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堂也忙看過去,見那白影就杵在陰暗處,一動不動的,也不知站了多久了。Google搜索
「莫不是……鬼……」方晴嚇得直往陳堂懷裡靠。
陳堂咽了一口口水,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她是不是動了?」
「沒……沒吧……」
「她在看著我們,臉上還帶著笑。」
陳堂嚇得忙擦了擦眼睛,為何他什麼都沒看到。
「啊!」方晴突然驚叫一聲。
陳堂忙用身子護著她,「別怕!」
感覺懷裡的人身子在抖動,陳堂愣了愣,「你在……笑?」
方晴這下忍不住了,哈哈笑出了聲。
「方晴!」
方晴指著那白影道:「你是不是讀書太多,眼神不好了,那分明是個紙人,哈哈……」
陳堂再去看,確實是個紙人。
「你騙我!」
「哎呀,開個玩笑,不過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二人都被綁著手腳,方晴吃力的坐起身,挪到窗子前。窗子糊著紙,從破損的地方往外看,能看到這裡是一處農家院子。
天已經黑了,也不知什麼時辰,但外面靜悄悄的,似乎是座空院子。她回頭正想讓陳堂想辦法,卻見他正在蹭牆。
「你後背癢?」
「笨啊!」
方晴歪頭去看,這才發現他正在利用牆角在割繩子。這屋子是石頭做的,牆角有棱。
方晴靠在另一邊,道:「那你努力,我就等著你救了。」
「他沒有殺我們。」
「哦。」
陳堂微微嘆了口氣,「他沒有殺我們,但他去送死了。」
方晴皺眉,「你說他去殺溫煦了?」
陳堂點頭,用下巴杵了那紙人一下,「原先他用紙人裝鬼,嚇得兩人精神錯亂,最後放一把火把他們燒死了。他對溫煦想故技重施,可官府插手了,楊昌伯府也加強了戒備,第一次沒有成功,還暴露了自己。」
「他就單槍匹馬的去了?」
「嗯,他怕自己沒有時間,只能冒險了。」
好在沒用多久,陳堂隔開了手上的繩子,先解開自己腳上的,再幫方晴解開。
二人下了炕,方晴止不住好奇去看那紙人。
紙人還畫著鼻眼,惟妙惟肖的,這若是放在暗處,再加上心裡有鬼,確實很容易認錯。
二人出了屋,發現這院子果然是廢棄的,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他們跑到街上,卻見一個老婆婆摸索著朝這邊走來。
「子揚,你怎麼還不回家?」
「子揚,該回家吃飯了!」
「你這臭小子,讓你瞎眼的娘到處找你!」
老婆婆手裡拄著拐棍,一邊走一邊敲,原來看不到。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本不想打擾老婆婆,可老婆婆卻攔住了他們:「請問你們見我兒子了嗎?」
陳堂愣了一下,「您兒子長什麼樣?」
「喲,你們不就是村里人吧,不然知道我家子揚的。我從小就是瞎子,哪知道他長什麼樣,不過很高很壯就是了。」瞎婆婆道。
陳堂猜想,莫不是那男人的娘親?
「婆婆,天已經很晚了,您先回家吧,許再等一會兒,您兒子就回去了。」陳堂道。
「這小子,整日不著家,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今兒還給了我幾塊碎銀子,說要去外地跑船了。他還跑呢,也不安生的在家,娶個媳婦過日子,多好的事。」瞎婆婆一邊走一邊絮叨著。
陳堂目送瞎婆婆離開,忙叫上方晴,二人朝村子外跑去了。好在他們綁在林子裡的馬沒有被人牽走,騎上馬二人急忙回城了。
「我們先去那兒?」方晴問。
陳堂沉了口氣,「先去楊昌伯府看看動靜吧。」
若那男人去殺人了,此刻很可能已經動手了。
果然如他所料,等來到楊昌伯府,外面圍著很多官差,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他看上官厲在外面,忙下馬去找他。
「怎麼回事?」他問。
上官厲見到他,先愣了一愣,「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有人刺殺溫煦是嗎?」
上官厲忙點頭,「沒想到是周子揚。」
「周子揚?」
「先前刑部錯判的一個案子,那家女主人和她婆婆別滅口了,留下一個孩子。那孩子現在養在長公主府,他舅舅就是周子揚,我們都是認得的。」陳堂不是別人,上官厲也就有什麼說什麼。
「原來他叫周子揚。」
上官厲咦了一聲,「你認識?」
「算認識,我幫過他一次。」
「這樣。」
「那溫煦?」
「死了。」
陳堂瞪大眼睛,「他一個人闖入楊昌伯府,就這麼簡單把人殺了?」
周子揚武功是不錯,但也敵不過這麼多守衛吧。
「他扮成守衛,潛入了後院,將溫煦給殺了。」上官厲道。
陳堂愣了一愣,「那他人呢?」
「長公主在裡面,宋璽也在,那楊昌伯和楊昌伯夫人正在鬧,非要當下殺了周子揚為兒子報仇。」
陳堂想進去裡面看看,上官厲便帶他進去了。
來到後院,陳堂見長公主和宋璽立在一旁,而周子揚跪坐在地上,旁邊圍了很多官差。
楊昌伯夫人大哭著,指著周子揚大罵,幸而被人攔著,不然上去鐵定跟他拼命。
那楊昌伯一臉恨意,正在跟長公主說什麼。
陸雪微嘆了口氣,「楊昌伯,本宮已經說了,案子該交由刑部審理定罪,即便這周子揚是死罪,也該刑部執刑,沒有你殺人的道理。」
「他殺了我兒子!」楊昌伯怒吼一聲。
「楊昌伯!」陸雪微皺眉。
楊昌伯普通跪在地上,「老臣願意以爵位換,只希望長公主能理解臣老來喪子的悲痛,讓我手刃兇手。」
「這不是交易!」
「那長公主便不能念人情?」
陸雪微閉了閉眼睛,這楊昌伯分明在逼她。
「我以為你應該以又有這樣的兒子為恥,不想竟還這般理直氣壯,倚老賣老,厚顏無恥。」周子揚冷笑道。
「你這個殺人兇手!」楊昌伯指著周子揚,全身都在顫抖。
「我殺了人,我認。溫煦該死,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你!」
「他殺了一個婦人,那婦人還懷著孩子,馬上就要臨產了。他們一幫畜生,欺辱她,折磨她,最後還活活將她燒死。你兒子做了這樣的事,你卻還有臉罵我是兇手,到底誰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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