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醫救萬民,武戮仇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李家房車駕駛室內,氣氛壓抑。
「大哥,對不起,我做錯了。」
李思之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向自己的大哥低頭認錯,賠禮道歉,他也從未見過自家大哥那樣震驚和失望的眼神。
從他懂事起,不管他是對還是錯,大哥李幸都處處保護他、讓著他,哪怕他闖下大禍,李幸也通常會把事情攬過去,或者出面幫他平事,事後教他哪裡錯了,應該怎麼樣應對……
但這一次,並沒有。
在李幸沉默的半個小時裡,李思從忿忿不平,到有些不安,再到現在心裡亂成一團麻,開始煎熬痛苦起來。
他終於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向自家大哥認錯。
在他心裡,面子雖然也重要,但重要不過大哥……
李幸聞言,沉默了稍許才轉過頭來,看了自家這個一身邪氣難掩桀驁的二弟一眼,只是簡單道了句:「沒事,我們是一家人。」
「大哥!」
看著眉頭都沒舒展開的李幸還在寬慰他,李思心都攥在一起了,他簡直要發狂,壓低聲音咬牙道:「大哥,是他們先出的招!我們不能等他們真的做了什麼再出手吧,憑什麼非得他們先動手?我就是要先一步出招,不願按照他們的節奏來!」
李幸很詫異的問道:「你覺得他們會再出手?出手做什麼?」
李思聞言盯著李幸道:「大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沙宣家族的人壞事做絕!他們會做什麼……伱應該問,他們什麼不會做?如果讓他們抓到機會,他們敢暗殺我們!」
李幸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緩緩道:「喬治·沙宣如果有這個魄力,就不會讓李家成、鄭鈺彤他們當陪客了,更不會在爸爸不在港的時候動手,哪有那麼蠢的人?
小思,大哥不是要責備你什麼。你做事喜歡手段激烈些,劍走偏鋒,這沒什麼不好,如果爸爸沒有做出大唐藥業,沒有研發成功那兩款藥,你這樣做,我可以為你叫好,因為可以利益最大化。沒本錢,只能幹無本的買賣。
可是,咱們家有爸爸在,有爸爸研發出來的那兩款可保咱們家二十年資源不絕的新藥在,還有那麼多投資在,咱們家甚至連貸款都沒有,還有嘉道理家族和TVB做盟友……
老豆給咱們打下了這麼好的根基,你玩兒的哪門子的劍走偏鋒?
堂堂正正的向前不好麼?
我專門遲一小時去半島酒店,在一樓吃了頓飯都沒去六樓,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喬治·沙宣,李家沒興趣和他合作。
有老豆的虎威在,他能奈我何?他敢奈我何?
有老豆在,我再借給他八個膽!
沙宣家族除了在港島勢力大些外,在外面混的並不如意,你跟這些傢伙來這套,不是抬舉他們麼?
小思,你比哥哥要聰明,反應要快的多,爸爸也說過,你但凡肯多吃點苦,少想些聰明路子,前途不可限量。
可我今天告訴你,如果沒有一個寬廣的格局,一輩子難成大器!!」
李思被教訓的臉色蒼白,他沉默片刻後,緩緩道:「大哥,那現在怎麼辦?」
李幸道:「還能怎麼辦?你都先斬後奏,火已經燒起來了,我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小思,你也別多想了,你並不是全錯,既然沙宣家族投來覬覦的目光,就算他們還沒伸爪子,隨著以後大唐藥業越來越火熱,他們也會想盡辦法出陰招的。
畢竟,有恒生銀行前車之鑑在,不可不防。」
李思問道:「大哥,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鬧事?」
李幸似笑非笑道:「這方面,你應該比我精通啊。假如你是沙宣家的王八蛋,你會怎麼做?」
李思嘿嘿笑了笑,小聲道:「弄幾個死人到藥廠鬧事,找報紙來報導。海外也可以弄出一些事故來打官司,拖不死咱們,也能噁心死咱們。」
李幸嘆道:「是啊,只要想使壞,他們終究還是有法子的。所以,你現在出手,也不全算壞事。雖然我們本可以有更穩妥些的法子……一會兒你別說話,和老三守好媽和弟弟妹妹們……」
李思不甘心道:「大哥,讓富貴守著就好……」
李幸突然爆發,壓低聲音怒喝道:「我讓你守好家人,聽到沒有?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懂事一些?!」
看著如同一頭年輕獅王的大哥,李思一時氣弱,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大哥。」
「兒子,車怎麼開的這麼慢呀?」
駕駛室的後門打開,婁曉娥笑著進來問道。
李幸瞬間自然堆笑,小聲道:「媽,故意的。有人惦記咱們家的藥廠,我就和小思一起設了一計,故意開慢些等等那些人,一會兒可能還要動手。但您放心,指定萬無一失。老羅叔還帶著二十個百戰老兵在前後車上呢,和記的幾千人在更外圍。哈雷爾叔叔應該也在後面了。媽咪啊,一會兒我下去,讓小思留車上看著弟弟妹妹們,嘉道理家族的人都怕死,這車加厚了鋼板,玻璃都是防彈的,一會兒您和大媽媽、雨媽媽就當看電影好了。您勸我大媽媽,一定要對我有信心,別擔心。」
婁曉娥白眼道:「一準又是老二的主意,當我看不出來?」點了點李思垂著的腦袋後,又叮囑了句「小心些」,她就回後面跟婁秀、聶雨打招呼去了,以免一會兒她們擔心。
「哥,前面有人擋路!」
婁曉娥剛走一會兒,李思忽然叫道。
不用他叫,李幸自然看得到。
十五六輛轎車疾馳而過,超過了李家車隊,然後在前面三十米開外的路上,橫向停下,下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為首的,除了兩個外國模樣的洋人外,還有一個李幸認識的人,港島船王徐愛舟的兒子徐世勛。
這一位,才是地地道道的滙豐嫡系。
李家成他們,跟滙豐只是合作關係而已。
這一位卻是做到滙豐銀行副董事長的位置,非鐵桿不可為。
李幸這邊的車隊也有人下車,他招了招手,一位身形板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李幸打開車門對他說道:「趙叔,如果真有萬一,出現了不對勁,麻煩你開車直接衝撞出去離開,前往分社或者華潤,不用管我。」
李思聞言驚怒,大聲叫了聲:「大哥!」
李幸皺眉嫌棄道:「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到,亂嗷嗷什麼?保護好家裡。」
說罷,從側門下車,車下司機上車,握住方向盤,目光看向前方。
李幸下車後,先繞到車後面,路過車窗看到玻璃上調皮的弟弟妹妹時,還笑著招了招手。
不過隨後,就從車底不知什麼位置,抽出了一根長達三米半的紅綢木大槍。
讓其他兩輛車的人保護好房車後,便單槍匹馬,一個人迎向了對面。
「幸仔,你應該認識我的,我是徐世勛。」
「這真是個誤會。李家發生的事,和滙豐沒有關係……」
「你還小,不要衝動……」
「我們保證,一定把放火的人找出來,給你們家一個交代……」
喬治·沙宣身邊的一個包裹著頭巾的大鬍子鷹鉤鼻男子跟他說了句什麼後,他嘆息一聲,對喋喋不休的徐世勛道:「他完全沒有要談的意思,先讓維亞斯教訓教訓他吧。看來,這位年輕人和他那位傳聞中的父親一樣,只會動拳腳。」
徐世勛想回答來著,可眼前的場面卻讓他有些張不開嘴了。
很難想像,一個人舞動著一桿長達三四米的大槍,居然還能舞的如此行雲流水,又如此殺氣騰騰!
喬治·沙宣口中的維亞斯不算庸手,按中國的功夫境界劃分,也是暗勁級別的大高手了。
沙宣家族百年豪族,又做多了血腥骯髒的生意,身邊自然不會不安排高手。
維亞斯的身手,絕不會弱於哈雷爾。
但他面對的是步步走來蓄勢已成的李幸。
李幸被李源悉心培養十幾年,天賦上或許不能跟妖(掛)孽(逼)一樣的父親相比,但他的自律、勤奮、刻苦,比李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並且李幸九歲隨父親在大陸萬里河山上走了一遭,於大川大河中領悟勁道變化,掌握了明勁。
這在當世,應該不會再有第二人如此早的觸及明勁。
之後的近十年時間裡,他一直都在浸淫明勁之道,一直到十八歲,才徹底踏入暗勁。
可是他對勁的理解和領悟,早已超過了大多數暗勁武者。
一桿大槍揮舞出朵朵美麗的槍花,可在維亞斯眼中,這些槍花簡直就是地獄中才應該有的亡命之花。
當然,維亞斯並不慌張,他出身加爾各答的卡拳世家。
卡拳,是印度古拳法卡拉里帕亞特,可以說是印度的形意拳。
如果說這個名字大家陌生,那麼卡拳的一位大宗師,國人一定認得:菩提達摩。
維亞斯抽出身邊的塔瓦彎刀,面色凝重的迎向李幸沖了過去,步伐猶如一條靈活的森林蛇。
但李幸何懼?
八極大槍抖開槍花,青龍獻爪、蒼龍擺尾、朝天一柱香。
大槍舞動的氣流聲,簡直如一頭真龍咆哮!
若在李幸起勢前,維亞斯就搶先進攻,絕不至於落到狼狽招架的地步。
可李幸此刻大勢已成,如百萬軍前第一大將,挾大勢而攻,縱鬼神亦驚!
眼看維亞斯落入下風,徐世勛眉頭皺起,對身旁一個瘦高男子點了點頭。
在江湖氣如此昌盛的港九,乾的又是風險最大的船運業,海上幾乎就是法外之地,手下沒有強人,那簡直就是給人送菜的。
瘦高男子出列,反手間,手上就多了一對雙拳刃,面色陰冷的從側面走了過去。
李幸見之呼嘯一聲,何懼之有?
漫天槍花再起,如滿地鋪錦,一式靈貓捕鼠,簡直帶有羞辱意味的,大槍將來人捲入槍幕中。
瘦高男子也是心中暗罵,他以刺殺見長,這種戰陣讓他來上,豈不是舍長取短?
但無論如何,兩大高手沖陣,也讓李幸的壓力驟增。
維亞斯身法詭異,又力大無窮,刀法森然。
徐家大天二出手陰毒,如一條毒蛇一樣時不時出招。
李幸自知不可久戰,他的敵對經驗要比兩人差的多。
他能憑藉的,就是對手不知他的厲害。
一槍將維亞斯逼退後,他滿面怒氣,揮槍橫擊背後偷襲的徐家大天二。
大天二出自天九牌,最小的二牌加一張天牌,則同類最大。
其實,和雙花紅棍差不多一個意思,打手中身上最靚之人。
不過李幸這含怒一擊,卻也將後背暴露出來。
房車上,看到維亞斯從背後舉刀殺來,臉上的殘忍獰笑讓一家人驚叫不已,李思更是破口大罵推門下車,身後跟著同樣驚怒的李富貴、李吉祥和李如意。
李思陡然想起大哥的叮囑,將三個弟弟往車上推。
可吉祥、如意推了上去,富貴死活不肯上車。
形勢緊急,李思氣的要死,可也知道輕重,只能強行又帶著弟弟上車。
就在這時,房車內又傳出驚駭尖叫聲來,李思猛然回頭看去,就見不知何時,自家大哥殺向大天二的大槍已然轉身,以破驚雷之勢,刺向戴帽阿三。
回馬槍!
維亞斯見之如見惡鬼一般亡魂大冒,身形詭異的扭曲起來,極力想要避開這一槍。
可又如何能避得開?
李幸持槍聽勁近十載,十載功力盡在此槍!
「噗」,槍頭入體!
大槍將維亞斯貫穿肩胛,生生扎在地上。
李幸卻連看也不看,鬆開大槍,八卦步如游龍轉身,避開大天二的雙拳刃後,頂心肘、鐵山靠、通天掌、掛塌、猛虎硬爬山,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留,打出八極精髓:
有我無敵!!
大天二氣勢被壓制,連連閃避,可身法也不如人,最後李幸反身又是一式頂心肘、鐵山靠,大天二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嘴角溢血。
「湯圓!」
這個時候,整個路面都已經被各種豪車包圍。
除了喬治·沙宣和徐世勛兩家的車外,李家成、李釗積、包船王、鄭鈺彤等人都到了。
一同到的,還是何萍詩和她的父親。
看著殺瘋了的李幸終於停手,驚怒的何萍詩甩開他父親的手,跑上前去。
面對何萍詩的關心,李幸只微微點頭,讓她回車上去安慰媽媽和弟弟妹妹們。
何萍詩雖一萬個捨不得不願意,可還是聽了李幸的話。
這一幕落到她老豆眼裡,何賭王心裡頗不是滋味……
嘉道理家族也到了,老羅蘭和米高臉色凝重的走了過來,老羅蘭看向李幸問道:「沒事吧?」
李幸搖了搖頭,然後上前握住大槍槍桿,用力一拉,抽了出來,維亞斯慘叫一聲,昏倒過去。
這個人,已經廢了。
眼看李幸再次將大槍平舉,對準喬治·沙宣,這一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個洋人走上前,看著李幸道:「維克多,這可不是個好主意。剛才的事,警方可以當作比武。但現在這樣,就一點都不OK了。」
李幸和此人認識,這是港島的高級警司霍華德。
李幸笑了笑,放下大槍,道:「阿sir,我明白了。」但是隨後,他目光依次掃過喬治·沙宣、沈壁、徐世勛、李家成、李釗積、鄭鈺彤等人,臉色冷厲,點了點頭道:「諸位昨晚和今天的所賜,我李家領教了。作為晚輩,我由衷的希望你們都能長命百歲。不然,又怎能親眼目睹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此言一出,李家成等人都快瘋了。
本來一個李愛國他們都知道已經是強人中的強人,單人屠一門跟喝涼茶一樣。
沒想到,李愛國的長子都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
讓這樣一家子強人盯上,以後他麼的怎麼搞?
李家成真誠的看著李幸道:「維克多,我們兩家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我的媽媽、我的太太,還有我兩個兒子,經常去你們家做客。你的身手有多好,我今天才知道,可你爸爸的身手有多好,我是知道的。我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幸呵呵道:「李叔叔,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就算不是你做的,可你和那個雜碎是一起的。昨晚上殺人放火還不夠,今早我們全家要離港避禍,想暫退一步,都被他們所阻攔,想要動刀殺人。我的母親,我兩歲的弟弟妹妹在車上嚇的大哭,如果這都不算敵意,你告訴我,什麼才算敵意?
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李家醫武傳家,醫救萬民,武戮仇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今日就此告辭,你們也不用急,過些時日,我李家父子再一一登門拜訪!」
「喬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家成向來以溫厚見人,此刻卻是無比震怒,看向喬治·沙宣。
如果說昨晚的事還存疑,可現在喬治·沙宣的人就躺在地上,李家房車的前路被滙豐的車隊所攔。
人家就出動了一個十八歲的孩子,這邊派上兩個大高手,還怎麼說?
喬治·沙宣日了狗了,他冷聲道:「這是一個圈套。」
李家成當然知道這裡面有太多可疑,但是地上躺著的不是沙宣家族的人嗎?
他深深的看了喬治·沙宣一眼後,對何賭王和他身邊的一個老人低聲說了幾句。
何賭王嘆息了聲,對李幸道:「湯圓,這裡面怕是有誤會。」
李幸搖頭道:「龍虎堂被燒,我和小詩的住處也被燒了,我弟弟的那間夜總會也被人燒毀,剛才兩大殺手狙殺於我……對李家來說,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何叔叔,沒有什麼誤會可言的。」
鄭鈺彤道:「這些事都會查清楚,無論如何,這些損失滙豐銀行都會賠償。」
滙豐大班沈壁點頭道:「我以我孫子的性命發誓,昨天的事,不是我們做的。但是,滙豐願意賠償龍虎堂李家的一切損失,只為展現我們的友誼。」
李幸冷笑道:「就像你對何善衡的友誼麼?」說完,眼神又掃過李家成等人。
李家成、李釗積幾個如今港島風頭最盛的新貴們,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居然都有稍許不自然。
在他們沒發跡前,何善衡創立的恒生銀行曾給予過他們極大的幫助,譬如李家成的塑花廠,就是依靠從恒生銀行貸款才做大的。那個時候在滙豐眼裡李家成不如一條狗,怎會借錢給他?
可是發跡後,這些人就搭上了滙豐銀行,將恒生銀行拋之腦後。
在滙豐狙殺恒生時,何善衡登門求救,連門都進不去……
等何善衡不得不將恒生賣給滙豐,並繼續出任恒生銀行的總經理,幾人又成了好朋友前來祝賀……
這就是真正的商人。
眼見所有人的話都沒用,何賭王身邊的老者笑了笑,道:「後生仔,我是霍官泰。」
李幸聞言,收斂一身煞氣,尊敬道:「霍老,您好。」
何賭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幾個意思?
霍官泰笑了笑道:「昨晚的事我也聽說了,估計查來查去,也是一個無頭公案。小李,如果昨晚那把火燒的是青衣島的莊園,那今天我一定一句話不說,親自送你們出關。等你父子持大槍重臨港九時,霍家為你們提供幫助。可是,他們只是燒了藥堂,和沒人住的別墅,我想,他們更多的只是想警告一下。」
李幸好笑道:「他們算老幾?想請客就請客,招之不來就放火燒家?靠丫片起家的家族,果然骨子裡改不了下賤的血脈。」
「混蛋!!你在羞辱沙宣家族,你……啊!」
喬治·沙宣暴怒開口,話沒說完慘呼一聲,眾人大驚,放眼望去,卻見一張撲克牌生生插在了喬治·沙宣的臉上,在場之人無不大駭。
沈壁大怒道:「誰?」
李幸回頭看了眼雙手插兜走過來的李思,沒說什麼,回過身來。
霍官泰也沒看喬治·沙宣,在港島的諸多豪門裡,不懼滙豐銀行的家族不多,恰好,霍家排名第一。
他看著李幸微笑道:「我不是為誰說話,只是認為不值得。小李,你和你父親,都是前途無量的人。港島,是最適合你們家發展的地方。如果為了這點風浪,就掀起腥風血雨,殺的血滿香江,對你們家也不是好事,是不是?」
李幸目光沉著的看著對面老人,道:「霍老,他們今天只敢燒屋,明天就敢殺人。我們家對金錢權勢看的並不重,父親來港後,也沒有廣交豪門,只是做了一家藥廠,也是希望能多救一些人。可是,如果連家人都保不住,我們救其他人有什麼意思?
而且,沒人會濫殺無辜,該死的,只有該死的人。
並非我不給您面子,但是連江湖爛仔都知道禍不及家人,他們過線了。
我們家不是江湖人,只懂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霍官泰看向嘉道理家族的父子兩人,道:「老羅蘭,你也不想看到事情徹底失控吧?」
老羅蘭聳聳肩道:「如果有人試圖傷害我的孩子,霍,我保證,他不會活著走出港島。哈,對了,喬治,你這個表子養的傢伙,上次凱薩琳來港島見我時,就有人想要下毒害我,是湯圓的父親救了我,背後也是你主使的吧?你媽媽個XXXX,湯圓罵的一點都沒錯,你血脈里就是如此下賤、骯髒,只會用這種手段害人。」罵完又看向李家成、李釗積等人,詫異道:「你們居然和他是一夥的?」
李家成、李釗積、鄭鈺彤、包船王等紛紛往一旁移開,搖頭道:「我們和他並不熟。」
喬治·沙宣面色大變,往後退了一步。
他怎麼也想不到,滙豐財團在港島如日中天,居然會出現這樣荒謬的場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