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冷哼一聲,這人委實過分,一點都不領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本想不管的,結果他卻直挺挺的躺倒了,面色立時變得慘白,身體僵硬,一動不能動的。
顧不得再生氣,陸雪微拿開他的手,掀開衣服看去,見他胸口有一塊疤。核桃大小,此刻是殷紅的。
按著這疤痕所在位置,應該是胸口的要害,若一劍刺下去,必定殞命的。
可他還活著!
這時,陸雪微看到他袖袋裡露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忙拿了起來。打開蓋子,這股香氣,正是她剛才從他身上聞到的。
「塑骨香?」
一種極其難得的藥材,可塑骨生肌,有起死回生之效。
床上的人嘴角開始溢血,管不了許多了,她忙倒出一顆給他服下。
好在吃過藥以後,他臉色慢慢好轉了。
這時,外面有了動靜。
陸雪微忙透過窗子往外看,見兩個土匪從另一側的廂房推著謝運出來了,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等會兒,那被子還沒疊整齊呢!」
「你們手洗了沒有,別碰我,太髒了。」
「輕點,別把孩子弄哭了。你們家裡也有父母親和老婆孩子吧,怎麼能做土匪呢,土匪幹的都是喪盡天良的事,是要損陰德的。」
一個大漢大概實在受不了他叨叨念了,拿著大刀在他脖子下晃了晃,「閉嘴!」
「哎,你殺了我吧。」
大漢咬牙,「若不是要把你獻給主子,老子早就殺了你。」
「你們主子是誰?」
「去了就知道了。」
「那不行,這不明不白的事,我不干。不明不白的人,我也不見。」
「你的小命在老子手裡!」大漢咬牙切齒嚷道。
「那你殺了我吧!」
「嘿,你……」那大漢氣得沒招了,上前要奪他手裡的孩子,「老子殺了這狗崽子。」
「你敢動我兒子,我就……我就咬舌自盡!」
大漢氣急笑了,拍了拍手,「您是大英雄,我不敢跟您計較,快走吧!」
陸雪微捂住臉,雖然在屋裡,沒人看到她,她依然覺得有點丟人!
不過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謝運被帶走,也不知被帶去哪兒,萬一他出事了,她這趟任務也就失敗了。
陸雪微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正想著要不要衝出去。這時二當家的露面了,她走到謝運身前,挑著他下巴看了一眼。
「還是有幾分姿色,今晚先讓主子嘗嘗鮮兒,回頭再把那個送過去,主子一準兒高興。」
謝運拍開二當家的事,怒聲問:「你們要把我送到哪去?」
「放心,仍在這山寨中。」
陸雪微想了想,把小瓷瓶又收了回去,既然在山寨中,那她今晚去營救就是。
她站直起身子,回身朝床那邊看過去,見白衣男人已經坐起身來,正閉著眼睛打坐,手裡撥動著一串玉佛珠,但卻只有幾顆珠子而已。
陸雪微收回心神,思考著今晚怎麼救謝運。
她四下看了看,沒有可用的東西,於是撩開裙角,從下面撕了一塊布。而後從頭上摘下一根釵子,頭上是尖的。
一切準備好,她低頭用力咬破手指,往一旁的茶杯里滴血。滴了那麼幾顆,覺得夠用了,這才收手。
她用釵子的尖頭沾茶杯里的血,在布上畫這寨子的地形圖。
昨夜裡,她圍著這寨子繞了一圈,用心記下來了每條路,每棟院子,還有一些重要的建築。她畫幾筆,就閉眼想一會兒,然後再畫。
很快一張血做的地形圖畫了出來,她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又推測了一下,謝運可能被帶到哪裡,而後在地圖上標註了一下。
做完這些抬頭,陸雪微見床上的人正看著他,臉上是一種複雜難解的表情,有驚訝,有憤怒,似乎還有些心疼。
「你會功夫嗎?」陸雪微問。
顧承繼沉下一口氣,「你想做什麼?」
「今晚,你和我一起去救人,可好?」
顧承繼看向陸雪微,嘴角扯了一下,「那人是你夫君?」
「呃,是啊。」
「那孩子是你生的?」
「呃……是。」夫君都承認了,也不差一個孩子。
顧承繼閉上眼睛,心裡已是狂風暴雨,但面上仍維持著沉靜,不容忍自己泄露一絲情緒,因為他不想自己太難堪。
「你問了我那麼多,到底幫不幫忙?當然,也不只是為了幫我們,你也可以趁機逃走,大家互幫互助,成功的可能性也大一些,對吧?」
「英雄?」
「好漢?」
陸雪微嘆了口氣,她何曾這般求過人,偏人家還不買帳。
沒辦法,她只能接著研究那地圖,想著有什麼法子能把人救出來。但其實她可以發信號通知司月她們,但眼下已經到了慶南地界,處處都有眼線,實在不該打草驚蛇。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