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酒家門前把一籃子云片糕分了,自始至終,男子隔她至少兩步遠,一點逾越失禮之處都沒有。記住本站域名
這就是容陌啊!
陸雪微把籃子還給他,莞爾一笑:「按理說應該給公子銀錢。」
容陌不語,知道這姑娘還有話。
「不過還是算了,我們有緣自會再見,到時還公子這份情就是。」
容陌點頭,撐著傘再次走進風雨里。
陸雪微看著容陌的背影,不由竟是嘆了一口氣。
這一世,風雨猶在,她給他指了另一條路,不知他這一生能否平安喜樂。
「陸雪微,你我本可喜結連理,如這世間很多夫妻一般,一輩子互敬互愛,可我們卻走到了這一步,可是你有愧於我?」生前,他問她。
她道:「是我對不住你。」
可這一句話,太輕了,終究撐不住他的絕望。
上一世負我之人,這一世我必殺之。而我負之人呢,這筆債,她也該還。
回到畫舫,雲片糕成功堵住了陸雪雲的嘴。
陸雪微耳根得以安靜,本想倚窗欣賞江上雨景,不過雨卻停了,遠方的天空掛著一輪彩虹。
烏雲散,天色晴好。
陸雪微鋪開畫軸,磨好筆墨,一邊看著外面的景兒手下一邊畫著,不多一會兒,一副雨後初晴的江景圖就畫出來了。
她自己品評一下,筆墨濃淡相宜,構圖層次分明,立意深遠富有佛意。
至於什麼佛意,陸雪微想了一下,在右上角寫了一行小字: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曰:屠刀在手,天下我有。
嘖嘖,不愧是我,這立意太好了。
待墨汁風乾,陸雪微卷了起來,打開窗子招呼了一聲,接著墨語就出現了。從窗子上翻了進來,無語的看著陸雪微。
「以後,你就住在船上好了。」陸雪微道。
「不用。」
墨語心想,我明晃晃的在你眼前,還叫暗衛?請給暗衛留一點尊嚴吧!
「把這幅畫帶給你們殿下,這是我親手畫的,價值千金,讓他一定要好好珍藏。」陸雪微把畫交給了墨語。
墨語回到王府,把畫交給秦王。
「陸姑娘說,這是她親手畫的,讓您一定珍藏。」
顧承繼手中拿著一本佛經,聞言放下書,接住了那幅畫。打開畫軸,是一副雨後江景圖,不過這畫工實在不能說好。
只是未在畫舫上,卻能見到這江景,確實也是一番心意。
再看上面的題字:屠刀在手,天下我有。
顧承繼搖頭失笑:「她讓本王珍藏?」
「是。」
「她是怕本王死的太慢吧。」
韓國公府那一句模稜兩可的詩,還能被解讀成反詩,更何況這一句了,豈不可以解釋成,以武奪權,意圖謀反。
顧承繼再看一眼這畫,還是點燭火給燒了。
「你告訴她,多讀點書才好賣弄。」
「那要不要告訴陸姑娘,您把她的畫給燒了?」
顧承繼抬頭,眉峰上挑,「你說呢?」
「屬下不說就是。」
「去吧。」
墨語離開後,顧承繼嘆了口氣,若不是被人盯得太緊,這畫應該留下的,畢竟是她的墨寶。
夜裡,月朗星稀,下過雨後,難得好天氣。
陸雪微正坐在窗子看一本古書,這是她剛得的,裡面有很多現在已經失傳的方子,她正看著入迷,陳媽媽匆匆來了。
「姑娘,蘭芝她們出事了。」
陸雪微抬頭,「她們不是在畫舫里,能出什麼事?」
「欸,你忘了,今兒有客人請她們去自家船上助興,給的酬勞聽豐厚的,我今早還跟您說來著。」陳媽媽道。
「今早?」陸雪微皺眉,她那時睡得糊裡糊塗的,根本沒聽陳媽媽說什麼,「那出什麼事了?」
客人請歌舞姬去助興,也是常有的事,陳媽媽不用跟她說也行。
「那家來人,說芝蘭她們衝撞了貴人,人家主子生氣了,不放她們走。」
陸雪微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酬勞不要了,再賠個不是。
「他家船就在外面,請您去給個說法。」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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