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會爆發,結果卻是死一般的沉寂。記住本站域名
許久之後,他才道了一句:「哦,我不介意把你困在這裡,一輩子。」
水燒開,他伸手想要拿鍋倒水,可火燒得太大了,他伸手過去卻被撩了一下。
「我來吧。」
看他笨手笨腳的,陸雪微嘆了口氣,先撤了一些柴火,而後拿出杯子,再端起鍋倒了兩杯水。
她拿起一杯,小小的啜飲著。餘光瞥向蘇遲,見他吹了吹燙紅的手指頭,而後端起了另一杯水。
「也不一定一輩子?」她道。
蘇遲猛地看向她,眼裡燃起亮光。
陸雪微笑,「如若你死了呢?」
蘇遲神色一冷,大概是累了,懶得跟她吵,他舉起那杯子,把已經晾涼的水喝了。
不過片刻,蘇遲覺得全身發軟,接著坐不住倒在地上,而後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水裡……有毒?」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雪微。
陸雪微點頭,「哦。」
「你竟……」
「只是迷藥。」陸雪微道。
蘇遲覺得眼皮很沉,意識也在飄遠,他只能用力掐著大腿,才能清醒一些,「別下山……你走不出去……危險……」
說了這幾個字,他再也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陸雪微嘆了口氣,把人連拖帶拽的弄到了石床上,用披風給他蓋住。而後把火堆移到石床前,她也累了,靠著石床,不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陸雪微聽到狼嚎聲,此起彼伏的,還真有點被嚇到。看得被她迷暈,睡得死沉的蘇遲,氣得捶了他一拳頭。
翌日,天還未亮,蘇遲猛然驚醒,看到靠著石床,還睡著的陸雪微,恨得想一把掐死她,可想到她沒有離開,那恨又變成了憐惜。
他起身把人抱到石床上,剛放下,見她慢慢睜開了眼。
「做什麼?」她瞪大眼睛,推了他一把。
蘇遲不妨,還真被她推動了,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於是臉又黑了。
陸雪微見自己躺在石床上,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乾笑兩聲,而後側過身去裝睡。
「把你身上不管什麼藥,都拿出來。」蘇遲氣哼哼道。
陸雪微十分配合,從懷裡拿出好幾個小瓷瓶,大大小小的,碼了一排。
「不用搜身吧?」
蘇遲瞪了陸雪微一眼,把那些小瓷瓶盡數收起來,而後他去外面找了一些藤蔓進來。
「沒有必要吧?」陸雪微苦臉,「我若是想逃,昨夜就逃了。」
「那是你不敢,而不是不想。」蘇遲說著,不容陸雪微再反駁,給她手腳綁了起來。
如此,他才安心的去外面打獵了。
陸雪微四下看了看,見石床一頭尖利一些,便往那邊挪了挪,背過身去,用那尖利的部分去蹭手上的藤蔓。
也沒花費多久,藤蔓就給磨斷了,她再解開了腳上的。
趁蘇遲沒有回來,她把火重新生了起來,出了洞口,循著聲音找到小溪,灌滿了水囊,回來坐上鍋,把水囊里的水倒進去。
肚子有些餓,她翻出點心,拿起一塊,本想吃一口,卻突然有些噁心。趴在洞口乾嘔了半天,因肚子裡沒食兒,也就吐了一些酸水。
靠著石壁,陸雪微緩了一會兒,而後自己給自己把脈,應該是夜裡著了風寒,又或者是這兩日餓得。然一把脈,她臉色卻變了。
竟然是滑脈!
不敢相信的又查了一下,她不由捂住嘴巴。
她有身子了!
月前她和顧承繼在山中那木屋,確實同床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
不過震驚過後,陸雪微又是一陣狂喜。
她和阿繼的孩子,他們有孩子了!
如若他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這時蘇遲回來了,見到她已經把藤蔓解開,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把繩子解開了,但又不跑,好像明晃晃的嘲諷他一般。
不過見她笑著,又覺得不可思議,「你笑什麼?」
陸雪微聳肩搖頭,轉身進了裡面。
蘇遲冷哼一聲,他獵了一隻兔子,在外面清洗乾淨後,拿到裡面來烤。小火慢烤,焦香味兒出來,在上面撒上鹽巴,又烤了一會兒,蘇遲撕下來一條腿遞給陸雪微。
陸雪微接住,小口咬了一口,砸吧兩下道:「有些干。」
「嗯。」
「沒什麼滋味。」
「吃你的吧。」
蘇遲沒她那麼挑嘴,撕下一條腿,大口吃了起來。餓了兩日,肚子在打鼓,他給她又留了一條腿,剩下的都吃了。
吃完以後,喝了一杯水,然後就又起不來了。
他瞪大眼睛,「你……你又下毒了……」
陸雪微慢條斯理的吃著那兔肉,滿臉的嫌棄,聽了這話,得意的笑了笑,「你猜我把毒下到哪兒了?」
「水裡?」
陸雪微搖頭。
「肉里?」
陸雪微還是搖頭。
「……」
她笑了笑,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往手心裡到了一顆小黑丸。
「這是毒氣丸,剛我往火堆里扔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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