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臘月,馬上就年節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國子監也開始休沐了,國子監的學生不上課,書齋也就沒有客人了,因此這天方晴也關門閉齋了。
陳堂從國子監出來,正看到晏子淵和方晴在書齋門前說話。那晏子淵仍舊一副斯文儒雅的樣子,上身微微躬著,明禮知禮的樣子。
看到陳堂走來,晏子淵向他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他跟你說什麼?」陳堂走上前問。
方晴捂著胸口,一副嬌羞的樣子,「這晏公子氣質出塵,說話清清淡淡,對人客氣而恭敬,這樣的男子,一定有很多女子喜歡吧?」
陳堂挑眉,不悅道:「你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內心險惡的很。還有你這姑娘家,也不懂得矜持,在大街上和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的,算怎麼回事。」
方晴切了一聲,「我現在知道了,你走吧,我回家了!」
見方晴轉身真走,陳堂忙拉了她一把。
「不是說好了一起去長公主府?」
「你不是說這樣不矜持?」方晴不高興道。
「我說的是你和晏子淵,你和我當然不算。」
「為何不算?」
「我們倆熟啊!」
「也不太熟!」
陳堂忙擺手,「我錯了,可還行?」
方晴噗嗤又笑了,拉著陳堂的手就走。
「別別,光天化日的……不是,這樣拉拉扯扯不好看。」陳堂忙抽出自己的手,左右看看沒有同窗,這才小小鬆了口氣。
「看你那慫樣。」
「這不是……我們……」
「我們只是普通認識而已,你想說這句話是吧?」
陳堂見方晴又要生氣,只得道:「即便夫妻倆,在街上牽手也不合適。」
方晴低下頭笑得十分羞怯,「我聽你的。」
陳堂正要說,他這話也沒別的意思,讓方晴不要多想,就聽方晴說了一句:白日不好,那晚上就行了。
陳堂:「……」
這是白天和晚上的問題嗎?
陳堂小小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再爭辯了。方晴一路跟著他來到勝都,在國子監外開了一家書齋,日日瞅著他,就這份毅力,也不是幾句話能打發的。
「今日放學後,我見晏子淵追著博士好像說了幾句話。」陳堂道。
方晴皺眉,「你整日盯著晏子淵做什麼?」
「柳氏的案子,我總覺得他也有參與。」
方晴翻了個白眼,「案子都結這麼久了,你差不多也放下吧。」
「溫煦時候,晏子淵給楊昌伯夫婦做了繼子,再不是那個依附別人的貧困學子了。可我總覺得他藏得很深,甚至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陳堂道。
「其實剛才晏子淵與我說,他年後就不來國子監上課了。」
「哦?」
「他也不打算參加春闈,說是楊昌伯給他在戶部添了一個缺,等年後就上任。他因常在我書齋買紙墨筆硯,我們二人也算認識,他算與我告別了。」方晴道。
陳堂皺眉,因方晴這句話,他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但只是懷疑,單純的懷疑,一點證據都沒有。
二人說著便來到了長公主府,正好與上官厲碰上了。問過好後,他們一起往府上走。
「宋璽那廝得了半隻鹿,我們晚上烤鹿肉手守歲,誰都不能睡!」上官厲勾著陳堂的肩膀,二人已經很熟了。
陳堂笑,「不能少了酒吧?」
上官厲嘿嘿一笑,「上次被你灌醉,純屬意外。」
「那今晚再試試?」
「試試就試試。」
方晴跟在他們身後往府上走,走到後院,得知宋璽和魏振恭在園子裡,他們便過去了,方晴由一個丫鬟帶著往陸雪微那院走。
陸雪微剛看完南晉來的信,正坐在羅漢床上發呆。丫鬟進來稟報,她忙讓丫鬟請方晴進來。
「你能過來太好了,他們一群男的,本宮與他們喝喝酒還好,說點貼己的話便說不到一起了。」陸雪微拉著方晴在羅漢床上坐下,「你過年都不回家,方縣令大概要不高興了。」
方晴笑,「他說了,只要我能給他找個女婿回去,他高興還來不及。」
「你就認準了陳堂?」
「還能有誰,也就他還合我眼緣。」
陸雪微點頭,他們來勝都也有三個月了吧,方晴這丫頭還真是有毅力。
方晴見條案上有信,又見陸雪微眉宇之間有淡淡的仇,於是問道:「長公主,您想家了吧?」
陸雪微一愣,隨即點頭,「是啊,我想家了。」
這裡也是家,可這個家太空了,她更想回南晉,那裡有她的家人,有她全部的牽掛。可如今的北魏,皇上已經不頂用了,慕容家卻再無繼位之人,這才是最讓她頭疼的。
「不說這些了,今天過節,我們說些開心的事。」
二人說著話,丫鬟帶著赫赫過來了。小傢伙還慌著去放鞭炮,給陸雪微請安問好後,便讓小廝帶他去園子裡玩了。
「這就是周子揚那個外甥?」方晴問。
「是,小孩子也挺可憐的。」陸雪微道。
今天是年三十,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團圓飯,然後在園子裡燃了一堆篝火,將半片鹿肉放在上面烤。魏振恭為助興舞了一段劍,宋璽做了幾首新詩。
上官厲和陳堂拼酒,鹿肉還沒吃上一口,上官厲就醉倒了。
「這白痴對自己從來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宋璽看著趴在酒桌上的上官厲嘖嘖搖頭道。
陳堂笑,「這還真不怨上官將軍,主要是我酒量好。」
宋璽一聽這話,一下來了鬥志,「來來,我陪你喝。」
魏振恭給陸雪微倒了一杯酒,先干為敬,「公主隨意。」
「嘖,瞧不起誰呢!」陸雪微舉起酒杯,一口喝乾了。
魏振恭又給陸雪微倒了一杯,「朝廷年後要對西越出兵?」
陸雪微點頭,「胡人越來越囂張,必須打壓一下他們的氣焰了。」
魏振恭再舉杯,「我想帶兵出征。」
陸雪微一愣,「你不是不想再帶兵?」
「元家一倒,朝堂文臣武將有一半被牽連,所以長公主手上可用的大將不多,已經派去四方鎮守了,而上官厲還要守護勝都安危,也不能調動。」
「的確是。」她最近也是在發愁這個。
「那就由我帶兵吧,等驅逐胡人後,我想在西疆鎮守。」
「哦?」
「那裡景致不錯。」
陸雪微點頭,「好,由你在西疆,本宮就安心了。」
西疆以西以南的防守很重要,交給其他人,她確實不大放心,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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