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還想說什麼,這時管家急匆匆趕了來。Google搜索
「大爺,順天府來人了,說……說……」
「說什麼?」陸昊皺眉。
「請大姑娘去一趟府衙。」
陸雪微和陸昊來到府門口,帶著官差來拿人的正是嚴津。他看到陸雪微眼神有些複雜,而後沖陸昊行了個禮。
陸昊還了禮,「嚴府尹,到底出什麼事了?」
嚴津看向陸雪微,「陸姑娘,你可曾給安國公夫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著藥丸。」
陸雪微眸子一沉,「有。」
「安國公夫人中毒身亡了。」嚴津嘆了口氣道。
陸雪微愣住,「所以你們懷疑我給她下毒?」
「有婢女看到她吃了你給她的藥,一刻鐘後便毒發了。」
陸昊皺眉,「嚴大人,便是如此,也不能證明安國公夫人就是被我女兒所害,你們府衙不能僅憑這一點抓人吧?」
「將軍別急,我們只是請陸姑娘去府衙問話。」
陸昊沉下一口氣,看向陸雪微:「爹陪你一起去。」
陸雪微搖頭,「不用,嚴大人不會為難我的。」
「阿微!」
「爹。」陸雪微湊到陸昊跟前,小聲道:「查查瑞王。」
陸昊微怔,不過很快明白了陸雪微的意思,「爹知道了。」
此時府門口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親眼看著陸雪微被順天府的人帶走了,一時都炸了鍋。
「嚴大人,這事了了,你得賠我名聲。」陸雪微無奈道。
雖然她不在乎這些,可憑白往身上潑一盆髒水,也是膈應的很。
嚴津無奈嘆了口氣,「陸姑娘,我只怕您進了府衙就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哦?」
「人證物證都齊全,對方是要置你於死地,而且安國公府已經在施壓了,殿下顧及這些老臣,也不能公然幫你。」
「我也沒求他幫。」陸雪微冷聲道。
嚴津張了張口,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
到了順天府大堂,除了嚴津還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各個懷揣著心思。等人證物證一擺,再核對仵作的驗屍結論,可以說是鐵證如山,甚至能當堂宣判的。嚴津頂著壓力,還是把這案子拖住了,只判了個收監候審。
陸雪微進了順天府大牢,不過對大牢這地方,她倒是熟得很。
嚴津在前帶路,一直走到牢房盡頭,那裡有一間乾淨的。
「陸姑娘,委屈你了。」
陸雪微搖頭,她知道嚴津已經盡最大能力照拂她了。
「殿下不會不管的,陸姑娘切莫著急。眼下只是形勢所迫,你先屈就幾日。」嚴津道。
陸雪微笑笑,沒有說什麼。
嚴津離開後,陸雪微站在牢房裡,入目所及都是昏暗的,只能看到幾步遠的距離,再遠便是一片漆黑。牢房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發霉味兒,其中還夾雜著腥臭氣,實在難聞的很。
她這間放著一張床,簡單的還算乾淨,牢門前生著一個火盆,照亮了這一小片。
微微嘆了口氣,陸雪微轉身,不經意晃到什麼,她忙轉回頭定睛看去。
竟是一張臉!
那張臉在隔壁,木然的,沒有一絲表情,只一雙污濁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這是女牢,這人自然是女人,只是她沒有頭髮,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光禿禿的,一張臉慘白慘白。若非她看著她,那眼裡有一絲活人氣,她都要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你……」
陸雪微開口,擦發現自己聲音在顫抖。
接著,她見那女人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很詭異,而下一瞬,她竟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如螞蚱一般蹦了過來。
陸雪微本能後退一步,再看那女人,臉夾在了兩根木柱中間,她看著她,眼裡有了神采,嘴慢慢張開,呲著一口黃牙。
她伸出手,試圖抓到她,嘴裡發出唔唔聲,亢奮癲狂。
她像是把她當成了……食物!
而因為她靠了過來,接著門口那盆火,陸雪微這才發現,她是沒有下半身的。而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能從破口看到她的身體,瘦骨嶙峋,新傷舊傷疊加。
陸雪微剛只是慌了一下,此時已經鎮定下來。她經常去東廠的詔獄,什麼酷刑沒見過,比這更慘更瘮人的,她也沒怕過。
牢里也分不清晝夜,陸雪微躺到床上,側頭看了那女人一眼,而後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就像嚴津說的,顧承繼會救她。
即便二人鬧得很僵,她也一直堅信這一點。不過她倒也沒指望他,有韓子俊,有她爹,這案子不會輕易宣判。
她還有時間!
只是剛閉上眼睛,那女人竟慘叫起來,聲音不大,只是悲戚非常。陸雪微翻過身,沉沉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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