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王府,裴錦已經布置防衛,都是秦王府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下,陸雪微才真正的安心了。
「這是十三的兒子?」裴錦看著趴在陸雪微懷裡的顧寒星,大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明玉公主說十三有兒子了,我還不信呢。」
「你為何不信?」陸雪微一邊抱著星兒往後院走一邊問。
裴錦嘿嘿一笑,「十三不出家已經是難得了,居然還有了兒子,太意外太驚喜了。」
陸雪微忍不住又問:「阿繼身體可好?」
裴錦嘆了口氣,「確實有些虛弱,尤其這半年來。」
「嚴津說已經半年沒有見到他了,病得很嚴重?」
「倒也不是,如今朝廷很亂,十三這樣也是為了避禍。」
陸雪微點頭,那就好,反正她已經配製好了塑骨香,到時回到盛京,再幫他調養就是。
「阿繼料到我們會有危險?」陸雪微又問。
裴錦搖頭,「難說。」
「哦?」
「蘇遲眼下和瑞王走得很近,而瑞王和殿下一直是死對頭,所以不能不防。」
陸雪微蹙眉,「顧敬煊?他回京了?」
當初顧敬煊被廢,流放邊疆,竟也能東山再起?
裴錦點頭,「皇上不知怎麼想的,又把瑞王給召回竟成了,而且還委以重任。」
聽裴錦這麼一說,便知顧承繼在京中的處境一定很艱難,可她萬萬沒想到,蘇遲會和顧敬煊勾搭在一起。
「還有這薛將軍的案子,殿下說有蹊蹺,讓王妃您仔細查一查。」
陸雪微呼出一口氣,還是他最懂她。
或許這案子,調查處真相未必是好事,反而會引起北魏的憤怒。可若隱瞞真相,這不是她的做事風格,而且怕只怕後面有更大的漩渦。
「王妃儘管去查,下官會保護好您的。」
陸雪微點頭,沖裴錦笑道:「那就有勞小侯爺了。」
「應當的。」裴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王妃,十三答應我的,說讓小世子認我做義父,當然這事還要問過您的意見。」
裴錦一臉期待的看著陸雪微,陸雪微笑,「好啊,裴小侯爺文武全才,星兒應該多跟你親近才是。」
一聽這話,裴錦樂了,當下自陸雪微懷裡接過星兒。
星兒原還認生,不過裴錦舉著他繞著園子飛了兩圈,這小傢伙開心了,很快和裴錦玩在了一起。
陸雪微一顆心總算安定了下來,正在想薛城的案子,嚴津來了。
「長公主……」
「叫什麼長公主,叫王妃!」裴錦在不遠處喊了一聲。
嚴津笑笑,從善如流,「王妃,屬下得了殿下的信兒,同您一起重新查薛將軍的案子。」
陸雪微想了想道:「案子發生了兩個多月了,兇犯和死者的屍體都已經入土,即便留下什麼線索也都銷毀了。」
「若是有人設局,那這案子就更不好查了。」嚴津道。
「我們再研究一下案宗,看能不能找出破綻來。」
光從案宗上實在看不出什麼來,陸雪微和嚴津約好第二日一起去那兇犯的家裡看看。
送走嚴津,星兒跟著裴錦去園子裡玩了。
陸雪微閒來無事走到了前院的書房,門窗都是關緊的,她推門進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牆上掛的一幅字:阿彌陀佛。
陸雪微搖頭失笑,這人還真是佛門虔誠的信徒。而且不止這一幅,四面牆四幅,全寫著『阿彌陀佛』這四個字。
怎麼說著呢,一幅是淡薄,兩幅是禪意,三幅四幅則更像是一種提醒。
陸雪微走到書桌前,見上面摞著幾本書,最上面的就是一本佛經:地藏經。
她拿起來,翻開書頁,不想入目便是她的名字:陸雪微!
三個字,筆鋒凌厲,帶著肅殺之氣。
陸雪微心微微一顫,再看那四幅字下面的落款時間,乃是五年前,他被她刺了一刀,剛死裡逃生回來。當時他恨她,發瘋了著魔了一樣的恨她,但他需要克制這種恨,所以寫下這四幅字,所以在書桌旁放著地藏經,不讓自己走極端。
她沉沉了嘆了口氣,在書桌後面坐下,伸出自己的左手,看著手腕上那串玉佛珠。佛珠少了一半,正是顧承繼送她的那串。
太后薨後,她去錦玉宮翻天覆地的找了一遍,終於找到了這串玉佛珠。
陸雪微閉上眼睛,輕輕轉動著玉佛珠,想像著當時顧承繼坐在這裡的心情。
她還欠他一個解釋,關於那一刀。
不是說不在意了,便就真的不在意了,畢竟那疤還在。
當晚在王府,陸雪微終於睡了個踏實覺。
第二日一早,陸雪微和嚴津就出門了。
「這兇犯名叫陳玉兒,娘家婆家都在本地,據街坊鄰居說她不但長得好,性子也好,勤勉能幹,侍奉公婆。嫁給夫家兩年多,和周圍的鄰居處的都很好,無人不誇讚。她那丈夫以前還踏實幹活,後來不知怎麼染上酒癮,日日喝醉酒後回家就打這陳玉兒,後來欠了酒錢,竟把媳婦給賣了。」嚴津邊走邊跟陸雪微說著。
陳玉兒家在胡同里,他們進去的時候,胡同口坐著幾個婦人正在說閒話。看到他們過來,紛紛偷來目光。
經過他們後,陸雪微聽了一句:「喲,官府的人吧,估計還是來調查陳玉兒殺人的案子的。」
胡同往裡第二家就是陳玉兒家了,只是門是鎖著的,鎖子都生鏽了,像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
「這陳玉兒的丈夫應該是住在這裡的。」嚴津有些疑惑道。
這時胡同口一個婦人喊了句:「官爺,這劉二已經死了。」
嚴津微微蹙眉,看了陸雪微一眼,而後朝那幾個婦人走去,「他怎麼死了?什麼時候的事了?」
那婦人想了想道:「有一個月了,有天晚上喝醉酒發酒瘋,又喊又叫的,最後舉著菜刀割脖子了。」
說到這話,其他幾位婦人臉色都不好。
「可不是呢,想不開了。」
「是啊,好像是撞見什麼不乾淨的了。」
「哎喲,這話可不能亂說,怪瘮人的。」
嚴津聽到這裡,忙問了一句:「你們怎麼知道他是自己用菜刀割了自己的脖子的?」
「那晚他鬧的動靜大,我們左鄰右舍都被他驚醒了,於是一塊去他家看,剛踢開院門,正好看到他用菜刀殺了自己。」一婦人道。
「可不呢,陳大媳婦還因此受了驚嚇,眼下還病著呢。」另一婦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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