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靠向欄杆,看著手裡的檀木盒,靜靜的發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那女人又唱了起來,哀哀戚戚,聽得人心裡難受的緊。
陸雪微抬頭,但見慕容辭自陰暗處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至極,走路一晃一晃的,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生他的母親,一句『留他有何用』,如一把鋒利的刀,一下刺中了他的要害處,根本不給他留活路。
慕容辭看向她,眼裡露出兇狠的光。
「你故意的!」
「是。」
陸雪微迎著慕容辭的目光,沒有一點懼怕。
「你……你故意讓朕聽到,朕不應該……不應該中你的圈套。」
「皇兄,你沒有蠢到不知太后和慕容毅暗中勾結,意圖奪位,你只是想維持這虛假的母子情,以為自己還是她最得意的兒子。可在她眼裡,我們只有有用和沒用的區別。」
慕容辭臉色青白交加,看著陸雪微,帶著冰冷的恨意。
她戳穿了他的美夢!
然這時,陸雪微身後露出一張臉了,帶看清那張臉,慕容辭猛地瞪大眼睛,踉蹌的退後了兩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下子不能呼吸了。
「二哥哥,是你嗎?」
這一聲含糊不清卻十分溫柔,陸雪微回頭,見那女人正面嚮慕容辭的方向,枯瘦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卻莫名有些瘮人。
「你來看我了?」
「你怎麼在這兒……」慕容辭猛地一驚醒,對了,是他把她關在這裡了,言說不能便宜的殺了她,要對她用盡所有的酷刑!
那女人到了光亮處,他也看清楚了她的樣子。
雙眼被挖,雙腿被鋸,臉中間一刀劈開,這副樣子,比鬼都可怖。
「夏清兒,你這是你應得的!」慕容辭神經激動道。
夏清兒晃了一下神兒,從柔情之中突然醒了過來,神色驟冷。
「慕容辭,是你!」
「是我!」
「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
「不,我要讓你活著受盡折磨。你沒了雙腿,還有雙手,我還要讓他們拔了你的牙,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活剝皮,再一刀一刀的割肉。你還要活很久很久,活著的每一天都受盡折磨。」
夏清兒聽了這話,突然笑了一聲。
「我夏清兒不過是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唱曲兒的,你我在蘇州初遇,我不知你身份,也並不曾想攀龍附鳳,是你……是你用甜言蜜語騙了我的心,讓我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的。是你用一句一句誓言,讓我相信你只愛我一個。可一回宮,你就棄我於不顧,轉而寵幸別人。我夏清兒演的都是烈女子,我性子也是剛烈的,既然你不守誓言,那我就幫你守!「
她說心情悶,讓慕容辭帶她出宮散心。等到出宮後,她用一把迷藥把他迷暈,而後帶到破廟,用繩子把他綁住。
等他醒來,大聲叱罵她,還說她意圖加害皇上,乃是死罪。
她本是猶豫的,尤其還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
「你還愛我嗎?」她問。
他當時怎麼說的,「你一個戲子,根本不配得到朕的愛!」
什麼配不配,她從未高看他,也從未低看自己,她以為他們的身份不平等,但愛是平等的,結果卻是她不配。
這句話激怒了她,她頭腦一熱,拿出刀子,揮刀砍了下去……
看著他疼得死去活來,她嚇壞了,扔下刀就跑了。
「你折磨我,殺我……我都認了……可我兒子呢,他沒有錯,你別傷害他!」夏清兒忙道。
慕容辭咬牙,「當初在慶南城外,你為了躲藏,把他丟在路邊,等我的人去找,早已經找不到了!及至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夏清兒搖頭,「你是追得緊,我為了逃避追兵,動了胎氣,在路邊生下他。為了不被你抓到,奪走孩子,我只能自己先跑。」
陸雪微聽到這裡,不由想起她和謝運撿到煊兒時的情形,就是在路邊,而且也是剛出生不久。
難道煊兒就是慕容辭和夏清兒的孩子?
她晃晃頭,覺得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夏清兒,你還記得丟下孩子那日是幾月初幾嗎?」陸雪微轉頭問夏清兒。
夏清兒腦子早就亂了,抱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到。
「你問這個做什麼?」慕容辭皺眉。
「你記得?」陸雪微忙問。
慕容辭說了一個日期,陸雪微雖記不大准了,但大體是能對上的。她問了具體什麼地方,慕容辭說了距離慶南城五十里地,陸雪微嘆了口氣,那就是了。
「陸雪微,你問這些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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