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同出來,她又去了東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炤在,不過他說韓子俊進宮了,眼下還沒有回來。其實這事跟明炤說一樣,因為她也絕對信任他。
上一世,她是嫁給顧敬煊後,才知道他和鎮國王早就暗中勾連在一起了。他們之間聯繫,因怕留下證據,所以只會以白紙來通信,而後在一個地方碰頭。
等他們碰頭後,明炤帶東廠的人去攪和。只要把事鬧大,傳到皇上那裡,這一計就成了。
皇上不喜皇子和大臣私下有來往,尤其在這個關口,只要爆出來,皇上必定不會再信任瑞王。
而太子知道鎮國王站瑞王那一邊,定也坐不住,不會再和他抱團,甚至可能會撈秦王一把。
「寶姑娘放心,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陸雪微沖明炤笑了笑,「明炤,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明炤想翻白眼,「您還是別喜歡屬下了。」
陸雪微扯了扯明炤的袖子,「今晚一定一定不能有差錯,事關秦王……不,事關我的命。」
「您用您的命威脅屬下?」
「我知道這樣不好。」陸雪微捧著臉裝可憐。
明炤哼笑一聲,「您放心吧,不會出錯的。」
得了明炤這句話,陸雪微才真正放心了。
目送陸雪微離開,明炤回身進了後院,來到韓子俊那屋。此時他家督公正趴在床上,剛換的白衣,又被血浸濕了。
五十大板,板上有倒刺,虧得動手的是他們的人,減輕了力度,不然這五十大板下去,命都沒了。
「走了?」韓子俊臉跟白紙似的,稍稍一動,扯到哪兒都疼。
「走了。」明炤蹲到韓子俊面前,把陸雪微交代她的事說了。
「照她說的辦。」
「我已經跟寶姑娘保證了,絕不出錯。」
韓子俊抬頭,「掉腦袋的事,你都敢替本督公應著?」
明炤嘆了口氣,「還不是您給屬下的自信,只要涉及寶姑娘,別說五十大板了,丟腦袋也是樂意的。」
皇上要殺秦王,東廠的人救了秦王,皇上能不火大?隨便揪了個錯處,皇上賞了五十大板,只能咬牙受著。
韓子俊哼了一聲,「這小丫頭,鬼靈精一個,我原還為他和秦王擔心,如今倒不用了。」
「可咱們東廠只怕越陷越深。」明炤擔心道。
「這種時候,誰又能真正的明哲保身呢,你去辦事吧。」
從東廠出來,陸雪微走在街上,不期然竟碰上了容陌。
他像是剛從國子監出來,身上還穿著圓領襴衫,素青色的,騎著一匹馬,從街上穿過。見到她,他在拐角處停了下來。
陸雪微走過去,他正好從馬上下來。
「容公子,那日你可受傷了?」
容陌搖頭,「不打緊,眼下已經好了。」
陸雪微點頭,有些不敢看容陌。若只是這一世,她倒也坦然,不愛就是不愛,可還有上一世,她等於負了他兩回,不免有些愧疚。
「希望那日,在下沒有給陸姑娘造成困擾。」
「當然……沒有。」
容陌苦笑,「不知,陸姑娘可是得償所願了?」
「是。」
「那太好了。」
陸雪微抬頭,見容陌笑得真誠,是發自己內心替自己開心的。
「若往後有用得著容某的地方,陸姑娘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好。」她沒有拒絕,因為拒絕也會傷人。
二人相視一笑,就像經年的老友一般,明白彼此的心意。
目送容陌離開,陸雪微剛要轉身,突然眼前一黑。她頭上被蒙了麻袋,而不等她掙扎,已經被扔到了路過的馬車裡。
馬車跑的很快,陸雪微掙扎著起身坐穩,而後把頭上的麻袋拿下來。
入目便是蘇遲那張陰沉沉的臉,他朝她看過來,那眸光冰冷至極,仿佛化作了冰刃,一刀一刀往她身上割。
猶記得二人曾把酒言歡,曾互相憐惜,也用了真心。
陸雪微嘆了口氣,「你要帶我去哪兒?」
「一個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他陰惻惻道。
「蘇遲,你一個大男人,贏得起輸不起嗎?」
「那是你,我怎麼輸得起!」蘇遲吼道。
陸雪微愣住,之後垂下頭,「蘇遲,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管你怨還是恨,老子不在乎。」
「蘇遲!」
「老子不甘心,你說怎麼辦?」
蘇遲眼睛猩紅,臉上露出瘋狂之色,陸雪微知道眼下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她手中已經拿到了迷藥,可是對上這雙眼睛,她又猶豫了。
她救了他,難道還要毀了他嗎?
陸雪微不再說什麼,靠著車廂,開始閉目養神。
馬車走了一天一夜,這其間陸雪微沒有吃東西,蘇遲也沒有吃,二人像是較勁一般耗著對方。
等車停下,蘇遲給陸雪微眼上蒙了一塊布,而後抱起她,似乎朝山上走去了。山間有些陰涼,陸雪微身體瑟縮了一下,蘇遲把她放下來,一陣窸窣的聲音過後,一件披風裹到了她身上。
還帶著溫度,應該是他的。
感覺自己再次被抱起,鼻息間是他的氣息,陸雪微彆扭道:「我能自己走。」
「山路不平。」
「……」
之前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眼下居然還怕她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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