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玉一想也是,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外人在反而不合適。記住本站域名
那些官差一頭霧水,被阮青玉帶了出去。
「小公爺,咱們的人把整條花街都封了,這事鬧得這麼大,總要有點說法吧?」那領頭的官差道。
即便是京兆府,也不能說封街就封街,還把樓里的客人們都趕出去了,外面可是怨聲載道。
阮青玉拍了拍那官差,「實話實說唄,公主幹過的出格事,也不止一兩件了。」
屋裡,陸雪微抱肩,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顧承繼。
「秦王,你不該給本公主一個交代?」
顧承繼已經自己解開了繩子,此時正閉著眼睛,顯然沒打算解釋什麼。
「你利用完本公主,便是這態度?」
「累了。」
「什麼?」
陸雪微看顧承繼,發現他神色卻是有些疲憊。
「你受傷了!」
陸雪微看到他袖子上有血跡,忙拉過他的胳膊看。
「別人的血。」
陸雪微不放心,挽起他袖子仔細看了一下,確實是別人的血。
「你做什麼去了?」
「殺人。」
「誰?」
顧承繼睜開眼,看著陸雪微,那眼神先是困頓後來卻是冰冷。接著,他身子開始僵硬,臉上泛著青黑,嘴角溢出血來。
「顧承繼!「
他心疾又復發了,陸雪微忙自他懷裡掏出那塑骨香的瓶子,打開倒出來,卻只有三顆了……
只有三顆!
陸雪微再看顧承繼,見他開始大口吐血,她咬緊下唇,顫巍巍的拿起一粒塞到了他嘴裡。
她把他放平,拿出針包,行針給他疏通氣血。
這樣不多一會兒,他身體慢慢柔軟了下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你……哭什麼?」顧承繼笑了一聲。
陸雪微抹了一把淚,「我沒哭,我……」
她咬緊牙關,努力克制住了,而後舉起手裡的小瓷瓶,「還剩……兩顆……嗚嗚……只有兩顆了……」
終究沒有忍住。
顧承繼嘆了口氣,伸手捧住她一側的臉,用拇指擦掉她落下的淚水。
「本王命不久矣,你有什麼好哭的。」
「我哭我自己的!」她嚷道。
「從此陌路人,你忘了?」
「有你這麼對陌路人的,把人的心拐走了,還不時坑一回,我不過是想哭兩聲,還用得著你管,誰家陌路人這麼事多的?」
一口氣說完,她撲到顧承繼懷裡,用力抱緊他。
「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對不對?」
顧承繼搖頭,「沒有。」
「我讓人去西域找塑骨草了,誰說它滅跡了,西域那麼大,誰能說得准。你給本公主挺著,等我配製好塑骨香給你。」
「陸雪微,你不該哭,更不該對我這麼好。」
「我就對你好,怎麼了,我願意!」她氣得大嚷道。
「你對我好,我心裡難受。」
「你難受什麼?」
顧承繼伸手撫著陸雪微的鬢髮,「你娘逼死了我父母,我也被你所害,命不長了。」
陸雪微嘴唇哆嗦了一下,「我娘逼死了你父母?」
「當時宣和皇上還是王爺,我父皇的三皇弟,他野心勃勃,欲篡位謀反。我父皇得知他和時任京郊大營統領的蘇成賢意欲起兵逼宮,於是讓身邊最信任的禁衛軍統領趙英章帶密旨給北境沈大將軍,讓他派兵護駕。不想這趙英章卻沒有把密旨給沈大將軍,反而給了蘇成賢。」
「你可知這趙英章是什麼人?」
陸雪微搖頭,「不知。」
「他是我父皇的至交好友,我自小跟他學習功夫,他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就在剛不久,我殺了他。」
陸雪微瞪眼睛,「他在北魏?」
「他是你母后的人。」
陸雪微咬緊下唇,所以他才說是她母后逼死了他父母……
她是他殺父殺母仇人的女兒!
「當北魏圍城的時候,蘇成賢打開了城門,而趙英章殺光了父皇和母后身邊的護衛,看著信任的臣子和好友背叛自己,父皇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又看著萬民遭難,他只能以死謝罪,期望平息這場殺戮。」
「我不知道這些……」陸雪微搖頭,淚一滴滴落下。
「你什麼都不知道。」
「阿繼……」
「陸雪微,別哭了,這讓本王覺得臉很疼,好像有誰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上面。」
陸雪微咬緊牙關,忙去擦掉眼淚,可這淚卻不聽她的,仍舊固執的往下流。
「本王時間不多了,也沒臉活在這世上,所以求你別折騰了,讓本王去死吧,死了才是解脫。」
「阿繼,我心好疼……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害你,為什麼是她的女兒,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連救你……都沒有資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