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乾笑一聲,這事做的確實不太地道,帶上這三位,等於帶上了他們三個背後的勢力。記住本站域名這一路上,也就多了三層保障。
養他們這麼久,總要搜刮一點油水吧!
魏振恭他們離開後,廳堂里只剩下了陸雪微和顧承繼。
「公主有幾成把握?」顧承繼問。
陸雪微抿了一下嘴,「三成。」
顧承繼笑,「所以公主這是為了本殿下拼死一搏?」
「是。」
「為何?」他看向她。
陸雪微捂住胸口,「大概有的人就是命中的劫吧,比如秦王就是本公主的劫,躲不開逃不過,只能扛下來。」
顧承繼笑意收斂,「這話說得真酸。」
陸雪微撲哧笑出聲,「聽聽就好,本公主這麼做其實是為了自己。」
「哼。」
「我給你的祛痕膏,抹了嗎?」
「抹了。」
陸雪微起身走到門口,抬頭仰望月色,沒有遇見他之前,她絕不會料想到自己會蠢得把自己的命運和別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
而且,這個人在利用她,從未表露過一絲真心。
活顏禍水算什麼,有的人一出現,便讓這天地都倒轉了。
顧承繼看著陸雪微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來北魏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謀劃,可謂是萬無一失。雖料想會遇到陸雪微,卻沒想到她仍是他所以謀算里的變數。
本可以不必冒險的,但還是陪她走一遭吧。
翌日,從公主府離開三輛馬車,每輛馬車都十分華麗,左右有侍女,前後有護衛,浩浩蕩蕩的朝城門去了。
陸雪微靠著車廂,正閉目養神,身邊是司月和司靑。二人跪坐在兩側,皆是恭敬小心的樣子。
車隊從鬧市過,耳邊聽得亂糟糟的聲音。
偶爾能聽到一兩句:哎喲,四個郎君呢,各個都是絕色之姿,公主艷福不淺啊!
這儀仗隊,前後都看不到頭,跟皇上帶著妃子巡遊似的。
咱這位大公主可是開天闢地頭一人。
陸雪微哂笑,這是誇人還是損人呢?
出了城門,司靑打開車簾往後看了一眼,小聲對陸雪微道:「少閣主,三殿下的車馬跟在後面。」
「讓他跟著吧。」
「可路上不太平,萬一三殿下受傷……」
陸雪微睨了司靑一眼,「怎麼,路上有危險?」
「只怕萬一。」
「咱們明月閣莫不連這幾個人都保護不好?」
司靑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行了半日,中午時,車隊在一茶棚前停下。
陸雪微下了馬車,見顧承繼和宋璽從第二輛馬車下來,而魏振恭和上官厲從第三輛馬車下來。
進了茶棚,陸雪微在一桌坐下,宋璽坐了另一桌,還喚著顧承繼去他那邊坐。
顧承繼看都沒看陸雪微,便去宋璽那邊坐下了。
上官厲進來,左右看了一眼,還是去顧承繼他們那一桌坐下了。
陸雪微摸摸鼻子,她養了這四個,卻沒有享受到眾星捧月的待遇,而且還分外招恨,實在有些可悲。
小二送上了包子和茶水,陸雪微四下望去,卻不見魏振恭。
距茶棚不遠有條小溪,陸雪微見魏振恭背手站在一棵柳樹下。
一溪煙柳萬絲垂,撩動輕愁不自知。
他站在那兒,單單一個背影,萬千愁緒,孤身淒涼。
「魏公子!」
魏振恭回頭,便見萬山叢中,那絕色出塵的女子帶著明媚的笑,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半年前,他經受了十八般酷刑,幾乎死在牢中,是她帶他離開的。
頹廢的這半年,也是她每隔幾日去看他,與他說幾句話,告訴他,他還活著。
「諾,吃包子了。我們等天黑才能投宿,你最好吃點東西,不然肚子肯定要餓的。」陸雪微舉著盤子裡的包子給魏振恭。
魏振恭看到那包子,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還往後退了兩步,蹙眉道:「我不吃。」
陸雪微嘆了口氣,「在慶南城的時候,我被餓得最慘的時候,簡直想割自己的肉吃。眼下有包子,你還不吃,應該讓你餓幾頓,真矯情。。」
「人肉餡的包子,我吃過。」
陸雪微一愣,「啊?」
「在死牢時,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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