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位夫人朝這邊走來了,陸雪微不想跟她們湊熱鬧,於是帶著雨竹朝另一邊走了。記住本站域名
「夫人,那邊有個亭子,我們過去坐吧。」雨竹指著不遠處的亭子道。
陸雪微見那亭子有些偏,應該不會有人過去,於是點頭道:「就去那邊吧。」
她們進了亭子,從這裡正好能看到湖邊的廊子上,一對兒男女站在那邊。
陸雪微一眼就認出了男子是蘇遲,而女子背對著她,她看不清面容。其實那廊子就在亭子下面不遠處,隔得算是很近了。
「蘇太尉,這是我繡的香囊,專門為您繡的。」那女子雙手捧起一個香囊,羞澀的聚到蘇遲面前,而後低下了頭。
這女子喜歡蘇遲,這是在表明愛意呢!
陸雪微無意偷聽,正要避開,卻聽到蘇遲說了一句。
「不用了,本太尉不喜歡佩戴香囊。」蘇遲淡淡道。
那女子怔了一下,忙道:「那我繡荷包又或者鞋墊……」
「本太尉說不用了,府上有繡娘,不缺姑娘這一份。」
陸雪微拍拍胸口,這拒絕的太冷硬了吧,對面那姑娘估計要傷心了。
果不其然,那小姑娘肩膀抖動了起來。
蘇遲略有不耐,欲轉身就走。那小姑娘也要走,不過身子踉蹌了一下,竟然掉進了湖裡。
這一掉,多少有些刻意。
不過四下無人,那小姑娘也不知會不會水,反正此刻掙扎著喊『救命』,蘇遲似乎不救她都不合適。但一旦救了,男女之事也就不好說了。
她以為蘇遲會猶豫,結果人家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轉身就走了。
陸雪微本也不想管,但見那小姑娘似乎真不會水,已經往下面沉去了。
「雨竹,你去把人救上來吧。」
雨竹應了一聲,忙跳下湖水去救人了。她家前面就有河,所以自小就會水,而且水性很好。
陸雪微錯了個眼,再看向蘇遲時,發現他站在廊子下看著她,那眸子冷極了。
難道是怪她多管閒事?
陸雪微抿了抿嘴,這廝就是個瘋子,連家人都敢屠殺,不會想報復她吧?她這邊正胡思亂想,而蘇遲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徑直離開了。
望著蘇遲離開的背影,陸雪微覺得自己可能腦補的有點多了。
沒辦法,一個一個原本已經死過的人又接連出現在她面前,她覺得自己已經夠鎮定了。
這時湖水那邊終於有了動靜,不過讓陸雪微吃驚的是,不是雨竹救了那姑娘,而是那姑娘拉著雨竹游到了岸邊。
陸雪微忙跑下去,二人也正好上岸了。
那姑娘長得嬌俏可人,又是一雙大眼睛,透著機靈。她往遠處望了一眼,見蘇遲已經離開了,小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雨竹吐了好幾口水,一身狼狽的回到陸雪微身邊。
「沒事吧?」陸雪微問。
雨竹搖頭,「這位姑娘水性很好。」
陸雪微也看出來了,所以剛才故意落水,落水後喊『救命』,甚至沉入水中,這些都是裝出來的。
「奴婢去救她,她卻踢了奴婢一腳。」雨竹有些生氣道。
小姑娘聽了這話,忙解釋道:「我見一個人影游過來,還以為是誰,結果是個小丫頭,害我白高興了。我一直衝你擺手,示意不用你救,可你還還是繞到我背後摟住我脖子,我一急不小心踢了你一腳。」
雨竹真是委屈死了,「你既然會水,喊什麼救命,不是讓人救你的?」
「我也不是喊給你們聽的,也不是讓你們來救的。」小姑娘說完,擺了擺手,一副失望的樣子,「算了,你們害得我計劃又失敗了。」
「你那計劃就不可能成功,剛才蘇遲看都沒看你一眼,直接走人了。也虧得你會水,如果不會的話,真就淹死了。」陸雪微沒好氣道。
小姑娘瞪大眼睛,「真的一眼沒看?」
「哦,那臉冷得都要殺人了。」
小姑娘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許久,就在陸雪微以為她在偷偷哭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
「沒事,我還有機會。」
陸雪微輕哼一聲,這小姑娘還挺執著。
「反正謝謝你們了。」小姑娘站起身,沖陸雪微行了個禮,而後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回頭問:「這位夫人,忘記問了,您是哪家的?」
雨竹回了一句:「秦王府,這是我們王妃。」
小姑娘瞪大眼睛,勉強扯了一抹笑,再次行了個禮,轉身走的時候,卻趔趄了一下。
「她似乎很吃驚?」陸雪微不解。
雨竹點頭,「是啊,不過還有人不知道您是秦王妃的。」
宴席擺在老夫人的院子裡,看著時候差不多了,陸雪微帶著雨竹過去。院子裡女眷很多,老夫人親自請她坐在上首的位子。
陸雪微自不敢托大,先請老夫人坐下,隨後坐在了她下首處。
宴席開始後,不少女眷上來敬酒。饒是陸雪微酒量好,可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乾脆舉起酒杯,邀大家一起飲了一杯。
雨竹悄悄給她指了一處,陸雪微朝對面看去,發現那小姑娘就坐在對面靠近院門的地方。她已經換了衣服,只是頭髮還濕漉漉的,正在大口吃著東西。
「那門口坐的是哪家?」
「京兆府嚴家。」
這說話的是陸雪微下面的一桌婦人,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那邊。
「聽說嚴家也是書香世家,怎麼那小姑娘像是個沒規矩的。」
「你說穿藕粉色外裳,頭髮濕的那位?」
「正是。」
「剛聽嚴夫人說了一句,好像是嚴大人的表妹什麼,如今暫住嚴家。」
陸雪微倒是無意聽什麼,只是身邊這二人聲音有些大,她不想聽也聽了。這時院中突然響起啪嗒一聲,陸雪微抬頭看過去,但見那小姑娘竟然頂著一頭粉絲,湯水還澆了滿身滿臉。
原是婢女傳菜,正要把這盆牛肉粉絲湯放下,結果這小姑娘猛地抬頭,直接把盆給頂了。
陸雪微見小姑娘一臉懵樣兒,沒忍住撲哧笑了一聲。不過她這一聲卻被院中此起彼伏的笑聲給壓住了,倒也不顯什麼。
坐在小姑娘身邊的嚴夫人,臉色當即黑沉,這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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