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可以有,至於翻誰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孔雨竹優雅的接過了「小葉子」遞過來的湯碗,那蘭花指翹起來的弧度,沒有個20年的貴妃經驗,都不可能翹得那麼完美。閱讀
「害~我就是給您端上100個牌子,那名字也都得是我。」
葉誠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一邊說著,一邊就湊了上去,結果孔太后直接踢掉了高跟鞋,抬腳就抵住了他的臉。
「哀家讓你過來麼?」
「誒誒誒!?」
「你幹嘛!?」
「啊!葉誠!你再這樣我就……」
「我錯了……」
……
請不要誤會,葉誠只是撓了撓她的腳心而已。
這手段雖然有些小兒科,但是怕癢的眼鏡娘還是很快就屈服了,要不是怕湯撒了燙到她,就憑她剛剛那幾聲嬌媚的責怪,葉誠這不當人的,是決計不會放手的。
笑鬧之後,眼鏡娘那點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葉誠趕緊趁著她笑容未散的時候,貼了上去,輕輕的把她抱進了懷裡,柔聲的說道:
「對不起,這段時間沒能陪你,辛苦了。」
孔雨竹咬了咬嘴唇,再也沒能控制住那委屈的情緒,緊緊的把頭埋進了葉誠的胸膛里。
眼鏡娘不怕葉誠撒潑、耍無賴,唯獨怕他認真的說情話,哪怕在心裡告誡自己一萬次「這小子就是個渣男」,可每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她都不敢去看葉誠的眼睛。
如果給葉誠身邊這幾個姑娘排個次序的話,那孔部長絕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那一個。
倒不是說葉誠最喜歡的是她,這渣男對每個姑娘的喜歡都是一樣的。
也不是因為「姐姐」就是天花板,那隻百變的妖精還天天自稱姐姐呢,和家世更是扯不上什麼關係。
說到底,只是因為在他心裡對孔雨竹的虧欠最多罷了,在葉誠的重生規劃里,從來都沒有眼鏡娘的影子,但是眼鏡娘卻是給葉誠幫助最多的人。
這姑娘就像流星一樣,本來應該是存在於天際之間一閃而過的美好,但她卻燃燒了自己,一頭扎進了葉誠這顆枯寂的星球上,在他的心裡,生生砸出了一個坑位。
孔雨竹抬起頭,用手指輕輕的划過葉誠的下顎,仿佛是臨摹他的輪廓一樣,悵然的問道:
「葉誠啊……我還能等到你長大的那一天嗎?」
「我……現在就很大。」
葉誠說完就敏捷的抓住了眼鏡娘拍過來的手,可是還不等他露出得意的神色,另一隻手就拍到了他的後脖頸上。
「啪!」
「煩死你了~」
隨著一聲脆響,眼鏡娘惱羞成怒的推開了這流氓,起身坐回了老闆椅上。
自知理虧的葉誠,端起了雞湯就送了過去,賤嗖嗖的說道:
「嫂嫂~該喝藥了~」
「滾蛋!」
他怎麼會不明白孔雨竹的意思呢,眼鏡娘說的長大,就是要讓他認清現實,不要再有大被同眠那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可他這輩子就活白晴雪這三……陳思思……這六……孔雨竹……這九個字了。
所以這渣男也只能靠插科打諢應付過去,可是就算這樣,孔雨竹的情緒也依舊會沉浸在失望之中,這時候,初級渣男大部分都只能竭力討好,但結果往往卻是事倍功半。
而作為一個老心理學家,葉誠的選擇則是繞過她這段情緒,用吸引力足夠的話題,來轉移她的關注點:
「我晚上去楊老爺子那邊談妥了一塊四十畝的地皮,離大興機場只有13公里,而且凱旋集團還會負責基建,可是卻沒有想好具體的操作項目,你看……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
他這點小心思,眼鏡娘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不過她卻很清楚那塊地意味著什麼,只要這一步棋走穩了之後,理想國就會迎來井噴式的發展。
孔雨竹還是沒能抑制住那種可以改變世界的興奮,白了葉誠一眼之後,就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個人建議你先不要著急定項,這塊地的價值可能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大,理想資本……」
葉誠看著侃侃而談的孔部長,悄悄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白晴雪喜歡浪漫,陳思思喜歡寵愛,孔雨竹喜歡賺錢,投其所好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幹嘛呢?」
孔雨竹說到一半,就發現葉誠擺出一副痴相,呆呆的在那看著她。
「別打擾我看美女。」
「美你個大頭鬼啊,再過幾年我都奔三了,你那點甜言蜜語留著哄那小妖精去吧!」
孔雨竹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語氣雖然很輕鬆,但眉眼間還是藏著說不出的落寞。
「你懂啥啊,姐姐才是天花板,我這一輩子就是為姐姐痴,為姐姐狂,為姐姐哐哐撞大牆~」
姐弟戀這事,在孔雨竹的心裡一直都是一個坎,但逃避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葉誠改變不了她的年齡,只能想辦法影響她對年紀的認知,而且真要是輪起心理年齡的話,他葉誠才是老牛吃嫩草的那個。
「貧嘴~」
……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高冷的孔部長嘴上說著不愛聽,卻在葉誠甜言蜜語的哄騙下,喝了兩萬雞湯。
葉誠也從她那了解到了燒錢大戰的最新進展。
昨天餓了麼燕京的負責人已經打來了電話,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尋求合作的契機,這也就意味著,外賣大戰馬上就要進入白熱化的階段了。
大家都很清楚,華夏不可能只存在一家外賣公司,那樣就會觸碰到國家的絕對底線。
乾飯人和餓了麼以燕京為戰場,已經蠶食吞併了很多小型外賣公司,現在只省下擺渡外賣還在堅挺,
所以這次大戰的最終目的,並不是打垮對方,而是要儘量拓展市場,占領資源,排除異己,也就是說,等擺渡外賣徹底併入任何一家之後,這次燒錢大戰也就可以正式結束了。
兩家已經在砸下去了數億元的現金來養成人們定外賣的習慣,消費者的增長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再接著燒錢的話,就不符合各自的利益了。
所以兩家現在都很默契的放慢了腳步,在等著擺渡挺不下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