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忙打開帘子,招呼他們進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等進了門,忙自和尚手裡拿過了那兩錠銀子。
陸雪微呼出一口氣,這和尚可比她世俗多了。
這屋子當間生著爐火,進去後暖烘烘的,一個帶著絳紫色雲紋抹額的老太太坐在暖塌上,看到他們進來,手揣了起來,眸子也垂下了。
「我這小孫兒不懂事,什麼人也往老身面前領。」
陸雪微輕哼,這還端起架子來了。
「婆婆,你也別管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只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我就要答?」
陸雪微眯眼,「你們不會真以為這銀子是好拿的吧?」
「怎麼,你們還想在我陳家鬧事,可是這縣太爺可是老身的乾兒子,你……」陳阿婆一句話沒說完生生頓住了,因見陸雪微抽出短刀,在她面前比劃了幾下。
「你們這一家老弱婦孺,還想試試膽量?」陸雪微譏笑道。
陳阿婆抿了抿嘴,「你一個小丫頭,我們還能怕你,莫不這齣家人也要殺人?」
陸雪微斜睨了憫閒一眼,「人家問你敢不敢殺人。」
憫閒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貧僧沒有殺過,但應該不難。」
「和尚還殺人?」陳阿婆不信。
「那你見過哪個和尚身邊還帶著我這樣的美嬌娘的?」
「這和尚……」
「他也就一禿頭,什麼和尚,混吃騙喝罷了。」
一聽這話,那陳阿婆有點慌了。這都堵到家裡了,而且這女的看著毒辣,男的高大,都像是不好惹的樣子。
「你們要問什麼問題?」陳阿婆抿了抿嘴道。
陸雪微笑,「當今聖上準確的生辰。」
陳阿婆瞳孔縮了一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天元十三年六月初十,寅時三刻。」
「你給接生的?」
「是。」
陸雪微眸光陡然一冷,「那日晴天還是雨天?」
「晴天。」
「天氣冷還是熱?」
「熱。」
「太后身邊還有誰?」
「兩個丫鬟。」
「當時她穿著什麼衣服?」
「呃,一身藕粉色紗裙。」
「那兩個丫鬟多大年紀?」
「皆十三四歲的樣子。」
「你穿得什麼衣服?」
「一身石青色褙子。」
「那日天很冷。」
「我穿得棉的……」
陳阿婆忙捂住嘴巴,「我……我怕冷,所以常年穿棉褙子。」
陸雪微哼笑一聲,六月天的還穿棉衣,這可真是稀奇了。而且她也說了那日是晴天還很熱,她再穿棉衣,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顯然陳阿婆也覺得自己這話不太可信,可誰叫這丫頭問的太快,她跟著她的節奏回答,一不小心就禿嚕了。
「當年給太后接生的人不是你。」陸雪微道。
陳阿婆眼見形勢一發不可收拾了,乾脆捂著頭開始裝病,「哎喲,頭好暈啊,不行不行,定是昨晚著了風寒。」
說著,她倒在暖塌上,眼睛一閉,直接裝暈。
那小年輕也配合的很,趴到陳阿婆身上開始嚎啕起來,外面兩個婦人聽見這動靜,也急忙沖了進來。
「你們有沒有眼色,我祖母都病了,你們還不趕緊走。」小年輕沖他們喊道。
陸雪微也不糾纏,轉身往外走去。
其實,能從陳阿婆這裡得到的答案,她已經要到了。再多,她也不可能知道。
太后故意擺著這麼一個人,讓她去證實自己生皇上的時間,她這樣安排,本身就代表這事有蹊蹺。
皇上真不是先帝之子?
陸雪微不可能不吃驚,同時又覺得太后這個人太可怕了。
這北魏獻宗皇帝英明威武,年輕時帶著北魏大軍南征北討,掃平內亂,外御強敵,為北魏的盛世奠定了基礎。之後休養生息,減免賦稅,又興修水利,加強吏治,終於迎來了天元盛世。
這麼一位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明君,卻被太后玩弄於股掌,甚至於最後把皇位傳給了別人的兒子。
估計獻宗九泉之下知曉這些,氣得還魂體不安呢!
走到街上,陸雪微被兩個乞丐給堵住了路。
她眼下也是身無分文,於是沖他們道:「後面的和尚有錢,你們跟他去討。」
可她這麼說了,那兩個乞丐還不動。
她正覺奇怪,那高一點的乞丐抬起頭來,「陸姐姐,是我們。」
陸雪微一愣,看這乞丐一臉髒污,實在認不出來。
「陸姐姐,我是珠秀!」
「我是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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