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守備府出來,陸雪微便去了城東那胡同,一直往裡走,走到盡頭,那家卻關著門,而且看門鎖上的鐵鏽,似乎很久沒有回來過了。Google搜索
陸雪微蹙眉,依張君山的作風,這家人怕是已經出事了。
而這時,東邊的鄰家有人嚷了一句:「臭婆娘,一日不挨打,你便不舒坦了,今兒老子打死你!」
這話落音,接著便聽到一女人一邊哭一邊慘叫的聲音。
陸雪微自然沒打算管閒事,再看了這謝思成家一眼,而後轉身往外走。只是剛走到東邊那家前,門突然自裡面打開,一婦人抱頭跑了出來。
「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穿著粗布褂子的男人喝了一句,而後歪歪扭扭的回去了,一看便知喝了酒。
陸雪微沒看那婦人,繼續往前走。
「大姑娘,可是你?」
陸雪微一愣,回頭朝那婦人看去。那婦人穿著打補丁的粗布長裙,渾身沾著土,頭髮髻子鬆散了,前面的頭髮擋住了臉。
她見她看過來,忙撩開頭髮,抬頭看來,臉上露出細微無措的表情。
「白姨娘?」
婦人忙點頭,「是我……是我。」
這白姨娘是陸二的姨娘,也是陸雪雲的生母,三年前因得罪二夫人被趕出了家門。父親見她可憐,便給了她二百兩銀子,這才多久,便落魄成這般了?
「姑娘,四姑娘可好?」婦人期待的看著陸雪微。
「還好。」
「聽……聽說二爺和二夫人都去了?」
「嗯。」
白姨娘嘆了口氣,「這兩口子黑心黑肺,那是遭了報應。」
白姨娘一時口快,意識到陸雪微是陸家人,不免有些尷尬。
陸雪微看白姨娘臉上新傷舊傷的,想來是被那男人打的。
白姨娘不自在的別過了頭,「他喝醉了酒,手上沒有輕重,有幾次差點沒把我打死,虧得左鄰右舍的拉了一把。」
陸雪微眸子深了深,「對了,前面那家可是姓謝?」
白姨娘眉頭皺起,「姑娘也找那家人?」
「嗯。」
「確實姓謝,不過一個月前,他們家就沒人了,不知是搬到別處還是怎麼了,反正隔幾天官府的人就來一趟。」白姨娘道。
陸雪微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塞到白姨娘手裡,「若是姨娘你看到這家人,麻煩給我傳個信兒。」
白姨娘猶豫了一下道:「他家人挺好的。」
陸雪微一笑,「我不是官府的人,不過有事問問他罷了。」
「他許是藏了。」
「這樣。」
白姨娘把銀子推了回去,「姑娘,銀子便不用了,奴家有件事有求您。」
回到陸家,陸雪微站在門口,讓守門的小廝去喚陸雪雲來。等了好一會兒,陸雪雲才來,還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找我有事?」陸雪雲斜眼問。
陸雪微指了指街對面的胡同,「不是我找你,是有人找你。」
陸雪雲看過去,也沒見什麼人,「誰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陸雪微也不管她會不會去,轉身朝門內走去。
入夜,陸雪微鋪好了床褥,這時顧承繼從屏風後洗好澡出來了。
她拿著細布上前,幫他擦乾頭髮。
「我自己來。」
顧承繼要接過她手中的細布卻被她躲開了,他側頭,鼻尖擦過她的發,淡淡的香氣。
陸雪微抬頭,因二人的距離很近,鼻息纏繞在一起。
「阿繼,你好香。」
顧承繼眸色變深,繼而退後了一步,「一樣的澡豆,你也用了。」
陸雪微笑著湊上前,臉抵著顧承繼胸口,用嬌軟的聲音問:「那你聞聞,我香嗎?」
沒有想聞,但確實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與他的不同,獨屬於少女香甜的氣息。
顧承繼微微嘆了口氣,「陸雪微,你又不老實了。」
「什麼?」陸雪微裝傻。
顧承繼嘴角勾起,「忘記前天晚上的事了?」
陸雪微臉一紅,她怎麼可能忘記,因為玩火,被他用被子裹著,在床柱上綁了一夜。沒辦法啊,看到這張臉,總覺得不沾點便宜那就是吃虧。
「我先睡了!」陸雪微乾笑一聲。
顧承繼在睡前也要打坐念經,已經成了習慣,不過看他閉著眼睛四大皆空的樣子,陸雪微卻有種唐僧肉一定很好吃的想法。
雖然他不是唐僧,她也不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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