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楊老爺子一家,葉誠還沒來得鬆口氣,孔雲天就看著他的手腕板起臉問道:
「這表,是雨竹給你的?」
葉誠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圓桌騎士,有點尷尬的解釋道:
「啊?嗨,這不是那天要去參加三亞那個發布會麼,孔部長看我……」
「我給的,不行麼?」
眼鏡娘卻直接攔住了葉誠,十分硬氣的看向老孔。
其實剛看見葉誠的時候,孔雲天就發現了他的手錶,不管是私人飛機,還是私人遊艇,出發之前都會和孔雲天報備,所以老孔早就知道這次女兒這次去三亞,是和葉誠一起的。
後來更是從別墅的管家那知道,兩人居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當時遠在燕京的孔雲天,就感覺血壓都飆了起來,差點就要飛過去直接了結了葉誠,好在被妻子攔了下來。
今天他特意提起手錶的事,也是想看看女兒的態度,眼見著孔雨竹這麼維護葉誠,一直走在時代發展之前的孔雲天,第一次感覺自己有點老了。
「唉,你們好自為之吧。」
孔雲天沒再多說,深深的嘆了一口,有點落寞的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父親有點蕭瑟的背影,孔雨竹心裡也泛起了一絲微酸。
雖然在她的成長中,父親陪伴她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不管工作多忙,只要孔雲天能騰出一點時間,就會陪著她去參加各種有意義的活動。
孔雲天會陪著十幾歲的女兒一起去跑馬拉松,就算是心疼也一直跟在身邊鼓勵她,直到她衝過終點,才會背起女兒,多一步都捨不得讓她走。
會在幾年前,川府的大地震的時候,親自帶著女兒去到震區捐送物資,對於女兒所有的獎勵,都不是單純的物質,而是慈善捐贈。
每當孔雨竹完成一個既定目標,都能從父親那拿到協商好的資金,親自捐給需要的人。
也正是在孔雲天的這種陪伴下,孔雨竹才會成為一個擁有切實的同理心的善良姑娘,幫助他人帶來的那種精神富足,才是孔雲天留給她最大的財富。
而現在,眼鏡娘望著那個曾經背負著自己的寬闊後背,好像也沒有記憶中那麼挺拔了。
「有時間多陪陪孔叔吧……」
葉誠輕輕拍了怕眼鏡娘的肩膀,意興闌珊的灘在了沙發上。
雖然算上今天,葉誠也只見過老孔三次,但是他發現,這些傳說中的人物,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神秘。
生氣的時候和自己老子也沒什麼區別,都是直接就抽皮帶出來,也不會像話本小說里一樣,總是說著晦澀難懂的話,讓別人去揣摩他們的心思。
也會為了女兒操心,看葉誠的眼神,也總像是防賊一樣,擔心這隻豬會拱了自家的白菜。
說到底,不管處在什麼樣的地位,父親的身份都是一樣的。
唯獨讓葉誠有點意外的是,孔雲天並沒有告誡他,要和別人撇清關係。
…………
「你和老金去見見那兩個小姑娘吧,記得說話客氣點,千萬別嚇壞了她們。」
孔雲天上車之後,草草的吩咐了一句,就心累的靠在了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好的,老闆。」
副駕上那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恭敬的應了一句,就利落的下了車。
隨著飛天女神緩緩升起,司機平穩的載著孔雲天離開了公司。
…………
瑜舍酒店,預訂部。
陳思思把椅子滑到了夏新曼身邊,一臉神秘的小聲問道:
「曼曼,你知道JK嗎?」
「啥東西?」
「就是霓虹高中女生的校服,我剛定了一套,聽說要是配上黑絲的話,就是可以秒殺一切宅男的存在~」
「然後呢?」
看著女妖精一臉得意的樣子,夏新曼帶著滿腦袋的問號。
「我昨天晚上在小葉的電腦里看見了好多動漫,他肯定也是個宅男……」
「Echo,有人找。」
正在安心摸魚的陳思思,被經理的聲音嚇了一跳,很忐忑的走到門口,本以為是小葉來找自己了,卻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
老周不是第一次幹這活了,但是之前都是恐嚇一些,對孔雨竹有不良念頭的男生,面對小女生還是第一次。
「你好,陳小姐,我是雲天資本的,有點事情想和你單獨聊一下,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啊,不會耽誤您太久,就去樓上的咖啡廳可以嗎?」
在看見陳思思流露出戒備的神色的時候,一向冷漠的老周,頓時有點手足無措,趕緊解釋了一下。
「行吧……」
陳思思想著沒出酒店,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還是悄悄的把手機調到了隨時可以撥通葉誠電話的界面,這才遠遠的跟著老周上了樓。
到了咖啡廳,老周隨便要了兩杯咖啡,便一臉嚴肅的看著坐在對面陳思思,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們老闆希望,你可以和葉誠先生主動撇清關係,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可以簡單的和我講一下,只要在我權利範圍內,我都可以滿足你。」
陳思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兩隻手卻下意識的抓緊了裙子,紅潤的嘴唇也被咬出了白色的印記,
足足過了半晌,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視著老周的雙眼,語速特別平緩的問道:
「你們的老闆,是葉誠嗎?」
「啊,不是,你誤會了,我們老……」
老周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陳思思直接打斷了。
「那就回去告訴你們老闆,這話,讓葉誠親自來和我說,我便保證不會再糾纏他,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陳……」
看著陳思思瀟灑離去的背影,老周知道這差事已經辦砸了,便默默的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只是他不知道,轉身的那一刻,陳思思的眼淚就已經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
而另一邊,燕京女子大學,舞蹈教室。
白晴雪正站在把杆外面,搬著楚芷瑩的腿,努力的推向她的耳朵,整個教室里都迴蕩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艾瑪!疼疼疼疼!!要折了!要折了!大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