「鵝鵝鵝」笑道:「那可不!」
徐慧珍見她這麼實在,哈哈大笑起來。
蔡全無也笑,對李源道:「源子兄弟看著跟過去沒變樣。」
李源樂道:「怎麼著,蔡大哥以為我們會戴著大金鍊子鑲著大金牙來麼?那肯定是陳雪茹說我們壞話了。」
陳雪茹已經氣麻了,只拿眼白他。
蔡全無哈哈笑,其實憑他的一身本事,和徐慧珍自己干其實也成。
但李源既然寫信找上他們尋幫助,那麼他們就一定要干好。
這裡面,有情分在。
而李源對他們的看重,尊重,信重,也讓蔡全無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信念。
聊了兩個多小時後,看了看時間,李源提出告辭:「得回四合院去轉轉,我那些老街坊想我想的喲……人性太好,沒轍兒。」
婁曉娥笑著拍他一下,對李源過往多少了解一些的徐慧珍、蔡全無和陳雪茹更是哈哈大笑。
陳雪茹簡直是咬著牙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您人性可真是太好了,一點兒轍兒都沒有!」
一行人下樓,就看到大堂上客人都已經坐滿了。
客人臉上多有狷狂神色,也是,一般的主兒這個檔口也進不了港資酒樓大吃大喝。
不過,或許是趙小軍的境遇讓各家的大少們心裡有數,所以喧鬧歸喧鬧,鬧事的倒還沒有。
婁曉娥還給李源指了指,就發現李家子侄輩里,至少有三四個坐在那呼朋喚友呢,一時還沒發現他們。
李源也沒去招呼,挺好的,各人都有各人的朋友圈。
徐慧珍問道:「怎麼了,有熟人麼?」
李源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慧珍姐,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們在港島,期待今年夏天您和蔡大哥的到來。」
雙方握手的握手,擁抱的擁抱。
蔡全無問道:「要不要讓老何師傅和傻柱提前下班?」
李源搖頭道:「算了,正常下班就好,這裡這麼忙。不說了,慧珍姐、蔡大哥,您二位繼續忙,我們先走了。」
看著揚長而去的兩人,徐慧珍和蔡全無真是感慨無限。
徐慧珍道:「老蔡,敢想麼,過去就是一個郎中,現在婁半城對源子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陳雪茹有優越感:「你們知道什麼?還婁半城……他那點錢,給源子提鞋都不配!我說你們兩個真傻,給錢都不要。」
徐慧珍和蔡全無對視一笑,目光又投向了已經沒了影子的街道盡頭。
人啊,想活的明白,最忌一個貪字了。
現在有的,就剛剛好。
……
「哎呀,這裡瞧著一點沒變啊。」
李源帶著婁曉娥驅車開到南鑼鼓巷胡同,下車後看著九十五號院破舊的大門,婁曉娥感慨說道。
第一回來的時候,她才二十出頭,坐著家裡的車來找李源,不時的請他去家裡給家人看病,婁振濤兩口子定期輪流有病……
十六年後再見,恍若昨日。
李源笑了笑,從後備箱裡抱出了一個紙箱,婁曉娥稀奇道:「帶的什麼呀?」
李源嘿嘿一笑,道:「咱們大老遠的從港島來,不得給街坊們帶點海鮮嘗嘗啊?」
婁曉娥驚訝的看著李源,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不咋信。
「哎喲!源子回來了!!」
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就見閻埠貴邁著柯基步噔噔噔的跑了過來,眼睛瞪的溜圓,高興叫道。
李源笑眯眯道:「三大爺,新年好啊。」
「好好好!!」
閻埠貴高興的呀,就跟多了門皇親國戚一樣,眼睛瞄一陣人,瞄一陣車,喜的直搓手,道:「源子,看來您可真發大發了!」
李源嘆息一聲道:「三大爺,別提了。是賺了些,可家口也多了太多。如今單我們家就十八口子了,三大爺,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當爺爺了,該自稱一聲老朽啦!!」
「老朽」二字,如滾滾驚雷一般,炸的閻埠貴雙眼冒星。
看著跟二三十歲模樣的李源,要是李源都能自稱一聲老朽,那他稱什麼?
老棺材瓤子麼?
好在六根媳婦這時聽到動靜沖了出來,高興道:「哎喲喲!源子,曉娥,你們回來了!」
婁曉娥高興笑道:「嫂子,您瞧著不見老呢。」
六根媳婦「啊哈哈」一陣笑,道:「娥子,你才是越活越年輕,越活越漂亮呢!」
三大媽、閻解成、於麗也出來了,三大媽親切叫道:「哎喲,可都回來了!咋還在門口呢,快到家裡坐!」
閻埠貴聽了老伴兒之言,恨不能給自己臉上來一下,算計了一輩子,要緊關頭掉鏈子了,還不如自家老伴兒。
沒見人懷裡還抱了一個箱子麼,裡面指定有好東西,要是請進家裡去,怎麼著也能落一半吧?
閻埠貴趕緊就要開口邀請,誰料這個時候就見一隻「貂」從裡面狂奔而出,一下將他撞開,險些閃了他的老腰,三大爺簡直「花容失色」啊!
就見趙金月臉笑的跟菊花一樣,上前掰開李源抱箱子的一隻手,激動道:「李總!李總您來了!」
李源都撐不住笑了,道:「趙金月,你出什麼洋相在這?還李總,怎麼不水腫?」
婁曉娥也是咯咯直樂,閻埠貴扶著腰氣道:「源子,您瞧見了嗎?打老何家在您家酒樓里發了財,這人就狂到天上去了!」
趙金月也不是好相與的,撇嘴道:「換了你家,你比我還狂!」
閻埠貴嚴肅了,道:「那絕不可能!要是我家在大唐酒樓工作,那指定是穩穩噹噹,和和氣氣的!」
眼睛盯著李源,恨不能掏心掏肺啊!
趙金月哈哈狂笑道:「閻老西,你會做菜麼?你家去幹嗎,剝大蔥啊?呸!」
「行了,請源子到四合院說話吧,都擠在胡同里做什麼?」
易中海拄著拐杖,由一大媽扶著,站在門階上說道。
李源笑眯眯問候道:「一大……媽,您新年好啊!」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值+666!
這世上,比罵人更難看的,就是無視了……
一大媽高興笑道:「好好!源子,曉娥,你們回來了!真好啊!」
趙金月要幫李源抱紙箱子,李源沒給,笑道:「人越來越多,別都站這了,到裡面說話吧。」
一行人呼啦啦的圍著李源兩口子進了四合院……
「源……子!」
剛進中院,李源就看到了賈張氏那張老臉,唱腔嚇了他一跳,道:「賈大媽,您這腔調往日裡可是喊老賈的,您喊我做什麼?」
「噗!」
婁曉娥噴笑,其他人自然更是哄堂大笑。
許大茂這孫子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笑的呱呱的,要不是腦海里一陣陣負面情緒值綿延不絕,李源就真當這孫子這麼高興了。
賈張氏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秦淮茹幫場道:「源子,咱不帶這樣的啊。剛回來就欺負我們家啊?」
李源道:「什麼話?整個南鑼鼓巷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李大夫最關照的就是你們老賈家啊?別的不說,就看看你們婆媳倆,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健壯,這麼有精氣神兒,你們拍著良心說,是不是那些年我扎針扎的?」
其他人紛紛主持公道,許大茂奸笑道:「可不是嘛,秦淮茹那些年見天晚上去源子屋裡扎針!」
李源笑眯眯道:「大茂,你帶趙金月也沒少來扎針,後來都是她們倆一起上的,你忘了?」
許大茂:「……」
趙金月不怕:「源子扎的就是好,現在我都兒女雙全了!」
李六根估計和許大茂也不大對付,笑呵呵道:「許大茂,如今院裡可就你一條光棍兒了啊。人傻柱現在都要兒有兒要女有女,日子過的紅火著呢。」
閻解成涼颼颼道:「賈東旭也是兒女雙全啊,我如今也有兒子了。」
閻埠貴來個狠的:「你們算什麼?源子馬上都要抱孫子了!」
「吭~~」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一大媽眼睛都紅了,顫聲道:「源子,真的呀?」
李源嘆息一聲,點點頭道:「歲月不經擱,一轉眼,我也到了該自稱老朽的年紀了。諸位老街坊,再過小半年,我就要當爺爺了。」
婁曉娥歡樂道:「是我們家老二的。」
許大茂當場眼淚都下來了,轉身悄然離去。
這滋味兒,誰絕戶誰知道!
他麻麻的,許大茂心裡發誓,一定要發大財,然後弄他十個八個腚大胸圓的黃花大閨女,他就不信生不出娃兒來!
見劉海中背著手邁著四方步過來,不等他開口,李源就笑眯眯道:「今兒回來,咱也沒空手回。之前托秦姐說請街坊四鄰們吃頓飯,那就必須請大家吃點沒吃過的。雞鴨魚肉大家雖然吃的少,可總還是吃過。什麼沒吃過呢?二大爺,您身份不一般,您說說看,什麼沒吃過。」
劉海中老臉都有些發光了,道:「源子看人還是准,怪不得發大財,啊?」
趙金月不耐煩催道:「您就快說吧您,人客氣一句,您還拿捏上了!」
劉海中告狀:「源子,你啊,就看這家人看走眼了!」
得,又胡咧咧起來了。
易中海主持公道:「都少說兩句,先聽源子說完,再有什麼說什麼。」
李源給他豎起了根大拇指,道:「還得是您啊。」然後讓婁曉娥打開了箱子,婁曉娥打開箱子後看到裡面的東西,差點沒笑出來。
居然是公仔麵!
也叫方便麵……
不過好歹知道配合,驚嘆一聲道:「你居然帶了這個回來!」
李源將箱子放地上,道:「這叫公仔麵,是小鬼子發明的。鬼子雖然不是東西,可發明的東西挺是東西的。這玩意兒,是海鮮面。什麼是海鮮呢?就是大海里的大魚、大蝦、大螃蟹,用它們鮮美的肉,磨成粉,做成面。哎喲喂,煮出來的味道那叫一個地道,倍兒鮮美啊!我心裡一直牽掛著街坊們呢,專門給大家攢了好多料包,這熬上一鍋湯,全家美美的吃一頓,賽過活神仙吶!我敢打賭,全中國老百姓,就咱們四合院第一個吃到這種海鮮面!」
街坊們熱烈鼓掌啊,三大爺閻埠貴眼淚都快下來了,熬了大半輩子,總算熬到沾上這小子便宜的時候了!
然而就聽趙金月陰惻惻笑道:「是要給糧票的是吧?沒問題啊,我都準備好幾天了!應該給啊,這麼好的東西,花錢都買不到,就該給!還得給肉票!」
閻埠貴:「……」
李源笑眯眯的對一直咧嘴樂的婁曉娥道:「別看金月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人性還是可以。」
一句話封死了閻埠貴的掏心窩子話,老閻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給吧,捨不得。
不給吧,更捨不得啊!
光聽聽,海鮮面就覺得口水都在往外冒!
這都不是城東第一份兒了,是全中國第一份兒!
老閻家作為四合院第一家買自行車的(不算某人),第一家買收音機和電視機的(不算某人),這份面子能掉地上嗎?
「拿!去拿糧票、肉票來!」
閻埠貴咬牙說道。
其他各家也都紛紛回頭去拿家底兒去,然後一家分了一包泡麵,外加三袋醬包。
等一箱子分完後,李源收攏了手裡的糧票、肉票,笑道:「這些票啊,我肯定不會自己收著。做人不能只想著自己,是不是?我這得給烈士家庭送去。咱不能讓英雄家庭流血還流淚!」
一大媽感慨道:「源子,還是那個源子啊,心善。」
李源道:「可不是嘛,咱就是心軟,沒法子。」
賈張氏道:「源子,你是心軟,可有人心狠吶。仗著你發了財,就不把我們這些窮街坊放眼裡了。天天跟地主老財一樣,不是笑話那個是窮鬼,就是罵這個是窮酸。源子,連你都沒笑話過街坊們吧?」
李源道:「沒有沒有,賈大媽是了解我的,從來沒有過。這誰啊,敢罵我賈大媽是窮鬼窮酸?」
劉海中義憤填膺道:「還能有誰?除了趙金月,就再沒旁人了!」
趙金月不認:「你放屁!」
劉海中:「……」
一雙綠豆眼滴溜溜的往上翻。
付三才媳婦道:「看看,看看!她一個年輕人,就敢這麼罵二大爺,說二大爺說的話是在放屁!」
劉海中的綠豆眼翻的更狠了。
趙金月哼哼道:「那是因為他活該!」
李源批評道:「趙金月,你怎麼回事啊?」
趙金月冷笑道:「源子,你不知道吧?咱們院的這位好二大爺,寫過舉報信,舉報過你,也舉報了我們老何家,還有大唐酒樓!」
眾人譁然,易中海沉聲道:「趙金月,你可別冤枉人,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趙金月「喲」了聲,斜眼看易中海道:「您還知道胡亂舉報人不是鬧著玩兒的呢?」
易中海:「……」
李源看了眼臉色不大自然的劉海中,笑呵呵道:「趙金月,你說這話有證據麼?」
趙金月道:「我當然有證據了!人家都找到酒樓了,街道還找了二大爺談話了吧?要不是酒樓經理勸我們相忍為上,我早啐他祖宗十八輩了!牛桂枝,我罵他放屁,罵錯了嗎?」
付三才媳婦說不上來了,責怪劉海中道:「二大爺,您怎麼幹這事兒啊?」
劉海中難得嘴巴利索了回,道:「我可沒舉報源子,也沒舉報酒樓……我是舉報酒樓用壞人!」
啊!
大家一下又理解了。
正說的熱鬧,後面傳來傻柱喜慶的聲音:「我說諸位,都在這呢?嘿!我剛瞧見外面的車了,就知道源子你們回來了!」
老何家爺們兒仨人,何大清、何雨柱、何旦一起走了回來。
趙金月道:「傻柱,你給大傢伙說說看,是不是劉海中這狗東西舉報了咱們和酒樓?他還不承認,還跟源子告狀,說不該用咱家。」
傻柱「嗐」了聲,道:「你和他計較什麼,糊塗一輩子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兒舉報報復打擊那一套。讓他接著去舉報吧,就當樂子看得了。」
李源樂道:「喲,柱子哥,您這境界可見長啊!」
趙金月看傻柱的眼神也豐富多彩起來,嗔了聲:「德性!就你會充好人!」
傻柱不理他,對李源笑道:「嗐!還不託您的福嗎?如今我有兒有女,幹活還得錢多,日子有奔頭!源子,今兒說什麼得在家吃頓飯。您和婁曉娥先進屋裡坐著看電視,我跟何旦弄倆菜,今兒咱們好好喝兩杯!」
李源笑道:「成。」
其他人急了,六根媳婦道:「源子,這趙金月整天嘚瑟個不行,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一個人罵一四合院,你再給他家撐台,往後我們還活不活了?」
李源問傻柱道:「你們家誰管錢呢?」
傻柱道:「孩子他媽。」
李源道:「往後還是你管吧,不然她這樣嘚瑟下去,早晚要出事。現在回城的知青成千上萬,一個個都沒工作,滿大街溜達,正心裡不滿呢。趙金月這樣炫富下去,她被人綁票了沒啥,撕票了你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可要是連累何旦、槐花被人綁了,那你家日子以後還咋過?」
傻柱聞言,臉色一下嚴肅起來,轉頭看趙金月道:「聽見沒有?」
趙金月自然不甘心,道:「至於嗎?」
何大清發話道:「至於嗎?你看不懂報紙是怎麼地?現在多少犯案的?」
何旦和槐花也一起勸了起來,趙金月雖然比比咧咧,可也知道好歹,道:「得得得得!交出來就交出來,交出來也比窮鬼們有錢!」
剛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慶祝的四合院街坊們,一個個臉又垮起了。
李源嘆息一聲,一臉無可奈何,轉身進了何家。
槐花幫襯著拿椅子,趙金月還知道倒兩杯茶。
不過李源剛坐下,就見賈張氏、秦淮茹帶著小當進來,趙金月不高興了,道:「你們來幹啥?」
秦淮茹笑道:「自然是有事。」然後看著李源道:「源子、曉娥,這是小當。」
小當叫人:「源子叔,曉娥嬸兒!」
秦淮茹開門見山道:「源子,你看我們家這兩個孩子,棒梗今年都二十九了,小當也快二十了,也沒個正經工作……」
李源奇道:「不對吧?棒梗不是接你的班了麼?那可是老賈家的工位。」
秦淮茹「嗐」了聲,道:「辛辛苦苦一個月,掙的不到人家的零頭……何旦才十六歲,比八級工拿的都多了。」
李源笑道:「貪心不足了吧?何旦那是從小跟柱子哥練的顛勺炒菜功夫……」
何大清慢悠悠道:「可不止呢,我也教了他幾手。何旦的天賦,比他爹強。」
李源笑道:「那好啊,最遲明年大唐酒樓就要開分店了,到時候何旦可以過去當大廚了。」
賈張氏急道:「源子,我也可以去摘菜啊!」
李源笑的不行,道:「這您得問何大叔,他還得徵求酒樓經理和主管的意見。」
何大清悠悠道:「甭想了,街道上有文件,僱工一律以知青為先。」
李源憂國憂民道:「唉,是啊,現在衙門壓力太大了,幾十萬知青回城,都沒工作。可不就得以他們為先麼?」
賈張氏心裡悲涼,不過還有樁大事,她巴巴的望著李源道:「源子,你大兒子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李源點頭道:「是啊。」
賈張氏語速略急,又道:「也該找對象結婚了吧?剛說生孩子的,是老二?」
李源笑眯眯道:「對。」
賈張氏一把薅過小當,道:「你看我們家小當怎麼樣?小當多俊啊,隨她媽。嫁過去,她媽也跟過去幫忙帶孩子!」
婁曉娥臉色不大好看了,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李源哈哈笑道:「賈大媽,我們家老大三歲上幼稚園的時候就交了兩個對象,一直到現在,仨人還在一起呢。您總不能讓小當去當三姨太吧?東旭可是我哥們兒,這事兒我是真做不出來啊。」
趙金月在一旁差點沒笑死,好懸沒說出「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
饒是如此,秦淮茹也被這笑聲給刺激的面紅耳赤,帶著泫然欲泣的小當轉身就走。
賈張氏滿臉怨氣的嘟囔了幾句,也扭身走了。
她還真不敢讓小當去當三姨太,怕老賈和東旭半夜上來找她……
何大清嘆息一聲,道:「這世道,人心要壞啊。」
李源差點笑出聲來,這老貨,咋有臉在這裝純。
莫非真是倉廩足而知禮儀?
人有錢後,都喜歡感悟人生,悟道當高人了?
沒一會兒,傻柱帶著何旦就炒好了一桌子菜,以何旦主勺,還真不錯,色香味俱全。
李源和婁曉娥同何家人吃著聊著,聽他們感慨著世道的變化。
吃飽喝足一個半小時後,兩口子又去後院老屋逛了逛,這是當年兩人成親結婚住過的地方,兩人鋪了張報紙,相擁坐於炕邊,很是回憶了陣過往。
只是沒有生火,屋裡陰冷,所以只坐了一陣,李源就帶著婁曉娥離開了。
出了門,還憑弔了陣聾老太太的舊屋,又去趙寡婦家坐了坐,接受了一陣感激。
隨後辭別街坊故舊,在趙寡婦、傻柱、趙金月跟何旦等人的相送下,開車駛離了這座曾有過太多回憶的四合院。
「以後還來麼?」
回家的路上,婁曉娥看著李源笑問道。
李源點點頭道:「當然。」
婁曉娥笑道:「什麼時候?」
李源嘿嘿笑道:「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個四合院,當真給我帶來無窮的快樂。」
看了妻子一眼,勸道:「你不能和他們生氣的,生氣你就輸。像剛才賈張氏的話,那麼貪婪愚蠢,利令智昏,你當樂子就好。」
婁曉娥撇嘴道:「我就覺得,太不要臉了!」
李源哈哈一笑,心道你還不知道前世被這伙子坑成什麼樣呢。
這輩子,他算是幫自家老婆報了仇咯!
……
翌日,除夕!
一大早,李源開車載著仨老婆回秦家莊。
婁曉娥和婁秀都真珍惜這邊的生活,因為她們再回來的時候不多了。
在外面聚朋會友的子侄們也紛紛歸來,他們基本上都是初三就要開啟回程了。
秦家莊炮聲隆隆,小孩子們也都穿上了新衣服。
家家戶戶請好了門神,貼好了對聯。
這年月,年味兒濃的不像話。
明天大年初一,還能去廠甸市場逛廟會。
打乾隆年間就開始的廟會,從正月初一到十六,是四九城老百姓們過年最大的樂子。
不過李源載著婁曉娥、婁秀、聶雨剛回來,李幸就開車進城了。
今天海子裡也有活動,專門給李幸發了張邀請函。
李幸過去,還要負責在結束後把秦大雪、治國、富貴、小八、小九給帶回來。
富貴跟著牛老將軍進去過年,治國、小八、小九則跟著秦大雪陪曹老一起。
好在結束時間在六點,趕得上全家團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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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