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對面胡同里,穿綠裳的女子眉頭皺緊,罵了牽馬的男子一句:「這點事你都辦不成,還好意思來領賞!」
男子冷著臉,道:「若非一個小丫頭突然出現,那女人定逃不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行了,沒辦成就是沒辦成!」婢女扔給男子一錠銀子,「這幾日,你先躲躲,別給姑娘找麻煩。」
「我知道了。」
那男子得了銀子便騎馬離開了,婢女左右看了一眼,自胡同走了出去。
陸雪微從拐角處走出來,這女子是沈如玉的婢女,果然是她!
既然她先下手,那就別怪她手黑了!
瀲灩湖是城中湖,陸雪微那畫舫便停在湖裡,做歡場生意。
不過她畫舫上的歌姬舞姬賣藝不賣身,有客官看上了,若那姑娘也同意,可以為之贖身,也算走上了正路。
入夜,瀲灩湖果然燈火輝煌。一有兩層畫舫高的巨大花燈坐落於水上,乃是牡丹的花型,已經點燃,照的周圍明亮如白晝。
湖面上還飄著很多小的花燈,乃是祈求姻緣的年輕男女放的,一眼望去,漆黑平靜的湖面上,星星點點的亮光。
湖中遊船、畫舫還有輕舟,熙熙攘攘的,好多次都是擦肩而過。
陸雪微倚著窗子,看著湖中景致。
畫舫很大,有些年輕男女專門為了放花燈,而自畫舫下來坐上小船,然後花燈安穩的放到湖面上。花燈不能栽水裡,不然不吉利。
陸雪微見很多大戶家的公子姑娘們放花燈,那副虔誠的樣子,實在有些可笑。不經意瞟到一條小船,那船上之人背手而立,一身白衣飄然若仙,帶著鐵面,不是顧承繼又是誰!
而船上還坐著一女子,穿著如他一般素色的襦裙,外罩薄衫,一副嫻靜之態,手裡拿著花燈,正欲放入水中。
正是沈如玉!
好一對兒璧人,他們也放花燈?
陸雪微冷哼一聲,這一局可是沈如玉先出手的,她沒有道理不應戰。
她喚來明炤,讓他差手下去租條小船來。
明炤看了一眼遠處船上的人,秦王還有安寧郡主,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只是他家姑娘同樣不好惹,算他們倒霉吧!
「殿下,這花燈是如玉親手做的。」沈如玉看向顧承繼,眸中情意繾綣。
顧承繼神色清冷,不過在看向沈如玉時,稍稍緩和了一些。
「夜涼了,把燈放下去吧。」他道。
沈如玉是想邀顧承繼一起,但見他並沒有這個意思,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顧承繼能陪她一起來放花燈,便說明他心裡還是有她的。
「好。」
沈如玉彎腰,剛把花燈放下,一艘小船突然撞了過來。它劃的很快,而且根本沒有避讓,猛地撞上來,把他們腳下的小船一下子撞翻了。
「殿下!」沈如玉大驚,接著落入水中。
顧承繼不妨,也落入了水中,帶眼前水霧散去,他忙朝沈如玉遊了過去。
紗衣浮於水面,他游過去正要摟住沉浮於水中的人,而那人卻回身,沖他燦然一笑。
顧承繼一驚,這人不是沈如玉而是……陸雪微!
不及反應,陸雪微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了他身上。
「怎麼是你!」他臉色沉冷。
陸雪微嘴角一勾,繼而竟壓著他一起沒入水中,而且朝更深的地方游去。
瘋了!
顧承繼推她,她卻死命摟著他不放。拉扯間,顧承繼嗆了一口水,接著胸口絞痛起來,因缺氧意識也開始不清。
鐵面被掀開,拋入湖底。他試圖去抓,卻抓了個空。
接著唇上傳來壓迫感,顧承繼睜大眼睛,但見陸雪微的臉就近在眼前。
他眉頭皺緊,正要推她,她卻趁機撬開他的唇齒,把什麼東西頂了進去。
眼前一陣陣發黑,心也越來越疼……
他似暈了過去,又似沒有,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甲板上。衣服都濕了,寒氣侵、入骨肉。
「有好戲哦!」
一聲愉悅的聲音自旁邊傳來,顧承繼側頭,見陸雪微坐在甲板上,如他一般,也是全身都濕了。
發瘋過後,她還能笑得出來,委實太過囂、張。
顧承繼艱難的坐起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的水面上,一女子正在奮力掙扎著,身子在水中浮浮沉沉。
「救命……殿下……救我……」
這人正是沈如玉,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好幾次沒入水中,靠著求生意志才又掙扎著浮了上來。
旁邊過往的船隻紛紛避讓,竟沒有一個下去救人的。
顧承繼回頭,見他們身後站著十來個穿飛魚服的東廠番役,原是怕惹了東廠的人。
「陸雪微!」顧承繼聲音冷極。
「怎麼,心疼了?」陸雪微挑眉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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