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葉誠說完就翹起了二郎腿,悠閒的靠在了沙發上,現在的他早就不必再用那些暴虐的手段去樹立自己的地位了。閱讀
寂靜的房間裡,一滴汗水漸漸的從陸雲的額頭滑落,他卻根本顧不上擦,因為坐在他面前的那個年輕人,正在等著他的交代。
他自然知道焦研辦得那些齷齪事,也從李萍的來信中,知道了她悲慘的下場,所以他很明白從現在開始,但凡說錯一個字,都將會直面葉誠的怒火。
可是,陸雲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從前呼後擁到東躲西藏,那巨大的落差早就擊碎他那用財富累積起來的尊嚴,所以他才明知道和葉誠之間的聯繫是仇恨,也依舊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只要能認識就好,哪怕有仇也一樣,在逐利的商人眼裡,這天底下就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怨,只看你能付出多大的代價。
「葉總……我知道賤內對白小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只求您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只要您幫我這一次,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陸雲毫不猶豫的撇開了自己所有的底線,這是在他得知李萍的下場之後,就做好了的決定。
葉誠挑了一下眉毛,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我問你要個交代,你讓我來決定?」
「老弟,你先跟我說說啥事唄,我這該死的好奇心已經安奈不住了。」
不等陸雲開口,楊晨光就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那愜意的神情,和剛剛那嚴肅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哥別這麼八卦,注意形象。」葉誠哭笑不得懟了他一句,心說還真就沒人能逃開對八卦的好奇。
楊晨光也不尷尬,轉頭就衝著陸雲說道:
「陸先生,你來說說。」
陸雲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葉誠,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之後,才簡單的說了一下李萍的遭遇。
楊晨光發現他這個小動作之後,明顯有些意外,因為在這個屋子裡,自己才是決定陸雲未來的人,可是他在說話之前,卻下意識去先爭求葉誠的同意。
這也就意味著,在陸雲的心裡,葉誠比他更重要,或者說更具有威脅。
而在聽他說完那個雞頭的下場之後,楊晨光便明白了原因。
在陸雲的心裡,得罪楊家,無非也就是徹底失去了翻身的希望,但是得罪葉誠……呵。
「葉老弟,這點事還值得你親自下場?」
楊晨光其實很不能理解葉誠的做法,且不說他的身份遇不見李萍這種糟心的人,就算是真有不長眼的欺負到他這了,那也就是打幾個電話的事,完全沒必要費那麼大的精力去報復,他的時間可比那些爛人的時間金貴得多。
「那時候我只是個大學生而已,除了這種辦法,我也沒啥別的選擇,不過我得承認,親自動手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葉誠給自己添了點茶水,就像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客觀的評價著自己當時的做法。
「你這性格和長相的反差太大了,真替那些得罪你的擔心。」
滿足了好奇心的楊晨光笑著調侃了一句,便靠回了沙發上,把局面交回給了葉誠。
「這事老哥費費心,幫他打個招呼吧。」葉誠也懶得再浪費時間,和楊晨光說完,就轉頭看向了雙眼放光的陸云:
「至於你的交代,你自己去想,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
「謝謝!謝謝!葉總你就是我的……」
陸雲實在是安奈不住興奮的心情,止不住的點頭道謝,只是感激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葉誠抬手打斷了。
「別謝我,讓你低頭的,也不是我,只是權利和財富罷了。」
剛剛還略帶溫和的葉誠,這時候的語氣卻是無比的冰冷,陸雲那興奮的神情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這事還沒完。
「別跟這兒杵著了,咱倆的事已經了了,好好想想怎麼讓葉總滿意吧,走吧,別在這礙眼了。」
楊晨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走了失魂落魄的陸雲,葉誠更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在陸雲走後,就熟絡的和他聊起了家常。
處在不同的地位,處理事情的方法自然會有變化,當初的葉誠還要親自下場去解決恩怨,惹得自己滿身戾氣,但是現在的他,只需要喝喝茶,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未來。
……
從凱旋出來之後,葉誠看著陰沉暗淡的天空,突然有一種了無生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就好像對一切的事物都沒了期待,沒有煩躁,也沒有不安,更不會有什麼喜悅,整個人就像一潭死水一樣,突然就沒了生氣。
他總是毫無緣由的會出現這種間歇性的喪,不過大部分時候這種情緒都不會持續太久,他把這種情緒戲稱為大姨夫,男人每個月總有幾天心情低落,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而且這種情緒也不是第一次出現,所以葉誠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
……
一個小時後,順著遼城老家吹過來的沙塵暴已經籠罩了整個燕京城,外面的能見度,已經到了把大爺認成大媽的地步。
道長一臉心疼的打開了四號店的燈源,上午的顧客並不多,他本想著早上還能省點電費呢。
「呸!這天是要鬧豬八戒啊!從下車到門口攏共六步的道兒,我得吃進去一斤沙子!」
林羽一進門就灰頭土臉的啐了兩口,頭髮上的髮蠟也徹底變成了發泥。
「正好,省得管你的飯了。」道長調侃了一句,就丟了條新毛巾給他,指著樓梯說道:「上樓沖個澡去吧,不知道的以為你逃荒過來的呢。」
「那倆牲口呢?」
林羽就跟回家了一樣,熟練的從前台後面的小冰箱裡,拎了瓶啤酒出來,把瓶蓋抵在牆邊的鐵環上一磕,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可惜帥不過三秒,就很狼狽的用嘴去接那噴涌而出的泡沫了。
道長一邊罵著,一邊把拖布丟了過去。
「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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