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遲臉色竟十分陰沉,陸雪微一時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跟他說這些。記住本站域名
「你這幾年過得如何?」陸雪微想岔開話題。
蘇遲搖頭,「一直在軍營,沒什麼好說的。」
「你騙我說了那麼多,關於你自己的,卻用一句話把我打發了。」陸雪微撇了一下嘴。
蘇遲笑了一聲,「以後告訴你。」
陸雪微見蘇遲臉色實在不好,於是起身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回去寫個調養的方子給你那副將,你按方喝一陣子藥。」
「阿微。」
陸雪微回頭,「怎麼了?」
「那關於秦王的記憶,也是錯亂的嗎?」
「是啊。」前世今生都有,更加錯亂了,不過也沒關係,並不影響她愛他。
目送陸雪微離開,蘇遲閉上眼睛,昨夜確實有些魯莽了。
陸雪微回到後院,雨竹雨蘭正帶著星兒清掃院中的積雪。三個人一邊掃一邊玩,星兒樂顛顛的繞著院子跑。
她沒讓驛館往她這院安排丫鬟小廝,所以一些活兒還要他們自己干。
「娘!」星兒見到她,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陸雪微忙彎腰接住星兒,順勢把他抱了起來。小傢伙三歲了,重了很多,她這一下還有些吃力。
「娘,雨竹說星兒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星兒睜大圓溜溜的大眼睛道。
陸雪微笑,「是啊,我們星兒最漂亮了。」
「可你們是騙我的。」
「呃,為什麼?」
「因為娘才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陸雪微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糖,側頭再看雨竹和雨蘭那兩個丫鬟,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不用說,定是她們教星兒的。
「你想求娘做什麼?」她用手指頂了星兒腦門一下。
星兒吐吐舌頭,「其實娘答應我的。」
陸雪微嘆了口氣,「想養一隻小狗?」
「嗯嗯!」
大概從半年前,星兒就一直嚷著要養小狗。她擔心孩子小怕被狗咬傷了,以為拒絕了兩回,他就忘了,結果隔三差五的就提一次。
「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養小狗了?」
陸雪微擰了擰星兒的小臉,「等司靑不忙了,讓她給你找一隻回來。」
「娘,你最好了。」
這時奶娘自院中西南角的小廚房出來了,手裡端著什麼。
「小郡王剛打了個噴嚏,別是受了風寒,先喝一碗薑糖水驅寒氣吧。」
陸雪微點頭把星兒放下,讓小傢伙不要調皮,好好把薑糖水喝了。
剛得了閒,司靑引著一人過來了。
那人穿著褐色圓領官袍,頭戴黑紗帽,隨著司靑走來,抬頭見到她,臉上露出喜色。
陸雪微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這人來。
京兆府尹嚴津,她與他也算有幾分交情,而且他是顧承繼的人。
「長公主殿下,許久不見了。見您風姿依舊,下官甚感歡喜。」
陸雪微微微一笑,沖嚴津點了點頭,「嚴大人,好久不見,一切都好?」
「好好。」
陸雪微請嚴津進屋裡細談,他來應該是為了薛城那案子。
待他坐下,陸雪微讓司靑去準備茶點。
「秦王可好?」她應該穩一穩再問,不過心中著實有些急切。
提到秦王,嚴津嘆了口氣。
「兩年前,秦王助北魏平定西南叛亂,之後發生一件事,說秦王私通北魏,意圖謀取皇位。那事雖然很快調查清楚了,但秦王大抵是傷心了,這二年一直深居簡出,尤其最近半年,連下官也未見過秦王了。只是聽明玉公主說,殿下一切還好,估計是等著和長公主您團圓呢。」
知道他平安,陸雪微也就放心了。
之前他不給她回信,因為擔心,她問了顧明玉。顧明玉在信上說,他是怕給她負擔,讓她可以按著自己的步調來。
接著二人說起了薛城的案子,這位本該去盛京商談兩國大事的使臣,剛進入南晉就死在了鎮北關,卻沒有引起南晉足夠的重視。
「其實這案子沒什麼可查的,若非其中一位受害者是薛將軍,這案子早就結案了。朝廷一直沒有就此事給北魏一個解釋,一來是……皇上病了,多日未臨朝,二來也是沒什麼可說的。」嚴津道。
「哦?」陸雪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兩個月前,薛將軍帶著使團進入鎮北關,因長途跋涉需在此修整幾日。他們也是住在這驛館,而兩日後,薛將軍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裡。經過仵作查驗,這薛將軍是中毒而亡。」
「中毒?」陸雪微放下茶杯,既然是中毒,那必定有人下毒,若是針對他北魏使臣的身份,事情可就嚴重了。
「是中毒。」嚴津拿出當時仵作記錄的卷宗給陸雪微看。
「七葉陽花?」
「嗯,這種毒草很常見,因開的花好看,還有人家會種在家裡觀賞。這種草的根有毒,不過需要大量的熬製,才能提取足以致命的毒。」
陸雪微知道這種草,一般便是有人誤食了草根,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若提純的話,那一滴就足以致命。
而且這種毒有一種特性,服用之後先麻痹神經,待數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
「而在鎮北關,同時發生了三起人命案,皆是中了這七葉陽花的毒。鎮北關的官差四起命案同時查,查到他們都曾去過一個地方。」
「哪裡?」
「幽月閣。」嚴津說到這裡,搖頭一嘆,「這幽月閣其實就是風月場,只是不同於一般的秦樓楚館,這裡專門接待一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
對著陸雪微,嚴津不便細說,直把當時調查的案宗送了過去。
陸雪微一看也就明白了,所謂的特殊嗜好便是在房事中有凌虐傾向的並能從此尋到樂趣,幽月閣便是這麼一個地方。
「兇犯是幽月閣的一位姑娘,她是被賭鬼丈夫賣到閣里的,心中憤恨難平,於是先後毒殺了凌虐她的四人,最後一位就是薛城將軍。」
陸雪微翻看完案卷,當下沉默起來。難怪蘇遲說這案子沒什麼好查的,嚴津又說不知怎麼向北魏朝廷解釋這件事。
一個使臣出使別國,代表的就是一國的國威,而且還身但重任,他竟趁著修整去這種地方,而且還被毒死了。
這事若傳揚出去,丟得可是他們北魏的顏面。
「兇犯抓到了嗎?」
「在官差去抓她的時候,她已經自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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