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沒有孩子』,傷得李婉不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正因為這點,她不得不忍受夫君再娶,連自己的立場都不能表達,因為沒人會站在她這邊。
那女子被推了回去,這時謝凜回來了。
「我用了些銀子把官府的人打發走了。」
李婉點頭,這種事一旦經公,一來他們要跟官府耗著,二來少不得一些麻煩,最聰明的做飯就是私了。
「這掌柜的怎麼突然上吊了?」
謝凜嘆了一聲,「欠了很多賭債,如今我們在查帳目,他又不能挪用款子,走投無路了。」
李婉沉下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
「話是這麼說,但他家人還是要安置好。」
李婉看向那堆母女,「先把利害跟她們講清楚,若她們獅子大開口,那就晾幾日,自有討債的上門讓她們認清現實,而後再跟她們談。」
謝凜點頭,本該這樣,可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同情這母女倆,反倒是李婉一個女子如此決絕。
「非是我不同情她們,而是希望在幫助她們的時候,她們懂得什麼叫感恩。如果不知道,那以後我們只會麻煩不斷。」
「我知道了。」
從錢莊回來,已經是後半夜了。李婉躺到床上,卻是輾轉反側。
她沒有孩子,但以後容陌和陸輕染會有孩子。倒是人家一家三口,她也就成了多餘的那個。
倒也不是介意這些,只是她為自己感到淒涼而已。
她也想要一個孩子,用心照顧著長大,圍在她身邊喊著『娘親』。那樣等她離開容陌的時候,這孩子便是她的慰藉了。
陸雪微一行又走了十日,到達安水關後,他們也該和顧明玉分開走了。他們繼續往西,而顧明玉就要往北了。
顧明玉的狀況還算好,陸雪微讓司靑護送她去山海宮,如果走得快,一個月應該就到了。
「等我們處理好那邊的事,會即刻趕去山海宮的。」陸雪微拉著顧明玉的手道。
「好好,我知道了,聽得耳朵都長繭了。」顧明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見陸雪微仍舊一臉擔憂,於是開玩笑道:「行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陸雪微瞪了她一眼,「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顧明玉想了想道:「我這裡倒還真有一句好聽的。」
「什麼?」
顧明玉反握住陸雪微的手,難得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弟弟就託付給你了。」
陸雪微一愣,隨後抱住顧明玉。
「我治好他,但你也要好好的。」
顧承繼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此刻臉上確實滿滿的擔憂和不舍。他拉著顧明玉上了安水關城樓,二人在上面說了許久的話。
陸雪微交代了司靑一些話,告訴她在路上怎麼照顧顧明玉,最後又把自己煉製的一瓶參丸給她。
「總之路上小心。」
司靑拍了拍胸口,「公主放心就是。」
因為還要趕路,不能耽擱太久,裴錦上去催了他們姐弟倆一聲。之後顧承繼他們下來,便在安水關外分開了。
馬車裡,陸雪微見顧承繼神色沉鬱,上前摟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了親他。
「我們儘快趕回山海宮。」
顧承繼摟住陸雪微的腰,微微一嘆,「她只比我大一歲,父皇和母后在的時候,因母后膝下沒有女兒,很喜歡她,所以常常讓她進宮陪伴。我們倆一起玩耍,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習字。後來父皇和母后出事,新帝登基,對我忌憚很深,時常訓罵,而瑞王他們也排擠我,唯她站在我身邊。若是哪個皇子欺負我了,她就拿鞭子抽他們。我生病的時候,她就守在我身邊,生怕下面的人怠慢我了。」
陸雪微臉貼著顧承繼胸口,這樣一份姐弟情實在難得。
她記得上一世,顧承繼和朝廷決裂,皇上逼明玉去北魏和親。顧承繼聽聞消息,帶兵疾行千里阻止,等趕到鎮北關時,明玉已經自殺。
她的人傳信回來說,秦王帶走了明玉公主的屍身。又一年,北魏南侵,顧承繼摒棄和朝廷的爭鬥,主動出兵,把北魏的軍隊打得狼狽至極,倉惶退兵逃竄。
那時候她想,秦王是為國恨也是為明玉公主報仇。相比於顧敬煊,他竟然提出再送宗室女和親,秦王才是真男人。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不再針對秦王,也隱隱覺得,只有他才能守護好南晉的江山和百姓。
「想什麼呢?」顧承繼揉了揉陸雪微的臉。
陸雪微仰起頭看著他,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沒跟你說過吧。」
「什麼?」
「我總說我上輩子欠你的。」
顧承繼笑,「我以為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這輩子才能遇到你。」
陸雪微想了想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怎麼突然說這些怪話?」
陸雪微搖頭,「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很長很長。」
她靠著顧承繼,開始講起了上一世的時,便從雁歸城開始講起。講她回京嫁給顧敬煊,幫助他爭奪皇位,以及在此十年間,她二人明爭暗鬥,甚至於互相暗殺。
之後顧敬煊登基,她成為皇后,卻被他嫌棄,繼而被沈如玉和陸雪寒害死。而後顧承繼攻城,成為新帝,他因為之前受的傷,以至身體太差,不二年就去了。
她講到了他為她收屍,親自將她安葬,還見他畫自己的畫像,知他心悅於她,只是陰陽相隔。
「後來我想,你信佛奉佛,會不會是你在佛前禱告了很久很久,然後佛才給了我們一次機會,重新活這一世。」
陸雪微說了很久,聽著顧承繼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仰頭一看,他果然已經睡著了,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
大概聽了,也覺得她在講一個好玩的故事吧。
陸雪微閉上眼睛,卻不知為何,這一刻腦子竟是十分清醒的。上一世的事,她居然都回憶起來了,而且並沒有錯亂。
第二天顧承繼到下午才醒,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陸雪微自是擔心壞了,給他把脈倒也沒什麼,只得忙讓他先吃些東西。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陸雪微手裡端著一碗粥,正吹著熱氣,聞言抬頭去看顧承繼,見他一副困惑的樣子。
「什麼夢?」
「夢到了很多,但和你講的都重合了。」顧承繼看向陸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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