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又在莊子上待了一個月,等到天氣有些冷了,這才回城。記住本站域名
回到家裡,她從陸輕染口中聽說,瑞王成婚前幾日,傳出王妃是瘦馬的消息,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
「而且安國公府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沒有給安寧郡主備嫁妝。瑞王前一天才知道,未免丟了皇家的面子,於是臨時改道,先來將軍府迎娶的二姐,嫁妝雖然不多,但好歹是有的,之後才去安國公府接上安寧郡主。後來拜堂時,瑞王拉著兩條紅綢,一起拜的堂,安寧郡主從正妃變成了側妃。」陸輕染說著有些唏噓。
堂堂一個郡主,這幾日的遭遇實在是,外人瞧著都丟臉。
陸雪微笑笑,「二妹和郡主如今位分一樣,可有的鬧了。」
「前兩日二姐回府,反正挺得意的。等她走了,我從祖母那兒聽說,瑞王這些日子一直在二姐屋裡安置,似乎是嫌棄沈如玉的出身了。」
許是真嫌棄了,可他對沈如玉也是真喜歡,反正上一世是這樣,即便知道沈如玉是瘦馬,他也一樣珍視的很。
如此陸雪寒先得意幾日,等沈如玉拿下顧敬煊,二人可就有得鬥了。
「大姐,你在山上被困七日,當時一定很害怕吧?」陸輕染問。
陸雪微嘆氣,看來她和秦王被困的事,已經傳揚出去了。
「不怕。」
「可你們很可能會死啊。」陸輕染不解。
活著是生離,死才能相守,當時抱了這樣的想法。如今想想,多瘋狂多矯揉造作,可那七日,她是真的沒有怕過。
陸輕染看不懂陸雪微,便也不探究了,「還有一事。」
陸雪微抬頭,見陸輕染一副不好言說的樣子,笑問:「怎麼了?」
「你和秦王被困七日,世子為了救你,險些被活埋,外面傳的挺難聽的……「
「嗯。」無所謂。
「還說你嫁過的那男人是……秦王。」陸輕染小心觀察著陸雪微的神色。
「你信嗎?」陸雪微看向陸輕染問。
陸輕染忙搖頭,「祖母說姐夫已經死了,怎麼會是秦王。」
「真的。」
「……」
陸雪微笑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和他一起困在木屋?」
陸輕染剛走,陸昊就來了。
看他穿著朝服,應該是剛進家門就過來她這院了。
「您剛下朝?」陸雪微給父親倒了一杯茶。
「皇上留我在宮裡說了一會兒話。」
陸雪微見父親一臉沉悶的樣子,便猜到了一二:「關於我的事?親事?」
陸昊抬頭,「你怎知?」
「父親這一臉愁容的,其他的事還難不住父親,唯有我的親事了。」
陸昊嘆了口氣,「外面關於你和秦王還有蘇世子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皇上說為了顧及陸家的體面,要你儘快完婚。」
陸雪微挑眉,「和誰?」
「五日後,宮裡擺宴,到時比武定親。」陸昊沉聲道。
陸雪微呵了一聲,「皇上腦子沒問題吧?」
「阿微!」陸昊皺眉。
「爹,難道你同意了?」
「爹自然不同意,可皇上說他不想亂點鴛鴦。意思就是我不同意,他就給你指一門親事。爹進退不能,想想還是比武定親好一些,若是秦王真想娶你,自然會上台。」
陸雪微愣了一愣,秦王一直稱病深居王府,鮮少露面,在外人眼中,這秦王跟病美人似的,別說跟人比武了,怕是碰一碰都要壞的。
皇上明顯是試探他,看他是否有娶她拉攏陸家的野心,看他是否在裝病,看他敢不敢跟自己叫板。
可……若他真愛她,會不會願意為她冒這個險。
畢竟連死,她都願意陪他一起。
這日,韓子俊帶著明炤從外面回來,剛進後院,便見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二人想到了什麼,急忙往陸雪微住的那院跑了去。
衝進院子,二人生生頓住了步子。
十幾個東廠番役齊刷刷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滿臉烏黑。
有氣沒氣的,也不知道。
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煉藥房的門開了,陸雪微踉蹌的跑了出來。及至跑到外面,忙大口的吸氣,可這院中的氣味也不好,嗆得她直咳嗽。
陸雪微晃了晃頭,直起身子,但見地上這些人,一臉莫名其妙:「他們怎麼了?」
明炤呼出一口氣,「寶姑娘,您是想滅了我們東廠吧?」
「啊?」陸雪微愣了愣,想明白怎麼回事,忙去檢查那些番役,隨後乾笑一聲:「沒事,只是熏暈了。」
明炤正要鬆口氣,又聽陸雪微道:「可能要口眼歪斜幾日。」
「那還好……」
「半年內手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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