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巫女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正如她所說,也許她們還會再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坐上馬車,陸雪微見顧承繼神色有些疲憊,道:「你不必熬著,還是睡了吧。」
顧承繼搖頭,「確實有些累,但並沒有睡意。」
陸雪微給顧承繼把脈,沒什麼異狀。剛服下九葉仙丹,也不知道何時發揮效用,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顧承繼的病。
但能做的他們都做了,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們先回了巫羽族,在部落休息了一晚,而後啟程回駐紮地。三日後回到驛館,彼時兩國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二人決定先去滄海宮看望顧明玉,只是剛出了草原,司靑找來了。
「屬下失職,明玉公主偷偷溜走了,沒有跟屬下去滄海宮。」
陸雪微吃了一驚,「那她會去哪兒?」
顧承繼沉思許久道:「也許她已經回盛京了。」
陸雪微一想還真有可能,她覺得自己的病肯定治不好了,一來不願意離開故土,二來也可能想多看看她哥。
「那我們這就回京。」陸雪微道。
之後一個多月的行程,陸雪微發現顧承繼每日睡得越來越少,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來九葉仙丹真的有效。
督公府,入夜。
後院,明炤守在韓子俊正房屋外,一臉懊惱之色。
這時,一黑影貼著牆根摸索來,像是怕被人看到,還佝僂著身子,四下探望著,一點一點往正房這邊走來。
明炤嘆了口氣,沖那黑影喊了一聲:「院裡的下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那黑影這才直起身子,拍著胸口小跑來。帶到月光下,便能看到一張俏生生的小臉,討好的沖明炤笑著。
「公主,您何必……」
「不能告訴他!」明玉一下子嚴肅起來。
明炤微微蹙眉,兩個月前,公主拋棄了他家督公。督公表面上沒什麼,可只有他知道,督公夜夜難眠,而且身上的陰冷之氣更重了。
他也挺氣明玉的,以前恨不得天天纏著督公,各種討好,各種示愛。可督公剛對她表現出好感,她竟然轉頭就拋棄了督公,這不是玩人麼!
而在此一個月後,明玉出現在他面前,把她的病告訴了他。
她不想去山海宮,死在異國他鄉,只想留在盛京,在餘下的時間能多看一眼督公也是歡喜的。明炤不知怎的就被她說服了,把她藏在督公府,讓她經常能看到督公。
明炤回頭看了一眼西屋,再看顧明玉,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你往督公飯食里加了什麼?」
督公早早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明玉乾笑一聲,「也就一點迷藥。」
「一點?」
明玉拍了拍明炤的胳膊,「這不是手一哆嗦,一包就倒進去了。」
明炤咬牙,「下不為例!」
「一定!」明玉拍著胸脯保證,見明炤氣消了,而後樂顛顛就要往屋裡鑽。
「你不能對我家督公做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明玉挑眉。
明炤乾咳一聲,能做的多了,但這話不好說。
明玉嗤笑一聲,「我又不會讓他懷上。」
明炤:「……」
明玉趁著明炤憋屈的說不上話來的時候,趕忙鑽進了西屋。月光自窗子投射進來,屋內一片清輝。她打開帷帳,走到床前,但見韓子俊躺著,那張玉顏冷冽如冰。
她坐下,伸手撫上他的臉,「我好像很少見你笑,尤其最近,你這張臉冷得都要結冰了。因為我嗎?氣我恨我還是想我了?」
明玉撩開被子鑽進去,歪身躺到他懷裡,聞著獨屬於他的氣息,滿足的長嘆一聲。
「韓子俊,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死很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失去他。
翌日,韓子俊醒來,感覺頭昏沉沉的。而且胳膊有些麻,懷裡空蕩蕩的感覺。他起身後,帶著疑惑在屋裡轉了一圈,卻也沒發現什麼。
這時明炤進來,本來打算稟報最近一個案子,卻盯著韓子俊的唇冒出了冷汗。
韓子俊感受到他目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這才發現竟然破了。再照鏡子,發現不僅破了,而且還腫了起來。
「督公,您好像上火了。」明炤硬著頭皮道。
韓子俊看著唇上的破口許久,最後也沒說什麼。
明炤出來後,恨得咬了咬牙,而後偷摸去了西邊的偏院。待進去,見明玉坐在院裡的躺椅上,正一臉愜意的曬太陽。
「公主,你……你再如何也是克制一些,我們督公的嘴都讓您咬破了!」明炤說著臉都紅了,一個姑娘家的,這些話也實在不好說。
「我不小心咬的。」明玉道,她是真不小心,本來只想小小親一下,結果太激動,直接磕上去了。
「您再這樣,督公可就要發現了。」
明玉一臉愁色,「那我以後小心就是。」
明炤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寶姑娘快回京了,您還是找她看病吧,許還有希望。」
明玉看向明炤,那眸子帶著一絲絲無奈。
明炤嘆氣,「至少多活一些時日。」
明玉點頭,「你別告訴她和阿繼,我想好了會自己找他們的。」
「好,不過今晚您不許再往督公碗裡放迷藥了。」
「那我克制一下?」
明炤重重點頭,「必須克制!」
韓子俊自宮裡回府,走在後院裡,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可他四下逡巡,卻也沒看到什麼人。
這是他的督公府,不可能混入眼線,也不可能有來歷不明的人。
「明炤。」
明炤上前,「督公,怎麼了?」
「清理一下府上。」
這個所謂的清理,自然是找出眼線暗探什麼的。明炤乾咳一聲,督公警覺性很高,估計覺察出哪裡不對來了。
「是。」
韓子俊正要往後院走,明炤想起一件事來,道:「督公,咱們不是在查工部侍郎貪污一案,昨夜裡他們家送來一名女子,說是府上的姑娘,想請督公收了做填房。」
這種事多了,督公從來不受。
他也只是說一聲,人早已經打發走了。再說讓那位小祖宗知道了,只怕要鬧出事。
韓子俊想了想,道:「那就送到府上來吧。」
「啊?」
韓子俊回頭睨了明炤一眼,「不行?」
明炤忙搖頭,「那屬下這就……這就帶來,只是……」
韓子俊臉色一沉,「有什麼話就說。」
「您以前從來不收的,這次為何?」
韓子俊默了一下,「那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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