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危機還沒過去,這時十幾個黑衣人從山林中衝出來,形成一個包圍圈,沖他們殺來。Google搜索而明炤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他們的人也到了。
兩方打在一起,顧明玉帶著陸雪微躲到一棵樹後。
鐺鐺鐺……
陸雪微猛地回頭,但見身後山林,冷灰映照,只見樹影不見那敲木魚的人。
這幾日,她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那日陵園也是,眼下也是。
再看顧明玉,她緊盯著戰局,似乎並未聽到那木魚聲。
鐺鐺鐺……
這一聲聲由近及遠,好似給她指路一般。
陸雪微神思恍惚了一下,等回過神兒來,她已經撇下顧明玉朝山林走去了。路在腳下,不知何方,陸雪微稍稍猶豫了一下,但聽木魚聲還在,還是跟去了。
穿過山林,經過一段山路,爬上山頭,又下了山谷,來到一條小溪旁。
陸雪微真走累了,索性也不走了,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木魚聲還在,可她不聽不動,還打了個哈欠。
這一夜,她還沒睡呢!
陸雪微乾脆往石頭上一靠,閉上眼睛,打算小憩一會兒。
木魚聲停,等陸雪微發覺,那腳步聲已經很近了。
偏她就是不睜開眼,一副隨便處置的樣子。接著,周邊便沒有了動靜,陸雪微還真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她活動了一下脖頸,轉頭看去,入目一顆光頭。
「你們和尚不思修行,也學會裝神弄鬼了?」她道。
「阿彌陀佛。」和尚睜開眼,微微笑道:「和尚是誰,誰是和尚,我在修行,修行在我,走是渡劫,坐是涅槃,路在腳下,我走在路上。」
「呵呵。」陸雪微沒聽懂,只能呵呵一聲。
「施主,我們真有緣。」
陸雪微歪頭,打量了和尚,果然是那晚看到的那位,額間一點硃砂,紅似火焰,而他眉目如畫。本是卓然之姿,不染俗塵,可唇邊一點笑意,卻似戲謔一般,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
「路在腳下,和尚,你岔路了。」
和尚一愣,「施主這話什麼意思?」
「你走到我的路上了,還說什麼有緣,你們佛家的緣分趕的是湊巧還是預謀?」
和尚眨眨眼,清澈的眸子微微蕩漾,繼而一笑,「施主真有趣。」
陸雪微沉了口氣,「我也覺得有趣。」
「哦?」
「走了這麼久的路,就為了聽一個光頭說兩句玩笑話。當然這事本身沒趣,但我殺了這光頭,便有趣多了。」
和尚嘆了口氣,打算繼續敲木魚。
「你信不信,我把這木魚燒了?」
「施主,您戾氣太重了。」
陸雪微輕哼一聲,「你是什麼人?」
「貧僧法號憫閒。」
「我管你閒不閒,誰派你跟蹤我的?」
「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法無。」
這法無又是哪頭禿驢,陸雪微已經有些不耐了。
「你師父為什麼派你跟蹤我?他有什麼目的?你跟著我要做什麼?在麗陽,你既然現身了,為何還跟到鮦城,又跟到這樂安?」
索性,她一口氣都問完了。
憫閒看著陸雪微,面上依舊溫和而安靜,眼中分明還帶著笑意。
「不知。」
陸雪微眉頭皺緊,「你說你不知?」
「師父只讓貧僧跟著施主。」
「呵呵,你說你不知道,騙誰呢!」
「出家人不打誑語。」
陸雪微想了想,自石頭上跳下去,扒著憫閒的頭撓了撓,還真是光頭,沒有戴頭套,而且還受過戒了。
「施主請自重。」
陸雪微放開光頭,「你師父呢,我找機會去殺了他。」
憫閒嘆了口氣,一副可惜的樣子,「我師父已經圓寂了。」
「死了?」
「阿彌陀佛,師父是修得圓滿。」
陸雪微擺擺手,所以她費半天勁兒,就找到這麼一個一問三不知的。
陸雪微沒有功夫跟這和尚耗著,起身去溪邊洗了臉,而後轉身往來時的路上走。走了幾步,發現這和尚竟然跟了上來。
「你跟我做什麼?」
「師父讓貧僧跟著施主您。」他道。
「你師父讓你跟著,但本姑娘不同意!」
「阿彌陀佛。」
陸雪微沖他惡狠狠瞪了一眼,繼續往前走,結果回頭發現那和尚仍舊跟著。
「你信不信本姑娘殺了你?」
「信。」
陸雪微輕嗤,「那你還跟?」
「跟。」
陸雪微差點被他噎死,想著這和尚也夠固執的,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沖和尚灑了一把迷藥。眼見和尚迷迷糊糊的暈倒了,她得意一笑,轉身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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