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獨寵書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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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卿塵本就脾氣不好,尤其跟徐雲煙還有過節,因此怒喝道:「徐雲煙,你搶走了本宮的夫君,本宮還沒有哭,你哭什麼。」

  「公主,您別冤枉我,我和表哥清清白白的……」

  「狗屁!」白卿塵指著徐雲煙,「你們兩個躲在房裡衣衫不整,被本宮撞破了,居然還說清白。難不成,你說本宮眼瞎了?」

  「公主沒有眼瞎,只是喜歡往人身上潑髒水罷了!」

  「你,放肆!」白卿塵氣得上前,舉起手要扇那徐雲煙。然這一巴掌還沒有甩出去,白卿塵的手被人給抓住了。

  「白卿塵,你太過分了!」

  白卿塵轉頭,見是李成硯,眸光一冷,「放手!」

  李成硯皺眉,「你是公主沒錯,但當街打人,也難堵悠悠眾口,若傳到皇上耳里……」

  「你威脅我?」白卿塵冷笑。

  李成硯定定看了白卿塵一眼,隨即笑道:「公主說威脅就是威脅吧,畢竟公主之威名,天下無人不知。倒也不必我羅列一二,皇上自有判斷。」

  白卿塵猛地甩開李成硯,她怒極反笑,「是,我白卿塵驕橫跋扈,欺凌弱小,無惡不作,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麼,你們都可以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我,而且其他人還認同,我親爹都認定了我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可這一切,李成硯,皆是拜你所賜!」

  「白卿塵,你當自省,而非怨恨別人。」

  「想多了,我並不恨你。」白卿塵冷嗤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本公主怨恨。」

  李成硯沉下臉來,這時那吳子寒哭得更大聲了,竟然說被白卿塵撞得頭疼,而徐雲煙因為擔心,抱著兒子哭得也十分可憐。

  顧明玉真是看呆了,這女人有心計就算了,教出來的兒子就也這般有心機,而他才不過五六歲而已啊。

  李成硯蹲下去看吳子寒,而吳子寒撲到他懷裡,一直哭著說著害怕。

  「公主說要拔了我的舌頭。」

  「她敢!」

  「表哥,其實是誤會,原是我們的錯,不該出現在公主面前。」徐雲煙抹著淚道。

  「她才是不該出現在你們母子面前!」

  白卿塵站在那兒,眼裡是冰冷的,想來心也是冷的。

  顧明玉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步走上前去,看著那李成硯道:「請問,你是這孩子的什麼人?」

  李成硯抬頭看向顧明玉,微微一愣,「你是?」

  「我先問你的。」

  李成硯皺眉道:「我是孩子的舅舅。」

  「原是舅舅,我還以為是父親呢!」

  「你怎麼亂說話!」

  「喲,我是看錯了,可大傢伙故意都看錯了,是吧?」顧明玉抬頭問圍觀的百姓。

  這孩子就在李成硯懷裡,分明就像是父子,所以百姓們也都附和。

  「舅舅也是親人,我本來想和這孩子的母親念叨一下,可她上來就哭,哭得莫名其妙,我也不好打擾,畢竟她在興頭上,而且這麼多人看著,也擾了人家的興致。」

  白卿塵噗嗤笑了一聲,顧明玉真是絕了,這話說得徐雲煙好似戲台上的戲子演哭戲似的,而且還有這麼多觀眾看。

  徐雲煙聽了這話,臉一下子漲紅,「這位姑娘,我知你是公主的朋友,這事就當我們錯了……」

  「倒也沒誰對說錯,不過撞了一下,雖然你家孩子撞了我們,但你們哭得這麼傷心,倒好似我們做錯了一般。」

  「我……」

  「哦,對了,誰家撞了人,還問對方長眼睛沒有。我們是長了眼睛沒有錯吧,但也防不住有人就往你身上撞。這路這麼寬,他是怎麼撞上來的,莫不有人推了一把?」

  徐雲煙咬住下唇,眼圈又開始泛紅……

  「先別哭,咱們先說事吧。你家孩子倒也沒把我們撞怎樣,不過他一屁股坐地上了,不知道屁股有沒有傷,我們給你們賠償,自認倒霉罷了。」

  「你胡說八道!」那徐雲煙的婢女上前,指著顧明玉,「分明是你們故意撞我家小公子的。」

  「你看到了?」

  「我當然看到了。」

  顧明玉看向李成硯,笑問:「這位孩子舅舅,你怎麼看?」

  「我家丫鬟自不會說謊。」

  「那好。」顧明玉看向圍觀的百姓,沖他們合手拜了一下,「各位一直都在,剛才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們這不,哎,有嘴說不清,人家非要冤枉我們。本來也沒大事,到讓他們母子哭得熱鬧了,所以到底是我們撞了這孩子,還是這孩子撞我們的,還請大家說個公道話。」

  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傢伙看得分明。

  「明明是這孩子撞人家姑娘的,怎麼還訛人啊!」

  「是啊,一家子不講理!」

  「這三位姑娘也夠冤枉的,對方不說賠禮道歉,還出來就罵人。罵人家不長眼睛,這簡直是賊喊捉賊,自己放屁熏著別人還嫌別人臭。」

  這一下,那李成硯知道自己誤會了,臉色卻更加難看。

  徐雲煙盈盈走上前,一副嬌不自勝的樣子,沖白卿塵賠了個禮,「公主,寒兒衝撞您了,我給您賠禮,還請您寬宏大量,別跟他這個孩子計較。」

  白卿塵冷嗤一聲,「本宮原也沒想計較。」

  徐雲煙神色尷尬,歉聲道:「彩兒這丫頭看錯眼了,大呼小叫的,我便也誤會了,還請公主不要怪罪。」

  「你們是不是常用這招兒,本公主都有口難辯,若換做別人,豈不更說不清,你們是打算訛人還是訛錢?」

  「公主,民女已經向您賠罪了,您何必揪著不放。」

  「本宮揪著不放,你……」

  「白卿塵,你夠了!」李成硯走上前,將徐雲煙拉到身後護著,而後沖白卿塵冷喝道:「不過是個誤會,你終於這樣不依不饒?還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但我們之間的事不關雲煙,你別為難她!」

  「呸!李成硯,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講的,你別自己給自己長臉。」

  李成硯瞪著白卿塵,那雙眼睛赤紅一片。

  「若不是你作,我們何至於和離?」

  「怎麼,你覺得和離不好?」白卿塵笑了一聲,「可本宮卻覺得一身輕鬆,日子反而越過越有盼頭了,不似以前,每一日都是煎熬。」

  李成硯握緊拳頭,「以前所有在你看來都是煎熬?」

  「對,所有的一切。」

  「白卿塵,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不會反省自己。」

  「本宮就是這樣,挺好。」

  顧明玉聽到這裡,真為白卿塵不值得,她上前道:「這位孩子舅舅,你做為這孩子的長輩,一開始冤枉了我們,現在難道不該道一聲歉?」

  李成硯一聽這話,臉色當即黑沉下來。

  「這裡有你什麼事?」

  「本來沒事,但你這表妹和她丫鬟連著我一起冤枉了。」

  「……」

  白卿塵笑,「他可不會道歉。」

  顧明玉嘖了一聲,「還是讀書人呢,是非都不分?」

  「明玉,讀書人也不都是講理的。」

  「公主,這種人叫做枉讀聖賢書,是個人但不敢人事。」

  白卿塵鼓掌,「對,他就是這種……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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