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冷的看著顧明玉,那眸子仿佛要結冰似的。記住本站域名
顧明玉心想,這姑娘怕不是有什麼瘋病吧?
她也沒招惹她啊!
「你居然說烤魚?」
「呃,魚不能烤著吃?」
「你!」
「那要不紅燒?水煮?清蒸?」顧明玉說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她幹嘛跟一個瘋子扯這些。
顧明玉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往橋下走。
「你是哪家的姑娘?」女子一臉冷傲的問。
「那你是哪家的?」顧明玉反問。
「我問你呢!」
「你回答我,我自然回答你。」
二人就這麼對視起來,莫名的較上勁兒了,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一刻鐘後,尚書府後園一處荒廢的院中,當間燒著一把火,火上靠著兩條錦鯉。顧明玉一腦門問好,她怎麼就跟這瘋子到這裡來了。
還真烤魚了!
「姑姑……姑娘,撒點鹽嗎?」女子身邊的婢女請示道。
女子看向顧明玉,「你會烤魚嗎?」
「呃,會。」做飯這種事,一向之分好吃不好吃,不分會不會的。
女子沖身邊的婢女挑了一下下巴,示意她把從尚書府廚房偷來的調料給顧明玉。
那婢女遞了過來,顧明玉也只能接住了。
「行了,你去外面守著吧。」女子對那婢女說道。
「可……姑姑……姑娘……」
「出去!」女子神色一厲。
那婢女哆嗦了一下,嚇得忙退了出去。
顧明玉認命的往烤魚上撒鹽,這魚是那婢女收拾的,她幫忙用竹竿撐起來烤。至於為何和這個莫名女子來烤魚,皆因她說了一句話:這種差不多一千兩銀子一條。
她挑眉:所以呢?
女子冷嗤一聲:我看到你用石子把它們殺了,兩條兩千兩,你今天出門帶銀票了嗎?
顧明玉瞪大眼睛,這女子竟睜眼說瞎話,分明是她殺死了這兩條錦鯉。可女子身邊還帶著婢女,說她這婢女也可以作證。
得,她以為這女子是瘋子,現在知道她還是流、氓了。
她確實沒有銀子,而且即便有,也不想吃這種悶虧。於是她跟她們主僕來到這院,將一千兩一條的錦鯉烤了。
顧明玉拿起一條看了看,應該是烤熟了,於是送到女子面前,「吃吧,香噴噴的。」
女子接住,卻沒有吃,而是看著她,「你怎麼不吃?」
「一千兩一條,我捨不得吃,都留給你。」
女子嗤笑一聲,「我要你把這兩條都吃了。」
「我可沒銀子賠錢。」
「你吃了,我就不告發你了。」
顧明玉點頭,從女子手裡奪過那條烤魚,大口吃了起來。一條一千兩,先不論味道如何,反正她吃著很香。
嘴裡不是還發出唔唔的聲音,表示自己吃的很滿足。
女子蹙眉,見顧明玉吃的這般香,竟也有些眼饞了。
顧明玉見她要拿剩下那一條,忙制止道:「這是我的魚。」
「我打死的!」
「你承認是你打死的?」
女子抿嘴,她當然不能承認,這等於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哼,我吃一條怎麼了?」
「不怎麼,給我一千兩銀子。」說著,顧明玉還伸出了手。
「你!」
顧明玉又吃了一大口肉,香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嘖嘖,一千兩確實挺貴的,你未必有錢吃,沒口福嘍。」
「不就一千兩。」女子不屑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扔給顧明玉,「這點小錢,本公……本姑娘從不放在眼裡。」
顧明玉差點笑出聲,忙低下頭收好那銀票。
她這是碰上一傻姑吧?
女子拿起另一條烤熟的錦鯉,一時不知從哪兒下嘴,最後翻到魚腹上小小咬了一口,「咦,好腥,你居然說好吃。」
「我可沒說好吃。」顧明玉撇嘴。
「那你剛才那樣子……」
「姑娘誤會了,我小時候常挨餓,因此只要是能吃的東西,不論好吃不好吃,都吃得很香甜。嘖嘖,不過這魚肉不知腥還有些發苦,果然一千兩一條的錦鯉,也就這樣。」說是這麼說,顧明玉還是盡心的把手裡這一條吃光了。
女子可不會委屈自己,直接扔到了火堆里。而後望著火堆兒,竟發起呆來。
顧明玉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見女子這般,不由問道:「你對烤魚是有什麼執念嗎?」
「有人說為我烤魚,可他烤出來的第一條魚竟然給了別人,我就生氣了,自此後再不許他提烤魚的事。可大概因為沒有吃到,所以總覺得烤魚很好吃。」女子下巴抵著膝蓋小聲說道。
「他是你喜歡的人?」
「我夫君。」
「那他把烤的第一條魚給了誰?」
「他表妹,他們是青梅竹馬。」
「哦,你吃醋了。」
女子看向顧明玉,眸子一沉道:「你也覺得我是無理取鬧?」
顧明玉搖頭,「若是我的話,我會讓他和他那個表妹把這條烤魚吃了,連著骨頭帶著刺,吃不下去也得吃,流著血也得吃。」
表哥表妹的,一聽就有姦情。
女子愣了愣,沒想到顧明玉會這麼說,「可他們都說我脾氣不好,性格太差,我這樣的人,沒有人會喜歡的。」
「脾氣不好的人就沒人喜歡?」顧明玉撇嘴,「你只是沒有遇到一個願意包容你壞脾氣的人,若有說錯,錯就錯在你的夫君不是這個人。」
女子聽完,沉默許久,而後臉上露出釋然之色,「你說得對,他只是不是那個對的人。」
「那你們?」
「和離了。」
顧明玉鼓掌,「恭喜你離開人渣。」
女子笑了,「人家和離,你還恭喜?」
「當然,女子若在一段婚姻里不幸福,無異於在火坑裡煎熬,和離便是逃出了火坑,自然是可喜可賀的。外面這麼多好男兒,以後隨便你挑,不過這次眼睛要放亮一點,找個真正愛你疼你也懂你的人。」顧明玉道。
女子歪頭打量著顧明玉,「我覺得你和其他世家女子都不一樣。」
「你也不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顧明玉,你呢?」
「白卿塵。」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估計是聽老夫人他們提了一嘴。
白卿塵的婢女過來了,「姑姑……姑娘,老夫人有請。」
「知道了。」白卿塵起身,看向顧明玉,「你這人有意思,我有空找你玩。」
「好啊。」顧明玉也站起身來,一臉認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這婢女是不是結巴?」
姑姑……姑娘,這兩個字燙嘴還是怎麼著?
白卿塵回頭瞪了婢女一眼,婢女忙低下頭,「奴婢緊張而已。」
顧明玉乾笑一聲,見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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