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王妃那院,陸雪微二人解下頭巾。Google搜索
辛婭嘆了口氣,對老王妃道:「王妃來的太快了,根本沒有時間給二位神醫把脈。」
老王妃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而後看向陸雪微師徒:「你們先在這兒住下,老身會再找時機的。」
陸雪微點頭:「不過看周王殿下神色還好,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事,老王妃可放心。」
「真的?」
「是。」
得了這話,老王妃稍稍安下心來。
「只是,周王遲遲不醒,確實有些蹊蹺。」陸雪微道。
老王妃點頭,「正是如此,這都昏迷一個多月了。」
老王妃又帶著陸雪微他們去了王妃那院幾次,不是被阻在門外,便是王妃陪著,總之一直沒有機會。眼看半個月後又過去了,周王還是沒有醒,老王妃心急如焚。
傻姑一邊吃著地瓜干一邊分神說了一句:「周王再這樣沉睡下去,全身血液不通,別說醒不過來,即便醒過來了,也有可能落下殘疾或者變傻。」
老王妃一拍腿,「這毒婦為了稱霸碧落城,竟想害死我兒,實在太歹毒了!」
辛婭勸了老王妃幾句,又看向陸雪微道:「陸大夫,老王妃在府上的境況,您二人也看到了,可有什麼辦法能幫幫老王妃和周王。」
動腦子的事,傻姑不參與,嚼著地瓜干,翹著二郎腿。
陸雪微乾笑,拍了傻姑腿一下,她這才不情願放下了。
「我師父其實武功不錯。」說著陸雪微看向老王妃,淡淡一笑:「如若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夜探也是個法子,只是若是被發現了……」
老王妃忙道:「老身自然會保令師,說她是得老身屬意的。」
陸雪微點頭,不光老王妃等不及,她也快沒耐心了。這些日子一直被困在老王妃這院,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顧承繼。
不過她跟辛婭閒聊的時候,拐著彎打聽給周王看病的中原大夫,從辛婭口中得知。陳雲惜和顧承繼眼下都是王妃的親信部下,陳雲惜處理軍務,顧承繼帶兵。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住在王府。
「那還要勞煩辛婭嬤嬤帶著我師徒二人在王府走走,我們即便要夜探也的記住路不是,若別人發現,也好找地方藏起來。」陸雪微道。
老王妃不疑有他,對辛婭道:「你這兩日帶著她們師徒先熟悉王府。」
從老王妃院裡出來,辛婭便帶著她二人出門了。一則為熟悉王府,二來也是為了讓府上的人熟悉她倆,這樣才能以老王妃身邊丫鬟的身份在府上走動。
這周王府很大,不過相對於宸王府的雜亂無章,這裡一排排院落卻是十分整齊,頗有中原園林的風格。
「我們老王妃和周王曾流落於北魏,王妃也喜愛中原文化,這王妃幾經改建才成現在這樣。」辛婭邊走便跟她們說。
陸雪微點頭,「如此,還方便我們記路。」
那宸王府那樣的,山重水複,柳暗花明,不住上一年半載,根本記不清,實在太容易迷路了。
辛婭帶他們走到一條廊子,這廊子完全照著中原的樣式修建的,迴廊四合,雕梁畫柱。只是剛轉個彎,不期然竟與顧承繼對上了。
他身邊還有陳雲惜,二人大步往這邊走來,神色都有些嚴肅。
辛婭瞧不上他們,再說她也是老王妃院裡的,只是退到一邊讓開了路。
陸雪微眼看顧承繼從自己身邊走過,帶來了一陣風,然後風過無痕。他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往廊子那邊去了。
「顏璟,你太衝動了!」陳雲惜追著顏璟說了一句。
顏璟神色肅冷,停下步子看向陳雲惜道:「我覺得這不叫衝動,而是紀律嚴明。」
「可這到底是是烏月,紀律也得變通,軍中將士本來對你中原的身份就命案,你又殺了一個烏月將領,他們意見很大。」陳雲惜嘆了口氣。
顏璟蹙眉,「我並不想當什麼副將。」
「顏璟,你再忍忍,為了我,好嗎?」陳雲惜央求道。
顏璟眸中疏離依舊,淡淡道了一句:「我們先去見周王妃吧。」
看著二人遠去,陸雪微雙手慢慢握成拳頭。
「這兩人武功很厲害,你們對上他們,一定要避開。」辛婭小聲道。
陸雪微慢慢呼出一口氣,「這二位就是您之前說的中原人?」
「可不呢,跟那陳大夫一起的。」
「他們是……夫妻?」
辛婭遲疑了一下,「好像是。」
陸雪微只覺一股怒火往上沖,「他們住在哪個院?」
「啊?」
「我的意思是,以後避著他們。」
辛婭指著前面,「諾,咱們拐下廊子,再走幾步就到了。那門匾上提的是中原的字,叫廣蔚軒。」
「好,我記下了。」
他們一路走著,辛婭碰到相熟的下人,便跟他們說,身後這兩個是老王妃身邊的下人。這樣熟悉了兩天,陸雪微對王府的布局已經了如指掌了。
第三天的時候,陸雪微主動要求去外院拿老夫人漿洗好的衣服。
「陸大夫,我跟你一起吧?」辛婭嬤嬤問道。
「不用,我得自己走一趟,才知道這路認得準不準。」陸雪微笑道。
辛婭點頭,「那遇上什麼事,只說是老王妃身邊的丫鬟,他們不敢為難你的。」
「好。」
陸雪微特意繞了大圈,卻也沒見到顧承繼,待拿了衣服回來,不想過一條甬道的時候遇上了他。陸雪微心下一喜,可見顧承繼一臉冷沉,看都不看自己,又如一盆涼水潑到頭上。
他應該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穿著玄色鎧甲,腰間陪著長劍,身體挺拔,大步向前。見過他這兩次,總覺得他整個人帶著森嚴的冷意,讓人不敢親近的樣子。
眼見他越走越近,陸雪微停到原地。
可他依舊沒有看她,而且馬上就錯過去了。
陸雪微心思一轉,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自己絆住自己,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他應該會接住自己吧?
哪怕只是出於禮貌……
然,她想到多了,在她要撲上去的時候,他竟然退後了兩步。然後她跌倒了他面前,托盤的衣服也散了一地。
嘶,磕著膝蓋了,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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