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陸雪微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的人起身了。Google搜索
「今日上早朝?」
「嗯。」顧承繼已經穿戴好了朝服,聞言坐到床邊,低頭親了親陸雪微,「今日陳將軍殿前受封,我陪他一起上朝。」
自顧承繼身體不好後,便不再日日上朝了,只有大事的時候,他才上朝。新帝登基後,他依舊如此,沒什麼事不上朝,這不得不說是特權。
但照他的話說,當初把如太后母子接回京,不就是想著隨時能從朝政上抽身,還這麼累的話,那他做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這話旁人說是為大不敬,但顧承繼說,卻正是這個理。
即便是現在,他若想得到皇位,也是唾手可得的。他不想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太累,騰不出功夫陪陸雪微和孩子。
陸雪微應了一聲又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起來和星兒他們一起用了早飯,而後送他們去前面學堂上課。
嚴知歡跟她一起,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問她能不能也一起上課。
「你之前不是不想?」陸雪微問。
之前她問過她,可小姑娘只想學好女紅。
嚴知歡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以前我想讓爹娘高興,所以想要學好女紅,但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想習字,甚至練武,學各種本事,我要代替爹娘照顧好弟弟。」
陸雪微點頭,贊同道:「不止是為了照顧好你弟弟,也是為了照顧好你自己,學各種本事總有用的時候,本宮支持你。」
「謝長公主!」嚴知歡很高興。
他們王府請的先生,原只教星兒一個,後來多了嚴知安,如今再加上嚴知歡,三個孩子相熟,倒也不必男女設防。
陸雪微過去跟先生交代了一聲,便把嚴知歡留下了。
從前院回來,陸雪微見陸雪雲樂顛顛的跑了過來。
「姐姐,出去玩。」
陸雪微握住陸雪雲的手,「你想去哪兒玩?」
「街上。」陸雪雲指了指外面。
陸雪微搖頭,「姐姐現在不方便了,讓寧兒陪著你去,好不好?」
「不要不要!」陸雪雲說著要往陸雪微懷裡擠。
寧兒跑了過來,忙隔開了陸雪雲,「四姑娘,奴婢帶您出去,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好不好?」
「我和姐姐一起。」陸雪雲噘嘴道。
陸雪微笑,她現在快七個月了,實在不方便去街上。不過想到藥膳坊,她有些日子沒去了,不知李婉一個人可應付的過來。
「那我們去藥膳坊一趟吧。」
陸雪雲很喜歡吃藥膳坊的點心,聽李婉說那點心師傅可是從宮裡御膳房出來的,南邊的點心師傅,而且喜歡鑽研新式樣。
陸雪雲一聽高興了,忙催著她們往外走。
走了幾步,不想遇上了陳雲婷。
做為王府的女主人,陸雪微自然要端得住氣度,等那陳雲婷上前行過禮,她笑道:「陳姑娘,在王府可有不便之處,儘管開口。」
陳雲婷笑笑,「沒有不便的,只是叨擾王妃了。」
「沒什麼叨擾的。」
「原是想去給王妃請安的,倒是個碰了巧,王妃這是要去哪兒?」
「外面逛逛。」
陳雲婷點頭,接著道:「那民女能跟著一起嗎,一直在西疆那種荒涼的地方,沒有見識過京城的熱鬧景象。」
陸雪微能說什麼,只能應了。
坐上馬車,來到長街,好在街上人不多,陸雪微帶著她們下了車。兩邊也擺著小攤,不過不多,陸雪雲每個都去看看,玩得很開心。
等看到胭脂鋪、綢緞莊和珠寶行,她便帶著陳雲婷就進去。只是這陳雲婷只是看看,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趣。
之後去了藥膳坊,夥計引著她們上了二樓的雅間。
「你們先在這裡坐會兒,我去後院跟李掌柜打個招呼。」陸雪微跟陳雲婷她們交代了一句便去後院了。
後院裡,李婉正在寫信。見到她來,將一封信給她看。
原是謝凜來的,說是那批皮貨在北境已經轉賣了,盈利十萬兩。
「這麼多?」陸雪微吃了一驚。
李婉笑:「做生意本來就是這樣,只要抓住時機,賺錢很容易,但若放在不會經營的人手裡,賺錢的也能賠錢,謝先生很厲害的。」
「那他很快會回京?」
「不,每年的這個時候,北魏的客商會往咱們南晉販貨。有很多客商走到鎮北關就不想在往南走了,北魏的藥材很好,運氣好的話還能買到在南晉非常緊俏的藥材,我讓謝凜去鎮北關一趟。」李婉說著已經把信寫完了,拿起來給陸雪微看。
陸雪微掃了一眼,「你做主就好,現在藥膳坊的生意上了正道,你注意多休息。」
李婉看了陸雪微肚子一眼,「殿下回京,長公主終於可以寬心了。」
陸雪微坐下,先拉過李婉的手,給她診了脈。
「胎兒很好,你也不用特意補養,這樣就很好。」陸雪微放下李婉的手,「容陌那邊可還好?」
李婉不好意思道:「他給我來了幾封信,說是一切都好。」
陸雪微和李婉沒說多久,回到雅間的時候,見飯菜已經端上來了,陸雪雲正在吃,但陳雲婷沒有動筷子。
「陳姑娘也吃吧,嘗嘗我們藥膳坊的菜。」陸雪微坐下道。
見陸雪微來了,陳雲婷才動筷子。
陸雪雲吃點心就快吃飽了,因此沒吃幾口菜,便嚷著要出去玩,陸雪微讓寧兒帶著她去街上逛逛。
「今日陳將軍必定受封賞,我們用過午飯,可早些回去等好消息。」陸雪微道。
「其實有沒有封賞都不重要,我只希望哥哥能平安就好。」陳雲婷道。
今日走的時候,姐姐已經做好了說出真相,而後龍顏震怒,她性命不保的準備。即便有殿下保她,可這事畢竟是自開朝沒有的,最終結果如何,誰都說不好。
「陳姑娘怎麼突然悲觀起來了?」陸雪微有些疑惑道。
「長公主,您打過仗嗎?」陳雲婷問。
打過吧,那時獨屬於這一世陸雪微的記憶,似乎在北魏的時候,但她已經不記得了。
「沒有。」
陳雲婷嘆了口氣:「戰場上很殘酷的,你一血肉之軀,對面是千軍萬馬,及時知道此一去凶多吉少,還是要往前沖。哥哥他其實身體不好,小時候常生病的,參軍後每次上戰場都會受傷,大大小小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
「陳將軍很讓人佩服。」陸雪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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