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家人要回京了,陸昊親自送到了門口。Google搜索而這時陸雪微跑了來,將一封信送到了那容家人手上。
「請代為轉交給容小公子。」
那容家人看她正生氣,只是礙著陸昊的面子,到底沒說什麼。
等把人送走了,陸昊也該回軍營了。
「阿微,你真的喜歡那個陳繼?」
陸雪微怔了一下,喜歡麼,不知道,但他是她這一世要誓死保護的人。
「我非他不嫁。」
陸昊嘆了口氣,大概實在不能理解女兒的心思,只得道:「爹先去軍營了,此事你再好好想想。」
大概軍中有要務,陸昊和陸奉武是一起走的。
容家的事過去了,二房沒有得逞,眼下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之後十來日,家裡倒是難得安靜下來。
陸雪微日日給顧承繼送藥,他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容陌。」
陸雪微正要走,聞言轉回身看向顧承繼。
他抬眸看向她,「可惜。」
陸雪微一笑,「你在可惜我沒能嫁給容陌?」
顧承繼眸光微沉,似乎對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不滿意。
「他很好。」陸雪微斂了笑道。
「那為何?」別說迫不得已,若是她想成就這婚事,總能自證清白。
「他很好,但與我何干。」陸雪微聳了一下肩,繼而轉身往外走去了。
這日用過午飯後,寧兒進了屋,手裡拿著一個荷包。
「姑娘,二姑娘送來的,說是她親手繡的。」
陸雪微看了那荷包一眼,「人呢?」
「走了。」寧兒撇了一下嘴。
陸雪微揮了一下手讓寧兒把荷包收起來,這幾日陸雪寒經常往她這邊送東西,親手做的點心,親手做的繡花鞋,親手編的花籃……總之就是一份心意,請她收下。
而她只送到門口,從不進來坐坐。
她在賠禮道歉,而且知道她的怒火,所以這禮賠的小心翼翼。
「姑娘,大老爺臨走前發話,讓二房在他歸家前搬出去,可他們會走嗎?」寧兒有些擔心。
姨娘的死還有毀了她清白,這兩件事終於讓父親的心硬了起來,不論老夫人如何哭訴求情,他都沒有理。
可二房怎麼會甘心搬出去!
翌日一早,陸雪微給顧承繼送藥。
他正在盤腿打坐,神色從容,無悲無喜,仿佛真的被佛法洗禮了一般。他穿著下人穿的粗布長衣,於這簡陋的房中,卻好似超然物外,於仙鏡飄渺處一般。
他睜開眼,起身走到她身前,雙手接住那藥碗。
「謝謝。」
兩個字,他說的很誠懇,而後側身把那碗藥喝了。
克己守禮,雅正端方。
「藥苦嗎?」她問。
顧承繼搖頭,把碗還給了她。
「既然不苦,那就再多喝兩天吧。」
顧承繼面色沉了沉,知陸雪微在打趣他。
「昨夜子時過,我見二房一個下人從後門提著兩桶重物進來。」
陸雪微眸色一轉,「什麼?」
「火油。」
她吃了一驚,這二房藏火油做什麼!
「小心。」他淡淡道。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看來二房又要找她麻煩了,「你又去了守備府?」
他沒有接話,而是繼續盤腿打坐。陸雪微看了他一會兒,心想他這麼喜歡打坐念經,而她這一世的目標就是達成他所願,不如就促成他當個和尚?
但這絕世的容顏就太可惜了。
陸雪微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驅散了。眼下還是二房的事,他們備火油肯定不簡單。
當天下午,陸雪微見二爺在園子裡挖土玩,旁邊跟著一個小廝,只是那小廝不怎麼盡職,坐在旁邊的台階上打哈欠。
「寧兒,你去把那小廝引開。」陸雪微沖身後的寧兒道。
寧兒點頭,想了一下,而後裝的從旁邊走過,下台階時故意跌了一腳。
那小廝聽到動靜,忙過去扶她。
「哎呀,好像崴到腳了,我走不了路,阿成你送我回院裡吧。」寧兒眼中含淚一副可憐的樣子。
這小廝年紀輕還沒娶媳婦,起了討好寧兒的心思,又見二爺挖土挖的認真,便答應了下來。
等寧兒帶走了那小廝,陸雪微才從廊子上下來,走到了二爺跟前。
「你在做什麼?」
陸二聽到這聲抬頭,看到陸雪微的瞬間,臉上露出懼怕之色。
「我我……我不知道……」
「她死了,挖一個坑把她埋起來嗎?」陸雪微眸光銳利。
「不不!」陸二嚇得忙搖頭,「我……我沒有殺她!」
「是你!」
陸二像是被這兩個字砸到了一般,竟然癱坐到了地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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