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間倒回到兩分鐘前。閱讀
白晴雪安靜的站在燈光師的旁邊,用手機記錄著一些看不懂的問題,準備回去之後有針對性的了解一下。
而就在這時吳導又喊了一聲「咔!」,這一條已經連續拍四遍了,經驗不足的喬聰明顯已經陷入了緊張的情緒,台詞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小宋的情緒也已經快崩潰了,但凡和她對戲的人稍微有一點經驗,她也不至於這麼辛苦,所以在導演喊「咔」了之後,她也沒能藏住不耐煩的表情,有些煩躁的坐到了一邊。
可是焦躁的喬聰現在腦子裡想得都是,不能耽誤和門口那些「粉絲們」的合影,遲遲都不能進入狀態。
而就在他回頭準備開始下一條拍攝的時候,正好看見了白晴雪的身影。
吳導是一個對片場紀律要求極其嚴格的一個人,所以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帶著工牌,而沒帶工牌的白晴雪,又正好拿著手機。
喬聰下意識的就以為她在拍自己的黑料。
「你是誰!?你在拿手機拍什麼!?」
情緒失控的喬聰,瘋了似的衝過去,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白晴雪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白晴雪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很淡定的抱起了肩膀,沉默的看向了喬聰。
喬聰歇斯底里的追問道:
「我問你!在拍什麼!?」
可是回應他的依舊是白晴雪的沉默,他甚至在白晴雪的眼裡很清楚的看見了一絲不屑,這下喬聰徹底蚌埠住了,伸手就抓向了白晴雪的頭髮。
這個「聰聰」就連打架的方式都帶著女性化的特質。
可是現在的白晴雪可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白兔了,她知道,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對葉誠來說才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還不等喬聰的手伸過來,她就楊起了手臂,一巴掌扇在了喬聰的臉上。
「啪!」
那清脆的聲音甚至在這空曠的大廳中,盪起了一聲迴響。
這一巴掌直接就給喬聰打傻了,衝過來準備攔住他的小宋也傻了。
喬聰抬著手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晴雪,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後他就像撒潑的大媽一樣,指著白晴雪的鼻子,開口罵到:
「你……」
「啪!」
可惜的是,喬聰才剛吐了一個字出來,就被耳光打斷了。
「我……」
「啪!」
「我!」
「啪!」
……
連著幾個耳光下去,喬聰直接就柔弱的跪坐在了地上,之後就是葉誠看見的這一幕了。
旁邊的燈光師,看著白晴雪的眼淚落下,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這就是哭得越凶,打得越狠嗎?
小宋的眼睛裡則是充滿了小星星,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那麼溫柔的小姑娘,居然會這麼的強勢,不僅一點虧都沒吃到,還很聰明的用眼淚給葉誠找了一個台階。
葉誠卻不管什麼前因後果,只是扶著白晴雪的肩膀,一臉擔心的打量著她。
「沒事吧?」
白晴雪特別可憐的把手舉到了葉誠的面前,咬著嘴唇說道:「手手疼……」
白麻麻突然露出這麼可愛的一面,這強烈的反差,差點萌得葉誠心臟驟停。
葉誠趕緊心疼的把白晴雪抱在了懷裡,白麻麻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的下巴擔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兩人身後的喬聰哪裡受得了這個委屈,不過考慮到戰鬥力的差距,他只是指著葉誠準備開罵。
「你……」
但還不等他罵出口,白晴雪就抬了一下眉毛,壓迫感十足的看向了他,臉上那楚楚可憐的神色,瞬間就浮現出了一絲殺氣。
喬聰愣是在求生欲的驅使下,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好在這個時候,吳翰書帶著喬聰的經紀人和於助理趕了過來。
「聰聰你沒事吧?」
經紀人趕緊過去把喬聰扶了起來,但是吳導卻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葉誠的身前。
「葉總您沒事吧?」
葉誠先是轉過頭瞥了一眼身後哭哭啼啼的喬聰,然後就牽起了白晴雪的手,無視了身前的吳翰書,徑直的走出了人群。
人貴有自知之明,從V社回款那天開始,葉誠就是名副其實的葉老闆,就連孔雲天的員工們都瞧不上這些「戲子」,葉誠更不會為了他們而浪費時間。
可惜不是所有人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經紀人看著葉誠大搖大擺的離開,急忙喊道:
「吳導!快攔住他們!王哥馬上就到了,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吳翰書頭都大了。
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拉來了投資,代價卻是要啟用帶資進組的娘炮。
終於可以開始拍攝了,協商好的取景地又臨時加價,導致整個劇組差點停工。
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片場,又遇上了這麼一檔子事。
吳導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遭遇現在這種局面,他只是想好好拍個電影而已。
不過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招惹葉誠,他只是不喜歡交際,但卻並不傻。
這種有錢的年輕人他見得太多了,他們因為顧忌太少,所以性格大多都是陰晴不定的,可能上一秒還在和你稱兄道弟,下一秒就轉臉不認人。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的是,並不是人人都有。
見吳導站在那無動於衷,急於表現的經紀人竟是自己衝過來,拉住了葉誠。
「你不能走!」
「哦,可以,那你們走吧。」
葉誠淡定的甩開了,衝著人群里的老高招了招手,揚聲道:「老高,去給錢總打個電話,準備清場。」
高守點了點頭,轉頭就走。
這下吳翰書徹底慌了,趕緊讓於助理去攔住老高,自己則是帶著小宋來到了葉誠的身前。
「葉總,您消消氣,您先聽我解釋,剛剛被打耳光的人是喬聰,白小姐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吳翰書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誠打斷了:
「我的唾沫是用來數錢的,不是用來和你們講道理的,我媳婦說手疼,那就是被那個娘炮用臉給打了,這事你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