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失蹤了,全城尋找,一連找了一個多月,卻一點音訊也沒有。記住本站域名
老侯爺清醒過來,原是有人推了他一把,待把把人找出來,仔細一逼問,果然是太后安排的人。而明炤這案子,因侍郎府少夫人已經安葬,事情也就無從弄明白了。
皇上暗中把明炤放了,讓他帶著東廠的人偷偷離開。
當天晚上,命人在東廠放了一把火,把東廠燒了個乾淨,如此順水推舟,也就把東廠給廢了。
明炤帶著東廠歸隱,自此再沒有出現過。
又過半個月,陸大將軍回京。
而不久,陸雪微生產,生下小女兒。
待到孩子三個月,顧承繼已經失蹤半年多了。
裴錦那邊傳回信來,說陳雲惜姐妹帶著顧承繼已經到了西域。西域十三國,不在他們勢力範圍,因此找起來很是吃力。
這日陸雪微帶著女兒去了藥膳坊,來到後院,見李婉正抱著兒子在院子裡曬太陽。
李婉先生,她晚了半個月。
「還是咱們菀菀漂亮,瞅我們家的小子,跟菀菀一比,黑的跟木炭似的。」李婉看見菀菀十分喜歡。
她想生個女兒,結果生了個兒子。
她和容陌都白,偏兒子黑不溜秋的,而且一點也沒繼承他們的美貌。
陸雪微看著懷裡的女兒,粉嫩嫩肉嘟嘟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又長又翹。小姑娘確實好看,招人喜歡,她爹每日都要來王府一趟,為的就是看望這外孫女。
「容陌可回來過?」
「前幾日回來了,也就守了兒子一晚,翌日一早就趕緊回燕州了。」
「倒是可憐他,想見兒子又實在脫不開身。」
李婉笑笑,「你猜昨天誰來了?」
陸雪微心思一轉,「不會是容家人吧?」
李婉點頭,「容老爺,偷偷摸摸往後院走,夥計以為是小偷,差點沒把他揍一頓。」
陸雪微撲哧笑出了聲,堂堂容家老爺被人當成了小偷。
「同在京城裡,他們應該是知道我生了翊兒,只是不知是不是容陌的,所以偷偷瞧瞧。」
「後來呢?」
「後來我抱翊兒讓容老爺看清楚,可是容陌的兒子。結果,人家搖著頭失望的走了。」說到這裡,李婉忍不住大笑起來。
容楚被稱為京城第一公子,容姿清雋,可她這兒子卻小鼻子小眼,一點看不出容陌的影子來。
二人說笑了一會兒,陸雪微突然不笑了,看向李婉,一副嚴肅的樣子。
「顧承繼失蹤半年多了,我想親自去找他。」
李婉微微一愣,隨即表示理解,「不過菀菀才三個月大,你放心留下她?」
「我帶著她不方便,況還有星兒,我想把兩個孩子留給我爹照顧。」其實這件事,她已經想了很久了。
之前因為懷著菀菀,實在行動不便。後來生下菀菀,孩子太小,她狠不下心走。這才一耽擱就是半年,如今菀菀三個月了,朝局穩定,府上也安寧,她想儘快把顧承繼找回來。
誰知道晚一天,他會不會有危險。
李婉想了想道:「再過兩日,有幾個商隊一起出發往西域去,帶我們中原的布匹和瓷器去西域換他們的藥材和皮貨玉石這些。我和謝凜還商量著,讓他帶一支商隊也往西域一趟,你可以帶人喬裝成商隊的人。商隊有通關文牒,不必驚動當地朝廷,而且這一回要去好幾個西域小國,也方便你找人。」
陸雪微點頭,「這樣最好。」
裴錦和北魏那邊找人,不可避免要驚動朝廷,聲勢一大,陳雲惜她們聞風就逃了。
陸雪微和李婉說定後,從藥膳坊出來,看到斜對面一個高大的男子把賣字畫的小攤給掀翻了。
她剛才注意到那小攤兒了,掛著幾副字畫,雖然她不太懂,但字寫的不錯,畫也看著賞心悅目。此刻再看,那賣字畫的做穿著素袍,頭上裹著紗巾,做書生的打扮。他站在那裡,看著被嫌犯的桌子,臉上帶著隱忍之色。
「讓你給老子的婆娘畫小像,你卻把她的魂兒勾走了,老子是賠了錢還賠了媳婦。」那大漢指著書生大罵道。
聽了他這話,圍觀的聽出怎麼回事來了,竟都大笑起來。
書生嘆了口氣,「小生只管做畫,其他的管不了。」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麼?怎麼就管不了,你去和我媳婦說,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她,讓她立馬死心。」
「小生覺得沒有必要。」
「你他媽……」
「那日為她作畫,她就問了一句,若是她沒成親,小生可願意娶她。當時小生就說了不可能,她竟還沒有死心。」
「你他娘……」大漢抱頭,簡直快哭了,「那老子劃花你的臉,看她還稀罕不!」
說著那大漢還真拿出一把刀來,朝著書生的臉就過去了。
陸雪微一驚,而這時,竟有一人衝上前,一腳把那大漢給踢倒了。
「光天化日意欲行兇,你是想吃牢飯了?」來人怒喝一聲。
那大漢見來人衣著華麗,不怒自威,猜想來人身份不簡單,當下也不敢再鬧事,起身拍拍屁股趕緊跑了。
來人回頭,問那書生,「你沒事吧?」
書生臉上帶著疏離之色,衝來人行了個禮,自行去扶倒地的桌子了。
來人有些訕訕,本想幫一把,似乎又估計什麼,只好離開了。
陸雪微追上那人,「爹!」
陸昊回頭見到陸雪微,面上一喜,又見她懷裡抱著菀菀,笑意更大了,回身從女兒懷裡抱過外孫女,做瞅瞅右瞧瞧,怎麼都覺得可愛。
「那書生是?」
「哦。」
「哦什麼哦,不會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陸雪微本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不想父親神色卻僵了一下。
「真的?」
「你三叔的兒子。」
「啊?」
陸昊帶著陸雪微往前走到人少的地方,才道:「你三叔年輕時在外面養的外室,後來去外地任職,也就打發了。後來回京,才發現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可礙於他的官譽,又怕你三嬸兒鬧,所以一直瞞著。這不家裡人丁單薄,一家子發愁的時候,二叔才露了出來。可這麼多年對人家母子不管不問,這小子並不想認我們。」
「我看他過得似乎不太好。」陸雪微道。
「孤兒寡母的自然不容易,不過這孩子卻是個讀書的料,去年中了解元,今年要參加科舉的。」陸昊臉上帶著敬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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