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之時,顧承繼才從外面回來。Google搜索
陸雪微也不問,只把碗筷放到了他手裡。
用過晚飯後,陸雪微躺在鋪著羊皮的地上輾轉難眠,而顧承繼仍舊坐在一旁打坐。
「阿繼,我睡不著。」她委屈道。
顧承繼撥動佛珠動作一頓,繼而輕輕嘆了口氣,躺到陸雪微身邊。他剛躺下,陸雪微便鑽進了他懷裡,手環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口。
「睡吧。」他攬住她。
陸雪微抱著顧承繼,一臉滿足。
如此又是兩日,這日顧承繼帶回一人。
一個女子,只是蒙著臉,看不到面容。
「她是誰啊?」陸雪微問。
「侍女。」顧承繼道。
陸雪微挑眉,他打仗還帶著侍女?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凝雪。」
顧承繼沖凝雪點了一下頭,那凝雪這才摘下了面紗。
陸雪微看到凝雪的臉,不由吃了一驚,那面紗之下一張清麗的面容,只是左臉上有一道雪花狀的傷口,足有拳頭大小,
傷口綻開,裡面泛著膿水,看著十分可怖。
「這是……中毒?」陸雪微問。
顧承繼神色幾不可聞的鬆了一些,「確實是中毒。」
「我聽聞北魏有一種毒,名為雪魄,中此毒者臉上會裂開一個雪花狀的血痕,傷口不能癒合,只會慢慢腐爛,直至從臉腐爛到心口,人才會死。」
「正是雪魄。」凝雪急忙道。
顧承繼看向陸雪微,「你可有辦法解毒?」
陸雪微上一世研究過很多解毒的方法,這雪魄倒也能解,「只是我需要一味藥材,此藥長在夜靈的北極山。」
「你畫一張圖,我去找。」顧承繼道。
陸雪微蹙眉,「據聞北極山極冷極險,而那藥草就長在山頂,十分難采。」
「我會采來給你,只要能解毒。」
顧承繼怕引起夜靈族人的注意,讓凝雪先回去。等他回身,發現陸雪微坐在毯子上,一臉氣悶的樣子。
「怎麼了?」
「你喜歡那小侍女?」
顧承繼愣了愣,「當然不是。」
「你讓我跟你來這裡,還冒險去採藥,這般用心,還說不喜歡?」陸雪微嚷道。
顧承繼大概有些不能理解陸雪微,索性也不說了,自去準備水和乾糧了。
夜裡,顧承繼剛躺下,陸雪微又鑽到了他懷裡。
「你喜不喜歡那小侍女?」
顧承繼閉上眼睛,「不喜歡。」
「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陸雪微抿了抿嘴,到底沒有問出來。其實,她有點不想知道答案。
「我跟你一起去,那藥草需長在地上時取其汁液入藥。」
「好。」
天還未亮,二人就出發了。
顧承繼騎著馬,陸雪微坐在前面,靠在他懷裡,難得還有心情欣賞晨起的景兒。
陸雪微突然想到上一世,皇上病重,當時還是瑞王的顧敬煊想聯合顧承繼對付太子。可手下無可用之人,便請她去北境和顧承繼談判。
當時她和顧敬煊大婚在即,一顆心全在他身上,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她的馬車來到北境雁歸城下,城門緊閉,她下了馬車。抬頭便見城樓上,數十弓箭手已拉好了弓,箭頭直指她。
站在正中那戴著鐵面之人便是顧承繼了。
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心裡畏懼,可面上未表現一絲一毫,腳步也沒有停下。
接著城門打開,顧承繼騎馬出來,行至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陸雪微,你不怕本王殺了你?」
她仰頭,微微一笑,「莫不,秦王還怕我一個小女子?」
前世種種,如今想來仍是膽戰心驚。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她陪他走來。晨曦微露,餘生漫漫,她想陪他走下去。這天大地大,仿佛心也寬了,很多事也一下子亮堂了。
「阿繼。」
他停下馬,問道:「累了?」
陸雪微仰頭,沖他狡猾一笑,「只是想叫你一聲。」
顧承繼心微微一動,伸手幫她捋了捋鬢髮,「嗯。」
而後顧承繼讓馬慢了下來,像是有意陪她欣賞這草原壯麗的景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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