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大驚,「文靜……她……她怎麼……」
「哎喲,大爺是這樣的,那靜姨娘和外面的野男人私通,還懷了野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都三個月了,包不住被我們發現了,自己沒臉就上吊了。」二夫人急忙道。
「是啊,這個小賤人,真是丟盡我們陸家的臉了!」老夫人氣怒道。
二夫人又說了很多,還擺了一堆兒人證,無非都是家裡的下人。陸雪微由著她說,也不阻攔,只是靜靜看著父親。
「你靜姨娘,真的……」陸昊看向女兒。
「您信嗎?」陸雪微只問這一句。
自己的枕邊人,風雨十多年,她就問他,信嗎?
「若真如此……」
陸雪微苦笑一聲,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寧兒見陸雪微走了,氣得不禁大喊一聲:「大爺,您怎麼這般糊塗!」
說了這句以下犯上的話,寧兒追著陸雪微去了。
「姑娘,您為何不跟大爺說清楚?」
陸雪微搖頭,「爹愚孝,這事若是我跟他說,他會信,但只要老夫人一哭鬧,他還是會如以往一般大事化小。不若讓他親眼看到,這真相是血淋淋的。」
陸昊在慈安堂聽了太多,母親承受喪子之痛,蒼老了許多,老二媳婦撐起這個家不容易,還受了許多委屈,老二更是悽慘,成了廢人。
可他腦中想的,始終是女兒那張冷漠的臉。
用午飯的時候,陸昊才得以從慈安堂出來。回到西院,正見寧兒端著一碟水煮青菜和一個硬饅頭出來。
「這飯菜是……」
寧兒沖陸昊行了個禮,「姑娘讓奴婢拿到外院餵豬。」
陸昊還要再問,可寧兒已經先走了。
進了屋,但見女兒正在用飯,兩葷兩素一份雞湯,飯香四溢。而女兒默默吃著,臉上清冷依舊。
「阿微。」
面對女兒,陸昊突然有些不自在。
「姨娘在廂房。」陸雪微抬頭,看向陸昊,「您不去看她一眼麼,她去黃泉找您了,可您好端端回來了,老天爺可真會作弄人。」
陸昊怔住,半晌沉下一口氣,這才去了。
陸雪微好好吃了一頓飯,過來些許時候才進去。他爹站在靜姨娘身體旁,怔怔的站著,眼神都是空洞的。
她上前,跪到靜姨娘屍體前,柔聲道:「姨娘,爹回來了。」
一句話,再沒有多說什麼。
寒冬臘月,這屋裡擺著屍體,處處透著陰冷。可陸雪微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痴痴的看著靜姨娘。
沒有淚,沒有訴苦,沒有抱怨。
「阿微……這裡冷,你先回屋吧……」陸昊乾乾道。
「您看姨娘身上都結冰了,可不是很冷呢!」陸雪微道。
「阿微,人死不能復生……」
「是啊,人死大過天,到底什麼深仇大恨呢!」陸雪微苦笑一聲。
陸昊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陸雪微直挺挺的跪著,從天亮到天黑,便這般熬著,挺著,這夜還很長呢!
陸昊看看自己的女人,又看看自己的女兒,仿佛是這時,他才發覺阿靜真的死了,而女兒比之前他在家時瘦了這麼多。
那水煮菜和冷饅頭從何來?阿靜又為什麼自縊?他離開這半年多,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終於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陸昊在陸雪微身邊跪下,這一跪,淚便也流了出來。
翌日,寧兒看著陸雪微膝蓋上的凍傷,皮肉都爛了,心疼的不行。
「姑娘,您這是何必……」
陸雪微搖頭,「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且看值不值得了。」
包紮好以後,陸雪微剛想休息一下,那陸雪寒來了。
她進了裡屋,臉上帶著喜色,「大姐姐,老天爺眷顧,大伯平安歸家,妹妹心裡也高興得很呢!」
陸雪微淡淡一笑,「二妹妹快坐吧!」
陸雪寒在暖塌另一側坐下,這暖塌是火炕,冬日裡本該燒柴火取暖的,可她這是涼的。
「怎麼這麼冰?」
「二妹說笑了,我這屋裡的暖塌何時暖和過?」
一句反問,問的陸雪寒啞口無言。
二爺在軍中做小小文職,那點俸祿都不夠他花天酒地的,是以陸家的奉養都從大房出。可她爹那俸祿也不夠養活這麼一大家子,那剩下的從哪兒出?
她娘的嫁妝!
吃穿住都是大房的,可她大房的暖塌卻從來沒有暖過!
「大姐姐,您是不是對妹妹有什麼誤解?」陸雪寒面露委屈之色,而後起身坐到陸雪微身邊,抱起她的胳膊,搖了搖道:「若是因那鐲子的事,妹妹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哦?」
「我沒讓雲兒跟您借鐲子,這丫頭打著我的旗號做壞事,偏姐姐還信了……」陸雪寒委屈的看著陸雪微。
「果真?」陸雪微挑眉。
她說陸雪寒讓陸雪雲借鐲子,本就是隨口一編,也料定陸雪寒在慈安堂時不敢多解釋。只因這事就是她挑撥的,她不但心虛還怕陸雪雲把她拖下水。
陸雪寒連忙點頭,「大姐姐可要信我啊!」
「我信!」陸雪微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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