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在烏月這麼久,對目前的形勢,大體也有些了解。Google搜索三城互相支撐,才能三足鼎立,各自安好。一旦哪兩方聯合,另一方必定遭殃,而平衡被打破,剩下的兩方絕對會拼個你死我活。
倒是烏月大亂,而四方虎視眈眈的,這可能就不是內亂了,更可能滅國。
「您別急,這於王妃沒什麼好處,或許裡面有誤會。」陸雪微道。
「沒誤會,她是為了報私仇。」
「啊,什麼私仇?」
「先帝在世時,曾指了她和宸王的婚事,誰知宸王不喜她,當眾退親,讓她丟了顏面。她轉而用狐媚子的手段勾上我兒,嫁做周王妃後,她還記恨著宸王,害兩城一直衝突不斷,這次便是想徹底毀了宸王。」老王妃道。
陸雪微皺眉,竟還有這樣的事。
她在宸王府住過,知道宸王沒有娶妃,甚至連侍寢的女子都沒有。
這周王妃若真是為了私仇,而置烏月百姓於不顧,那就太狠毒了。
「眼下只能期望,我師父研製出那丹藥,讓周王連著服用十日。若他能醒來,便能阻止周王妃,一切就不晚。」
老王妃點頭,「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顏璟靠坐在欄杆上,左手持酒囊,不時仰頭灌一口。他看著庭中一株石榴,目光裡帶著茫然。
「無論你變成誰,骨子裡的正義感不會缺失。」
「陳雲惜姐妹不能信任。」
顏璟腦海里反覆回想著女子這兩句話,這不該是一個陌生人說的話。還有那女子看他的眼神很複雜,裡面似乎有太多的情緒,歡喜的、難過的、不安的、堅定的……
難道她認識他?
可他並不認識她啊!
這時陳雲婷從外面走來,見顏璟坐在西院的走廊上,想到姐姐的交代,心中雖然無奈,但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順著他的目光,陳雲婷也看到了那顆石榴。
石榴掛滿了枝,沉甸甸的壓著,只是還未到八月,還沒成熟。
「聽說這石榴是甜的。」陳雲婷道。
顏璟舉起酒囊又喝了一口,沒有回答陳雲婷,更沒有看她。
陳雲婷在一旁坐下,微微嘆了口氣,「軍營里的事,我聽姐姐說了,她很擔心你。」
軍營中有兵士欺辱女子,被顏璟處斬了,本是為了正軍紀,只是他是中原人,這身份就尷尬了,烏月的將領不滿,周王妃只能先免了他的官銜,讓他留在王府守衛。
為此事,她姐姐和顏璟也鬧得不甚愉快。
「聽姐姐說,碧落城聯合王城馬上要攻打蒼月了,戰事一起,王妃必定會復用姐夫你的。」陳雲婷到
「我們為何留在這裡?」顏璟看向陳雲婷問。
陳雲婷笑容僵了一下,而後道:「姐夫你忘了麼,你生了一場重病,周王妃幫我們找到了一位名醫治好了你,為了報答周王妃,我們用兩年的時間幫她一統烏月。」
顏璟輕嗤一聲,「一統烏月?」
陳雲婷嘆了口氣,「成與不成,我們盡心就是了。」
「我們中原人攪進人家烏月的內亂中,甚至推波助瀾,幫周王妃謀害周王,成就她的野心,這無異於助紂為虐。」
「姐夫……」
「這般的話,倒不如病死。」
陳雲婷皺眉,「姐夫,你怎麼能這麼說,若是讓姐姐聽了會傷心的。」
顏璟沉下一口氣,繼續喝酒,不再說什麼了。
陳雲婷想勸顏璟寬寬心,可其實她自己也很苦惱。她是個大夫,應該治病救人,而不是給人下毒,眼看著他的生命慢慢虛弱下去,直到死亡。
這於她來說太煎熬了!
陳雲婷起身,正要離開,顏璟又問了他一句。
「你真的治不好周王的病?」
「姐夫……」
「又或者,你得了周王妃的屬意,並沒有認真給周王看病?」
陳雲婷乾巴巴道:「姐夫你想多了。」
說了這句,陳雲婷急忙離開了。
顏璟瞳孔微縮,又想起那女人手裡的藥包,她也是大夫,她在救人嗎?
入夜,顏璟用過晚飯,靠在矮塌上,睡意昏沉。感覺有人進來了,帶進一股清風,他睜開眼見陳雲惜正在解身上的鎧甲。
他再次閉上,不多一下,一具微涼的身體靠近他懷裡。
身體本能的往旁邊避開,這一下,二人都有些尷尬。
她是他的妻子,對於她的觸碰,他卻很牴觸,甚至是……噁心!
陳雲惜坐到一旁,手在袖子下暗暗握緊。自他換了記憶,已經三個多月,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這讓她十分挫敗。
憑什麼她就不可以,她這麼愛他啊!
「你不能總這樣。」陳雲惜難過道。
「抱歉。」
陳雲惜呼出一口氣,繼而開始解自己的裡衣,「你只是不太習慣,我可以讓你慢慢適應,只要你別迴避。」
見陳雲惜解開了外衣,顏璟別開眼,起身要,卻被陳雲惜壓了回去。
「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該這樣對我。」陳雲惜看著身下的人,委實的眼眶都紅了。
她做了這麼多,不值得擁有他嗎?
「你說了給我時間……」
「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
「可我接受不了!」
「那就勉強一下自己,接受我吧。」
陳雲惜低頭,顏璟避開。
只是這時候,顏璟覺得全身熱了起來,一股熱流向下面衝去。同時,整個人也暈暈的,天旋地轉一般。
這種感覺不對!
「你……」顏璟瞳孔微縮,「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雲惜神色慌了一下,「沒……」
顏璟想到用晚飯的時候,他本來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的,可陳雲婷送了一碗餛飩到他屋裡,看著他吃下去,這才放心離開了。
「餛飩里下了藥?」顏璟皺眉。
陳雲惜抿了抿嘴,道:「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許是因為你生病太久,所以才排斥房事,只要用點藥,你就可以恢復正常的。」
「讓開!」顏璟臉色一冷。
陳雲惜搖頭,語氣堅定道:「今晚,我們必須同房。」
顏璟只覺全身如火烤,然這種滿身燥熱的情況下,他卻覺出了不尋常。他輕笑一聲,躺到床上,由著陳雲惜折騰。
上面的人也很快發現了不對,眼裡露出震驚之色,「為何你?」
「即便用藥,也是不行。」他淡淡道。
陳雲惜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整個人僵住了。
他對她不行,即便用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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