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幫畜生

  上官銘扯了一下嘴角,沖身後人招了招手,那番役端著一個托盤上前,走到常侍郎身邊,而後往地上一扔。Google搜索

  盤裡的一千兩銀子灑落一地,滾得到處都是。

  常府外圍了很多百姓,看到這一幕,沒有不氣憤的。

  「皇上的賞賜,流著血流著淚也要用恭敬的心收下!」上官銘眯眼道。

  那常侍郎聽了這話,突然笑了一聲,而後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銀子一錠一錠的撿起來,碼在托盤中放好。等都收了起來,他起身彈了彈衣角,而後跪下行大禮。

  「微臣叩謝聖恩!」

  上官銘見這般,仰頭大笑一聲,「常侍郎,你這般有遠見卓識,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常侍郎也笑了笑,「皇上是南晉的天,天要颳風還是下雨,我們沒法,只能聽之任之。皇上寵幸我兒,皇恩浩蕩啊!」

  說了這句,常侍郎站起身,令家奴抬著女兒的屍體回府。

  「皇恩浩蕩啊!」常侍郎仰頭大呼一聲,隨後大笑著回府了。

  「娘娘,這……」嚴津走到陸雪微身邊,「這常侍郎莫不就認了?」

  陸雪微搖頭,「哀莫大於心死吧。」

  嚴津嘆了口氣,「這常侍郎和常夫人很恩愛,沒有側室小妾,二人也只有這一個女兒。」

  上官銘朝他們這邊嘲諷的一笑,問身邊的一個番役,「昨晚把常悅兒從皇上寢宮抬出來的時候,聽說還剩一口氣?」

  那番役嘿嘿一笑,「也就一口氣了。」

  「你們也是,不知道給這姑娘穿件衣服。」

  「穿什麼衣服,奴才還樂和了一回呢!」

  「哦?」

  「反正也是個死,不如便宜咱們兄弟,大半夜的還抬死人。」

  上官銘聽了這話,嘖嘖笑了起來,「你們啊,還真是畜生!」

  「畜生也認,那小丫頭嫩得很呢!」

  裴錦咬牙,「老子必須殺了他!」

  「小侯爺,還是冷靜一下,眼下救出公主要緊……」嚴津還沒說完,見陸雪微朝上官銘那邊走了過去,「娘娘!」

  上官銘見陸雪微走了過來,越發的得意囂、張了,「長公主,您有何指教?」

  陸雪微沒有看上官銘,徑直走到了那番役身邊,神色清冷,眼眸中滿是厭惡之色。

  這番役先是笑得很張狂,此刻收斂了笑意,只是仍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你的心可是肉長的?」陸雪微問。

  那番役愣了一愣,沒有回答這話。

  上官銘嗤笑一聲,「長公主問你呢,你的心是不是肉長的?」

  番役看了上官銘一眼,像是找到了倚仗,嘿笑一聲,「誰知道是不是肉長的,許就是鐵石心腸呢,長公主,莫不您要看看?」

  「本宮嫌髒。」

  「那你……啊……」這番役突然覺得心口很疼,掏心挖肺一般的疼,「啊……好疼……」

  這番役捂著胸口摔到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滾。

  「督公……啊……救命……」

  他疼得面容扭曲,嘴角溢出血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迸出來似的。

  上官銘見陸雪微嘴角一抹笑,嘲諷中帶著狠辣,他忙退後了兩步,「長公主,你……是你對不對?」

  陸雪微抬頭,「一個畜生而已。」

  「他是西廠的人!」

  「西廠?」陸雪微哼笑一聲,「一幫子畜生!」

  「你!」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上官銘,這只是給你一個提醒,如果你繼續胡作非為下去,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陸雪微轉身往常府外走。

  上官銘握緊拳頭,看著自己的屬下,先是疼得猛捶胸口,後來一拳頭下去竟然大出血來。其他人忙扯開他的衣服,見他胸口正在腐爛,血肉化成血水,接著竟看到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急。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駭住了,有膽小的已經跌坐到地上。

  從胸口這一塊開始,其他地方也慢慢腐爛了。

  這樣的痛苦折磨不知道會經受多久,上官銘咬牙拔出劍,一刀結果了這屬下。

  「督公。」一個番役上前,「咱們西廠可不能吃這個虧!」

  上官銘臉色鐵青:「本督公早晚會除掉這陸雪微!」

  回到王府,裴錦和嚴津皆是垂頭喪氣的。

  「派人盯緊常服。」陸雪微沖裴錦道。

  裴錦點頭,「已經盯住了。」

  嚴津擔憂道:「娘娘,您當眾殺了西廠一個番役,只怕上官銘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雪微冷哼一聲,「這種人平日裡藏太深,激怒他才會讓他露出破綻。而且,再不給他點厲害,他真當秦王府好欺負呢!」

  「娘娘說的是。」

  裴錦又是一聲長嘆,陸雪微聽得都煩了,「小侯爺,您愁什麼呢?」

  「我南晉難道真的要完了?」

  「小侯爺!」嚴津搖頭。

  「咱們原本還指望十三,可十三眼下這樣……公主您還不如帶他離開盛京,他為南晉已經做得夠多了,如今身子成這般,也該過兩年清閒日子了。」

  聽了裴錦這話,嚴津也嘆了口氣。

  他們確實希望殿下挑起大梁,可殿下已經成這般了,他們也不能太自私。

  陸雪微好笑道:「杞人憂天!」

  「公主,這不是……」

  陸雪微看向裴錦,「你了解十三,他不會丟下你們,丟下南晉百姓於水火中,安心跟我走的。」

  裴錦默了一下,點頭,「是啊,他不會。」

  「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信他。」

  當晚常府沒有動靜,翌日顧承繼醒來,陸雪微扶著他起身梳洗,順便把昨天的事跟他說了。他臉色沉肅,眉頭深深鎖著。

  用飯的時候,二人商量著去常府一趟。只是還未動身,裴錦急匆匆趕來了,說是常侍郎出府了。

  他們乘馬車追到城門口,但見常侍郎竟是一個人,而且拉著木板車,車上放的應該就是常悅兒的屍體了,上面蓋著白布。

  出了城門,他沿著官道一直往南走。

  顧承繼和陸雪微坐在馬車裡,裴錦在外面趕車,回頭問道:「要不要追上去?」

  陸雪微搖頭,「別讓他發現我們。」

  官道上人來人往的,他們離得遠了一些,便不會被發現。

  那常侍郎年紀雖不大,但因為還病著,體力不支,總是走會兒停會兒。這樣一直走到中午,他拉著板車下了一條小路,這路是往山上走的。

  顧承繼撐了一上午,此刻已經睡著了。他們沒料到這常侍郎會走這麼遠的路,而且小路上人少了,他們只能隔更遠的距離。

  「公主放心,臣的屬下在暗處跟著。」

  陸雪微點頭,山路顛簸,她把顧承繼的頭安置在自己腿上。前面常侍郎拉著木板車,本就沉重,又是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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