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寒暄了一番,臨走時葉誠還不忘囑咐道:
「思思,老高的電話我發給你了,這幾天他都在這邊,出門給他打電話就行。」
「知道啦~」
陳思思甜膩的應了一句,要不是因為爸媽在場,她早就掛在葉誠身上了。
……
葉誠一上車,靠譜的小李就把一號手機遞給了他。
小李知道相比於司機,手機保管員這個稱呼更適合他,所以不管開什麼車,他都會把葉誠留在他這的兩部手機隨身攜帶。
「這個月獎金翻倍!」
葉誠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白晴雪的電話:
「晴雪,在哪呢?」
作為一個時間管理大師,葉渣男的每一分鐘都珍貴。
「在酒店啊,她們都太懶了,一下午都沒出去,你那邊忙完了?」
白晴雪有些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嗯呢,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嗯,我等你。」
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對白,但是他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濃濃的深情,對於感情剛剛更近一步的兩人來說,現在每一句話,都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情話。
……
回到柏悅之後,葉誠在上電梯之前,順手從前台那邊拿了一朵玫瑰。
白晴雪的骨子裡就是一個追求浪漫的人,所以每次見面之前,葉誠都會習慣性的準備一些小禮物,哪怕只是一塊糖。
喜歡浪漫的人,都會喜歡驚喜。
「艾瑪,你可回來了,你家晴雪好像衝著啥了,你快瞅瞅吧。」
只是開門的楚芷瑩,再一次憑藉著一己之力,打破了所有的浪漫。
葉誠沒理她,徑直的走到了白晴雪身邊,把花遞了過去。
「你別理她,她就是不想我總提你,可是我就是想你了啊~」
白晴雪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直言不諱的訴說著自己的思念,那笑容比她手裡的玫瑰更讓葉誠著迷。
「這不就一下午沒看見嗎?要不讓葉誠給你揣兜里得了,走哪都能帶著。」
楚芷瑩這一下午過得無比的煎熬,白晴雪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不管大家聊起什麼,她都能很自然的把話題轉回到葉誠身上。
不過好歹她還有王黛墨在身邊陪著,那兩個單身狗已近快被狗糧撐死了。
「行了行了,我媳婦想我那是天經地義,你們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葉誠說完,便把白晴雪抱在了懷裡,用特別噁心的語氣說道:
「寶寶不生氣,我替你訓她們!」
白晴雪也樂得配合他,馬上就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噘著嘴說道:
「嗯,她們壞壞~」
往日裡高冷的白麻麻這番惡意的賣萌,徹底的擊潰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線,沒人能接受得了她這麼大的反差。
「噦!你倆是人了!?大萌,趕緊帶我走,我要回去洗眼睛。」
楚芷瑩乾嘔了一聲,抓起王黛墨就往門外走,韓靈溪和趙煙藝更是連話都懶得說,先兩人一步就逃離了房間。
隨著房門被狠狠的關上,葉誠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紳士的笑容。
白晴雪馬上就察覺到了這股不對勁的氣息,很不安的問道:
「你要幹嘛?」
「嗯。」
……
於此同時,天禧公寓正上演著一場世紀大盤問。
彭婉玉作為主審員,優雅的翹著腿,坐在沙發的主位,助理陳洪生則是坐在一邊,不時的遞上點水果。
堂下受審的是陳思思和彭雪這對姐妹,不過看她們那嘻嘻哈哈的樣子,卻是沒有一點壓力。
至於夏新曼則是早早的就逃到了樓上。
「姨媽,要不你們今天就先審老姐吧,她事兒可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
彭雪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一上來就把表姐給賣了。
「坐那。」
彭婉玉和林太后說話的方式一點都不一樣,但家庭帝位卻沒差多少,只是柔聲細語的吐了兩個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小板凳上,一動都不敢動。
「回頭我再收拾你。」彭婉玉白了侄女一眼,才轉過頭看向陳思思問道:「說說吧,這房子是誰的?」
以陳爸陳媽的見識,在發現電梯的樓層按鍵只有一個的時候,就知道這公寓絕不是隨便就可以租下來的,而進門之後,那考究的家具和窗外的風景,更是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看著媽媽那嚴肅樣子,陳思思眼睛一轉,就湊了上去,用笑聲掩飾了尷尬,一臉討好的說道:「嘿嘿,什麼事都瞞不過媽媽您的慧眼,這確實是小葉的房子……」
「別拿討好你爸那招來討好我,沒用。」彭婉玉卻不吃她這一套,緊接著就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你倆在一起多久了?」
碰了個釘子的陳思思灰溜溜的坐回了小板凳上,生無可戀的說道:
「媽,你也別一個一個問了,我都告訴你,我和小葉在一起都快一年了,我迎新晚會的舞伴就是他,那時候他可不是什麼葉老闆,所以你可愛的女兒,並不是因為他有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而且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小葉到現在都沒碰過我,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這房子雖然是小葉的,但一直都是我和曼曼在住,所以他除了回來給我做飯,基本就一直住在瑜舍。」
聽到一半的時候,老陳一直緊皺著的眉頭,就鬆開了,看著女兒說完有些生氣的樣子,趕緊放棄了和妻子的攻守同盟,柔聲細語的說道:
「爸爸媽媽沒有別的意思,都是在關心你。」
彭婉玉看著已經淪陷的老陳,無奈的捂住了額頭。
「哼~」
這回就輪到陳思思的主場了,哪怕老陳臉上的褶子都快笑開了,這妖精也依舊委屈的噘著嘴。
老陳明知道女兒沒有真生氣,但還是很沒骨氣的哄道:
「好啦好啦,乖女兒別生氣了,明天爸爸帶你去逛街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媽媽的那個包嗎?明天爸爸給你買個新的。」
「你哪來的錢?」
面對彭婉玉面無表情的靈魂拷問,老陳的心裡就剩下三個字: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