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重生一次的葉誠來說,肯定會實現的財務自由,早就不是他需要用畢生的努力去追求的目標了。
相比於從這個世界獲得什麼,現在的他更想給這個世界留下一些東西,證明他真的來過,還不止一次。
就比如,王黛墨正在解釋的慈善戒指。
其實葉誠也很奇怪自己的心理變化,卻想不起來這些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大概是從韓國回來之後吧,那時候因為鑽牛角尖,一定要去韓國找原團隊去設計絕地求生,葉胖子孤身一人就踏上了飛往韓國的航班,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看上去就心狠手辣的葉胖子,而是頂著稚嫩臉龐的葉誠。
結果那個朴永俊的話,遠比他頭上那道微微有些隆起的傷疤,更讓他難受。
家國情懷的火苗好像就是被那句「我們大韓民國做出的遊戲,你們華國人一輩子都做不出來」點燃的。
然後就是老沈了,這個老實人用自己的憨厚踏實,打破了葉胖子「關我屁事」的社交壁壘,讓他發現,做個好人的感覺,原來這麼美妙。
……
葉誠晃了晃頭,走向了白晴雪,在心裡暗自想到:「每次看見白晴雪都都會犯文藝病,都說兩個人在一起才會越來越像,但是我現在是同時和三個姑娘在一起啊……」
看著葉誠很自然的坐在她身邊,幫她擋住了陽光,一直很在意細節的白晴雪抿起了嘴,很甜蜜的問道:
「想什麼呢?」
「在想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才能找到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葉渣男永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說情話的機會。
「貧嘴~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聽見白晴雪這溫柔的嗔怪,再看著她眉眼間的笑意,葉誠就知道自己這彩虹屁,拍到了她的心坎里。
這時候絕對不能聽話地停下誇讚的話語,因為這明顯就是姑娘的口是心非。
「怎麼就誇張了,我說你很漂亮,絕對不是在誇讚你,只是在提醒你而已,也不知道誰的童話書沒有合好,讓公主跑到了我身邊。」
「噦~,艾瑪,葉誠你這嘴可真不白長。」
氣氛破壞者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被打斷的葉誠也沒生氣,只是轉過頭,特別認真的看著楚芷瑩說道:
「你就不一樣了,小時候一瞅就是學習的料,長大了,一看就是過日子的人。」
楚芷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就炸毛了:
「你說誰磕磣呢!!」
……
就在幾個人笑鬧的時候,剛把桌子搬下台階的包逸軒,一臉崇拜的看向葉誠,無限感慨的說道:「我誠哥身邊的姑娘也太畢了!」
「呵,你要是能像他一樣有錢,姑娘也多。」旁邊的史文浩不屑地撇了撇嘴,接著說道:「別歇著了,抓緊把桌子挪開啊,葉老闆身子金貴幹不了活,你就多擔待點唄。」
「呵,我樂意。」
包逸軒知道他這陰陽怪氣的就是因為嫉妒,也懶得理會他,心說:這孫子還沒當上副經理呢,就天天這麼拽,真要是能像誠哥那麼有錢,那還不得上天?
「唉,也是我也是命苦,好不容易來個實習生,還是個少爺,還白手起家呢,剛大二就開法拉利了……」
史文浩卻還是在那邊喋喋不休。
「你有本事當著誠哥的面去說,和我嘀咕有啥用啊?再說了,要不是葉誠忽悠…不是,勸我們過來,你以為我們樂意來中餐呢?」
已經把葉誠視作偶像的包逸軒,終是沒忍住,懟了一句,反正只是在這實習而已,又不是以後都要在他手下混飯吃,完全沒必要在乎他的臉面。
臉色鐵青的史文浩看了包逸軒一眼,悻悻的沒再說話。
……
「第三天,大象問小刺蝟:『你怕掉刺嗎?』
小刺蝟說:『我不怕。』
於是大象直接拿過了小刺蝟給自己剔牙,結果小刺蝟被放下之後,卻說道:
『嘿嘿,其實我是前天你用來擦屁股的那隻兔子……毛上的……都風乾了才變成刺的……』」
葉誠控制著表情講完笑話,頓時就笑得前仰後合。
「咦~太噁心了啊~」
白晴雪很嫌棄的拍了葉誠一下,卻也笑彎了眼睛。
「艾瑪,你這一下午講了十來個小故事了,全是屎尿屁,能不能整點正常的啊?」
「我又不是講給你聽的。」
「你以為我樂意聽啊!」
「不樂意還聽!」
白晴雪和王黛墨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這兩人已經這樣吵一下午了。
楚芷瑩是又菜又愛玩,每次都吵不過葉誠,但是卻沒有放過任何一次可以戰鬥的機會。
終於到了臨近開幕的時候,王黛墨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是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畢竟這關乎著她的理想。
葉誠倒是很歡樂的和白晴雪膩歪了一下午,也噁心了楚芷瑩一下午。
……
就在葉城準備再講個低俗笑話的時候,他的餘光瞥見了穿著晚禮服的孔雨竹。邁進了京雅堂的大門。
「估計是老孔一家到了,我過去打個招呼。」
「嗯,快去吧,別耽誤正事。」
如果只是孔雨竹自己的話,白晴雪肯定會和葉誠一起過去,但是經歷了老孔的背刺,白麻麻雖然不說,但是心裡也肯定有著芥蒂。
葉誠離去之後,楚芷瑩沒好氣的埋怨道:
「你心是真大,我看那孔雨竹也不是啥好人!」
「好啦芷瑩,我信他。」
白晴雪的聲音雖然還是很溫柔,但是楚芷瑩還是聽出了一絲不滿,莫名的感覺有點委屈。
心思如發的白晴雪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趕緊拉過她的手,柔和的說道:「我知道你在為我擔心,但是我信他啊,就像我信你一樣~」
……
其實得到白晴雪的信任哪有那麼簡單,要不是這一整個下午,女妖精都沒有出現,白晴雪也不會說出「我信他」這三個字。
而就在白晴雪無比篤定的表達對葉誠信任的時候,這渣男卻已經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牽起了眼鏡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