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聶老闆的咖啡廳。閱讀
四月的燕京已經泛起了春意,只是聶老闆的心,現在卻是冷冰冰的,時隔三個月,她再一次想起了,被這幾個活炸彈支配的恐懼……
這次,是陳思思最先到的,在拿到了凱旋集團的注資之後,這妖精學著葉誠,把花店交給了夏新曼和幾位專業人士打理,理所當然的成了甩手掌柜。
而且除夕夜那天,在葉誠家留宿的時候,她也感受到了來自林太后的認可,更別提一個月前,她還在家裡意外的見到了葉誠,
相比於那兩個可憐的鼓囊,陳思思現在擁有著足夠的心理優勢。
見到聶老闆的時候,陳思思比上一次還要從容,甚至還有心情陪著聶老闆,討論一下咖啡的拉花技巧。
這學期尚瑞酒店管理學院的實操課就是咖啡拉花。
聶老闆只能有些無奈的應付著,期待白晴雪早點過來,因為就算她冷眼相對,這妖精也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永遠都在洋溢著。
可惜的是,孔雨竹先到了一步。
孔部長只是客氣的和聶老闆就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低頭擺弄起了手機。
理想資本有工作室提供的充足資金,有孔雲天這個活著的傳奇幫忙把關,還有葉誠留下的「投資秘籍」。
在春節過後的這一個多月,大動作就沒停下過,大部分都是天使輪的投資,剩下的基本都是A輪,僅有極少數的幾次領投了B輪。
那些葉誠列出的有希望成為獨角獸的企業,基本全在初創階段拿到了理想資本的注資。
業內的人根本理解不了,在他們看來,這完全就是在拿錢打水漂。
如果資本雄厚的話,投資一家企業的最佳時機應該在C輪融資,只有這樣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就算像博一下,至少也要在AB輪。
天使輪大部分都是個人風投,或者那些資金不算充足的資本公司涉足的領域。
公司剛起步就把所有重心放在天使輪上,這和豪賭沒什麼區別。
大家都開玩笑說,理想資本,還真是名副其實,只有理想。
當然,明白人也有。
孔雲天感覺葉誠就像是先知一樣,他建議投資的那些企業,有很多,都是他隨著時間推移之後,才看見的發展前景,他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的商業嗅覺。
按照葉誠的計劃,種子差不多都已經播種下去了,所以孔部長從這周開始,便有意識的降低了自己的工作強度,準備把精力放到尋找葉誠這件事上。
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生活中突然沒了葉誠的存在,剛開始還不算在意,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每一次想到葉誠都從最開始那些氣憤和不甘,變成了兩人曾經經歷過的美好。
所謂戀舊,都是曾經的那些甜蜜,總是可以完敗那些不愉快。
孔雨竹來了之後,陳思思這妖精總算是收斂了一些,只有魔法能打敗魔法,也只有更流氓才能打敗流氓。
要是非要找出一個能讓陳思思有些害怕的,估計也就只能是比她更流氓的孔部長了。
不過女妖精本就是又菜又愛玩的性格,只是安靜了沒一會兒,就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孔雨竹背後,順著她的肩膀探出了頭,偷瞄著她的手機。
結果孔雨竹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前置攝像頭,手機屏幕上,兩個無聲的對視了一眼,陳思思差點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孔部長回過頭,用手拄著下巴,眼神輕蔑的說道:「你要是真沒事做,就回你那花店老老實實的當個花瓶,別在這作妖。」
「呵,長得好看的才能當花瓶,你當花瓶還得給在瓶子上畫一副眼鏡呢~」
陳思思皮起來的時候,總是肆無忌憚的。
孔部長也不生氣,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她,接著屋子裡響起了陳思思的慘叫聲……
「你放開我!偷襲算什麼本事!」
「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我錯了,別鬧了……」
「姐!」
在陳思思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姐之後,孔雨竹才算放過了她,想要制服這妖精,根本都不用打她,她怕癢這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恢復自由的陳思思,剛要反擊,咖啡廳的門就被推開了,白晴雪終於到了。
這段時間最忙的就是白麻麻了,綜藝那邊在三月中旬已經全都錄製結束了,除了徐飛那一期,出了一點么蛾子之外,其他人的錄製都很順利。
徐飛是真沒吃過那份苦,僅僅堅持了四天,就說什麼也不再參與錄製了。
葉誠不在,也沒人能管得了他,最後還是白晴雪做了決定,讓這一期就以失敗的結局放映,既然徐飛這當事人都不在意丟臉了,理想影業也沒義務幫他挽回面子。
只不過和徐飛交流的時候,卻沒有告知他這些,大不了等節目放映之後,讓他來鬧好了,反正葉誠也不在,真有事了,就讓孔雨竹出面,她就不信,孔部長還制不了一個好吃懶做的富二代。
其他人的表現平平,唯一讓周婷婷有些驚艷的就是李月榮。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展現出的韌勁,甚至比好幾位男老闆都更加出色,不管是在做什麼工作,都保持著認真勤奮的態度,從不抱怨,更別提放棄了。
李月榮選擇的起步工作是房產經紀人,以不需要基礎工資為條件,換來了包吃包住的待遇。
七天下來,還真就讓她買出了一套房子,拿到提成金之後,三百元起始資金,硬是被她翻了一百倍,變成了三萬元。
所有錄製任務結束之後,葉誠那一期的樣片被周天琦當成了門面,這兩周一直在和各大衛視洽談合作。
小破站那邊則是直接拿到了線上放映的獨家版權,只等衛視那邊確定時間之後,就可以同步上映了。
今天就是簽署協議的日子,最後還是江南衛視的出價最高,白晴雪一直等協議簽署之後,才推了慶功宴,獨自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