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雪微貪睡,快到晌午了還沒起身。Google搜索
門哐當一下被推開,陸雪微驚了一跳,側頭見陳媽媽沖了進來。
「哎喲,怎麼還睡著,這都什麼時辰了!」
陸雪微用被子蒙住頭,「管他什麼時辰,讓我再睡一會兒,求求您了!」
話音剛落,被子被掀開了。
陸雪微噘嘴,撒嬌道:「陳媽媽,您不愛我了!」
陳媽媽嘴角抽搐一下,「快起來吧,出事了!」
半個時辰後,畫舫靠岸,陸雪微和陳媽媽下了船,一起往城東走去。
街上還挺熱鬧,叫賣聲不斷,不過陸雪微卻沒什麼心情看這些。
「素然是派一個婢子給送的信兒,說是那家主母經常虐待她,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才跟姑娘您求救的。」陳媽媽道。
素然原是畫舫里一位舞姬,來京城不久,便被贖身了。對方是什麼人物,她們不知道,但素然願意跟他走,覺得找到了良人,她就成全她了。
這畫舫里的歌姬舞姬,不論是買來的,亦或者是受了難到她這兒,只要她們願意離開,選擇別的路走,她都沒有二話。
不過這事,原不該管。
可素然能求到她這兒,必然是受了大難,再加上陳媽媽給求情,她又不得不管。
城東吏部侍郎左府,陸雪微看了一眼朱紅大門上的匾額,而後上前敲了敲門。
很快門自裡面打開,守門的小廝打量了她一眼,問:「您是哪位?」
「我是你們三姨娘的親戚,煩請進去給傳個話。」陸雪微道。
一聽是三姨娘的親戚,小廝臉上立馬露出輕慢之色來,「三姨娘不方便見客。」
「既如此。」陸雪微眸色沉了沉,繼續道:「我要見你們夫人。」
小廝冷哼一聲:「我們夫人豈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也不打量一下自己,不怕髒了我們夫人的眼!」
陸雪微眯眼一眯,「你們夫人今日不見我,那明日就在公堂上見吧。」
「什麼意思?」
陸雪微神色陰冷,「你,還不配跟本姑娘說話!」
那小廝還真有點被陸雪微的氣勢嚇到,讓她先等一下,而後進裡面的院子稟報去了。
不多久那小廝帶著一婦人走來,那婦人穿得還算體面,三角眼,尖尖的嘴巴,長了一副刻薄的面相。她打量了陸雪微一眼,問道:「可是畫舫的東家?」
陸雪微美眸微轉,「正是。」
婦人小聲罵了一句『什麼東西』,而後不耐道:「我們夫人沒空,趕緊走吧!」
「你才是什麼狗東西,會不會說人話!」陳媽媽已經忍到了極限,指著那婦人大罵起來,「瞧你們一個一個尖嘴猴腮的,就沒長個人樣!還大門大戶呢,嘴裡便這般不乾不淨,果然是相由心生,你們的心就髒的,跟臉一樣髒!」
「你說誰呢!」那婦人也不是好惹的,當下挽起袖子就要朝陳媽媽撲過來。
這二人真要打到一起,畢竟在人家家門上,她們定是要吃虧的。陸雪微正想阻止,這時卻聽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來。
她回頭,見三人騎馬而來,很快停到了侍郎府門前。這三人倒是丰神俊朗,尤其最右邊那個,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挑,俊美之中還帶著幾分邪氣。
陸雪微怔了怔,莫不是他?
應該是了,其實上一世,他們只見過一面。但這人,足以讓人見一面記一輩子。
倒不是因為這皮相多好,而是他做的事。
「怎麼回事?」
不待陸雪微細想,左邊的那個先下了馬,朝門口走來。
這人身材纖細,膚白如玉,看著面相溫和,但眸子帶著幾分凌厲。陸雪微心想,這應該就是吏部侍郎左思遷了。
年紀輕輕進入六部,而且很快坐到了侍郎的位子,這人是頗有本事的。
「大人,這二人要硬闖咱們府。」那小廝道。
「還要動手打人呢!」那婦人也添了一句。
陸雪微輕呵一聲,「你們侍郎府倒是一個比一個會顛倒黑白。」
左思遷打量了陸雪微一眼,而後微微頷首,「這位姑娘是?」
「畫舫的老闆。」她道。
左思遷略略一想,便知是怎麼回事了,「素然的事,其中有些誤會,不過都是內宅的事,本官不便過問。」
說到這裡,他沖那婦人道:「你帶這位姑娘進去見夫人,務必把三姨娘的事解釋清楚。」
那婦人得了話,暗暗瞪了陸雪微一眼,而後才請她進門。
陸雪微輕曬,進門的時候道了一句:「說什麼內宅的事,男人家不便插手,不過都是推辭罷了,舔著一張臉,色字當頭,卻擦不乾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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