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來這裡是為了問出顧承繼的下落,與玄靜師太寒暄過後,陸雪微拿出了顧承繼的畫像讓玄靜師太看。記住本站域名
玄靜看過,卻搖了搖頭,「貧尼不曾見過。」
陸雪微心一下子揪緊,忙道:「我們救的那兩位小師父,她們說見過。」
玄靜讓她先別急,而後讓褐袍的師太去找那兩個小尼姑了。不多久,你兩個小尼姑來了,二人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她們與玄靜說了什麼,玄靜臉沉了沉,當下沒有說什麼,先讓她們出去了。
「這位公子確實來過,不過不是普信庵,而是後山的石洞。那裡住著一位自稱仙人的女子,不過整日瘋瘋癲癲的,我們都叫她傻姑。她雖然瘋,卻有一手絕技,看成出神入化,那便是能把一個人的記憶灌輸到另一個人的腦中。」玄靜說著嘆了口氣。
陸雪微大吃一驚,「世上還有這種絕技,太匪夷所思了。」
玄靜點頭,「不瞞二位,貧尼覺得這是旁門左道,乃是害人的,於是才不准那傻姑進門修行,只讓她在後山的石洞。可到底是一條命,所以貧尼讓門人隔三差五給她送吃食去。剛才那兩個便是在石洞見到這位公子,還說這位公子身後還有兩個女子,他們在石洞住了有半個月。」
「已經走了?」陸雪微忙問。
「走了。」
陸雪微知道不能心急,於是緩了一下,讓自己平靜下來,而後對師太道:「可否請庵里的小師父帶我們上後山一趟。」
「當然可以。」
玄靜本要留她們先用晚膳的,但陸雪微實在等不及。玄靜便讓先前那褐袍的師太帶他們去了,其實那石洞離庵里不遠,從後門出去,走了一小段山路就到了。
只是夜深深沉,四下靜寂,那洞口黑漆漆的,仿佛一步踏進去,會跌進深淵一般。
褐袍師太上前喚了一聲,接著洞裡亮起一點光,昏黃的,隨風搖曳著。
褐袍師太先走進洞裡,陸雪微她們跟在後面。
先走過一段只能一人通過的狹窄入口,而後走進洞裡,不想竟別有洞天。這洞挺大的,南邊有兩道口子,像是窗戶一般。
西南角處有一火把,似是飄在空中一般,待走進一些,先看到一隻烏黑的手,接著一張人臉晃了出來。
猛地看到這張臉,陸雪微嚇了一跳。
這張臉在火把的光亮下,五官陰暗交錯,亂發也遮掩著,但能看到那雙黑瞳上翻,緊緊盯著她,陰森森的,讓人後背發涼。
而同時,也能看到她臉上猙獰的疤痕,深深淺淺。
別說陸雪微她們,便是褐袍師太也下了一跳,沖女子嚷了一句。
女子不理,仍舊陰森森的看著陸雪微,那眼神要把她吃了似的。
「有勞師太了。」陸雪微沖褐袍師太行了個禮。
那褐袍師太還禮,又沖女子說了什麼,她才離開這山洞。
陸雪微看向女子,正想說什麼,火把突然熄了。
四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司靑忙掏出火摺子打開,但見那火把扔在了地上,而不遠處、女子就躺在一塊石頭上,翻身向里,竟然去睡覺了。
陸雪微呼出一口氣:「她是嫌我們打擾她睡覺了。」
司靑無語,還真是傻姑,一點禮貌都沒有,「主子,要把她叫醒嗎?」
「算了。」你能跟聰明人講道理,能跟傻子講嗎?
「那咱們先回庵里吧。」
陸雪微搖頭,「我們就在這洞裡守一晚吧。」
司靑知道主子擔心什麼,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很怕會出現什麼變故。她拿起火把,剛點燃,洞裡亮堂起來,不想那傻姑回身一記掌風,竟隔這麼遠把火給撲滅了。
司靑吃了一驚,小聲對陸雪微道:「這人武功很高。」
「別點了,我們去那邊守著。」
南邊有兩道口子,有微微的光亮進來。二人過去,發現那正好有天然的石態可供她們休息。
陸雪微睡不著,靠著石壁坐下。
想著顧承繼在這石洞中住了半個月,他是不是也睡在這石台上……
想到這裡,陸雪微靈光一閃,忙拿出火摺子點亮,而後在石台和石壁上尋找。
「主子,您找什麼呢?」司靑問。
「殿下可能留了線索。」
司靑一想有可能,於是也打開火摺子開始找。
陸雪微一點一點的找,終於在角落處的石壁上發現了字跡。
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微』字,正是顧承繼的筆跡。陸雪微壓下激動,再往旁邊找,找了許久什麼都找不到了。
「主子,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裡,一定能找到殿下的。」司靑安慰陸雪微道。
陸雪微撫摸著牆上的小字,這字離石台很近,說明他是躺著刻上去的。陳雲惜定是一路上都在給他餵迷藥,一直來到這裡。
這傻姑有偷換記憶的本事,陳雲惜帶顧承繼來這裡,目的很明顯。
他們已經走了,是不是代表顧承繼的記憶已經被換掉了?
想到這裡,陸雪微心揪痛不已。
她還是晚了一步吧。
一夜無眠,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迷瞪了一會兒。也僅僅只是一小會兒,可再睜開眼,那傻姑竟不見了。
陸雪微忙叫醒司靑,二人出了山洞去找。
可外面茫茫大山,四下都是密實的林子,二人一時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
「主子別急,她總會回來的。」司靑道。
陸雪微點頭,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了。
這時玄靜師太上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師太。
「師太。」陸雪微上前行禮。
玄靜師太回禮,「施主可問到那位公子的消息了?」
陸雪微搖頭,「傻姑一早不見了。」
師太點頭,「莫慌,她成日漫山遍野的跑,但總會回來的。」
師太說著,讓身後兩個小師父把給她們拿到食物送了上來,「二位先用飯吧,許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之後玄靜又說了一些事,說她們離開後,她又把幾個經常往山洞送飯的門人叫到跟前,仔細問了顧承繼的情況。
說他似乎身體不好,一直躺在石台上。
「對了,一個門人還聽到了這話,一個女子說他們要繼續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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