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剛走不久,徐嬤嬤來了,說老夫人請她去慈安堂說話。Google搜索
陸雪微過去的時候,見陸雪寒跪在廳堂當間,她爹和老夫人坐在主位,而二夫人坐在一旁抹淚。
見到她進來,那二夫人撲通一下跪到她跟前。
「阿微,一切都是二嬸兒的錯,你要把我們趕出府,我們認了,可不能牽連寒兒啊!她和容小公子已互生情愫,你就發發慈悲,成全他們兩個吧。」二夫人一邊哭一邊偷偷觀察陸雪微的臉色。
「互生情愫?」陸雪微挑眉。
二夫人忙從陸雪寒手裡拿過一塊玉佩,「兩年前,你二妹回京去看望外祖,與那容小公子巧遇。你二妹雖極力避嫌,可那容小公子心儀她,便在她離京時送了這信物,言說以後娶她。」
陸雪微低頭看了一眼那玉佩,玉佩一面刻著容字,確實是容家男兒人手一個的玉佩。
上一世,她剛被毀了清白,心情正低落,又看到這玉佩,便信了二夫人這話。想她與容陌的婚事毀了,便成全二妹也沒什麼。
而在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那玉佩是容陌托陸雪寒轉交給她的。
她與容陌雖多年不見,可容陌是個重諾之人,覺得既然訂了親事,她便是他的未婚妻,也認定了她這個人。
想起前塵種種,陸雪微恨不得扒了陸雪寒的臉皮,撕了二夫人的嘴,把她們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黑是紅。
陸雪寒如願嫁給容陌後,虛榮心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愈加高漲。後來,她勾搭上顧敬煊,害容陌丟了仕途和名節。
一個男人受了這等侮辱,還是高傲如容陌,他終是不堪忍受而自縊身亡。
那麼好的容陌,就這樣被毀了。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冷著聲音問:「你說二妹極力避嫌又為何收下這信物?」
二夫人一愣,「這自然是……容小公子情真意切,硬塞給她的。」
「便是二妹對容陌無心了?」
二夫人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這話,「眼下還不是為了保全陸家的顏面。」
陸雪微看向陸昊,微微一笑:「爹,咱們陸家不需要犧牲女兒家的親事來保全顏面吧?」
這一來一回的,陸昊早就看得透徹了,眼下滿肚子都是怒火。
聽了這話,他大手一揮,「不需要!」
陸雪微搖頭一嘆,「二妹想犧牲,可也用不著。」
二夫人瞪大眼睛,這話怎麼說的。
陸雪寒轉身跪向陸雪微,低頭道:「大姐,妹妹對不住你,非是我對他無心,而是礙著你們的婚事,動了心卻不敢說出口。」
二夫人忙點頭,「對對,寒兒心軟,原是顧忌你們的親事,不敢說出口怕傷了大姑娘。可如今你們親事不在了,就當成全一對有情人吧。」
「既婚事不在了,若容陌對二妹有情有義,自會來提親的,也沒有女方家上趕著嫁女兒的吧,豈不讓人看輕。」陸雪微道。
「還不是你做了那等丟人現眼的事,讓寒兒嫁進容家,也是不想得罪容家,想把這事圓滑過去。」老夫人插嘴道。
「娘!」陸昊臉色一沉,「此事還要掰扯麼,誰給阿微酒里下了藥?誰事先知道容家人要來提親,而毀了阿微的清白?如今又來這麼一出,難道沒有頂替之嫌?」
陸昊一句一句就是石錘,砸的老夫人想狡辯都不成。
「便是老身糊塗了,該給你們賠罪,可眼下已經這般了,不如成全寒兒。她嫁進了容家,我們兩家成了姻親,於你仕途也有好處,等日後我們回京也有靠山不是。」老夫人耐心說道。
「娘啊,這話您還真說得出口啊!」陸昊氣得猛拍一下桌子,而後指著跪在地上的陸雪寒和二夫人,「你們一個一個真是白眼狼!」
「老大,算娘求你了!」老夫人懇切道。
陸昊悲憤至極,「娘,您的心太偏了!」
「你!」老夫人瞪大眼睛,沒想到大兒子竟會對她說出這句話。
那二夫人見陸昊一臉冷絕,連老夫人開口都不好使了,於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大爺啊,老二他瘋了,我們二房垮了,你就當可憐可憐弟弟一家,點點頭吧!」二夫人跟陸昊哭完,轉而又朝著陸雪微哭道:「阿微,是二審對不住你,二嬸兒把命賠給你!」
說著這二夫人起身就要往牆上撞,而剛好這時一人沖了進來,攔住了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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