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曾是少年將軍,打過好幾場勝仗,在戰場上殺了無數敵人,素有『凶神』的美名。Google搜索她卻不怕他,因為這位魏將軍有一個原則,那便是不殺女人。
陸雪微伸出雙手讓魏振恭看,「為了給你剝栗子,本公主這蔥白的手指都紅腫了。」
「陸雪微,你休想!」他咬牙道。
「想什麼?」陸雪微挑眉。
「你……」
「是你別多想!」陸雪微打斷了他的話,「魏夫人拜託本公主的,說你喜歡吃栗子,讓本公主給你剝一盤。還說你吃了這栗子就必須振作起來,他們不需要你為他們報仇,但必須活著,好好的活著。」
魏振恭眸光閃了一下,「我娘?」
陸雪微點頭,「我說過我只給你半年的時間,你可以頹廢,可以難過,可以軟弱。而今晚,我給你剝了這些栗子,你吃也好不吃也好,都必須振作起來,因為本公主不是你娘,不可能一直容忍你。」
「他們不要我報仇……」魏振恭苦笑,「他們不要……」
陸雪微輕哼一聲,「你魏振恭十三歲離家出走,直接上了戰場,十六歲封了校尉回來,那時你可曾聽你父母的話了?從來不是聽話的主兒,現在裝什麼孝子,不是國公和國公夫人不許你報仇,而是你怕了吧,外甥怕舅,還真是,你就是怕那個人!」
魏振恭臉色鐵青,這陸雪微這一句句跟刀子似的,每一刀都刺中要害。
「我魏振恭這輩子從不知什麼是怕!」
「那就振作起來,給你爹娘報仇,讓那人跪在他們墓前懺悔,用他的頭顱告慰二老在天之靈!」陸雪微鏗鏘有力道。
魏振恭愣了一愣,這世上沒人可以輕易的說殺了那人,說大話都不敢這樣說的。
可面前這女子,卻是張口就來,張狂的有點可笑。
陸雪微把人刺激完了,嘚瑟的走了。
回到她那院,院子裡靜悄悄的。
進了裡屋,陸雪微去屏風後面脫下外裳,換了裡衣。床上的帷帳已經放下來了,她打開帳子走進裡面,看到床上的人,沒忍住驚呼了一聲。
床上躺著一個人,男人。
上身沒穿衣服,被五花大綁著,嘴裡堵著細布,頭髮披散,本該是狼狽的樣子,他卻滿眼笑意。
那雙桃花眼,勾魂攝魄一般看著陸雪微,春意盎然。
陸雪微想起白日裡這廝說過的話,他竟然真把自己送到了她床上!
「宋璽,你腦子有病吧!」
他仍笑著,只是眸光冷了一些。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上前把他嘴裡的細布拿開。
「我跟你說……」
「閉嘴!」宋璽冷嗤一聲。
陸雪微即便再寵他,脾氣也是有的,「宋璽,旁人不知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當初本公主帶你進府,非是看上你了,而是……」
「而是什麼?」宋璽眯眼。
「慕容……」
「你敢提他!」宋璽怒喝一聲。
陸雪微哆嗦了一下,認慫道:「不敢。」
「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你自己綁的自己不能解開?」
「陸雪微,你個蠢貨,你能自己把自己綁起來?」
「呃……」
好像不能!
陸雪微意識到什麼,忙俯身給宋璽解開繩子,見他手腕被勒出紅痕,趕緊捧著揉了揉。
「上官厲,我要殺了他!」宋璽恨得幾乎咬碎一口牙。
原來是上官厲,那就不甚奇怪了。
這種幼稚的把戲,也就他這個幼稚的人能做出來。
宋璽別看是個文人,可整人的手段卻很毒辣,十個上官厲也不是他的對手。以前二人鬧矛盾,說白了就上官厲一個人出招,宋璽是懶得搭理他。
可一旦他出手,必定能打得上官厲叫苦不迭。
「他沒什麼心眼,也就跟你開玩笑而已。」
「玩笑?」
陸雪微乾笑一聲,「你大人有大量。」
「你還護著他!」
「沒護著。」
「你敢護著他!」
在宋璽的迫視下,她忙搖頭,「隨你高興,留個全屍好讓我跟他家裡人有個交代就好。」
「哼!」宋璽瞪了陸雪微一眼,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陸雪微拍了拍胸脯,看來這次上官厲是真把宋璽惹毛了。
她怕宋璽,是真怕!
這位可是連太后都敢罵的人。
他剛進府的時候,她還想壓壓他的銳氣,結果自己就臭名遠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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