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走後,不多一會兒韓子俊回來了,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Google搜索
「今兒下朝,那御史大夫石光遠攔住了我,話里話外都在為陸奉武求情。」
東廠暗線遍布盛京,身為督主,他竟不知道這御史大夫和將軍府還有這層關係,實在是有點說不出的意外。
陸雪微拉著韓子俊坐下,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裡。
「這什麼御史大夫是不是瑞王的人?」
韓子俊眼睛一亮,「你是說瑞王授意的?不對,他便是想拉攏陸大將軍,也應該從你下手,沒道理得罪你而救陸奉武吧?」
況這種家務事,聰明的人應該不插手才是。
陸雪微笑笑,在雁歸城的時候,陸奉武就已經是瑞王的人,他在他的授意下可幹了不少好事。瑞王不過是怕陸奉武在詔獄受刑,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
「哥哥,既然瑞王不露面,您也就當沒猜透這一層關係,只管獅子大開口。」陸雪微賊兮兮的挑了韓子俊一眼。
韓子俊眯眼,「瑞王能答應?」
她給了顧敬煊一點甜頭,讓他覺得拉攏陸家有望,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得罪她,所以會想盡辦法堵住陸奉武的嘴。
「哥哥不妨試試。」
韓子俊搖頭失笑,「你這丫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陸雪微笑而不語,讓韓子俊撈點好處,這不過是順便的事,她的目的可不在此。
本來這陸奉武還不入她的眼,可誰讓他在她面前亂吠,既然他找死,那就別怪她手段狠辣了。
韓子俊也無意多問,想起什麼道:「你那畫舫不是燒了,京兆府滅火後,從裡面檢出一些未被損毀的東西,你有空可以去京兆府領了。」
陸雪微點頭,「明日吧。」
韓子俊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茶,細細品著,「秦王因身體原因,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朝了。」
陸雪微皺眉,怎麼突然說起秦王。
「皇上龍顏大怒,下旨申飭秦王,言語極盡羞辱,只差把『廢物』二字明明白白寫到聖旨上了。我去秦王府宣的旨,見到了秦王,竟是連床都起不來了,像是時日不多的樣子。」
陸雪微愣了一愣,她不是把軟玉的解藥給他了,何至於……
他是故意的!
陸雪微嘆了口氣,「別人是死是活,我可不關心。」
韓子俊聽了這話,便也就不說了。
翌日,陸雪微去了京兆府,等著領東西時,不期然看到了嚴津。
這位行色匆匆,似有什麼急事,看到她時,愣了一下才認出來。
「陸姑娘!」
陸雪微上前,沖嚴津行了個禮,「嚴大人。」
「您這是?」
「有點事,不大。」陸雪微道。
嚴津點頭,「若陸姑娘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快開口。」
「多謝嚴大人了。」
這嚴津跟著顧承繼去荊州,租了她的畫舫,二人也算有點交情。
嚴津是真有急事,跟陸雪微寒暄了兩句,便忙朝外面走去了。只是走到門口,想到什麼,他又轉了回來。
「陸姑娘,在下有事想請您幫個忙。」
陸雪微想了想,道:「好。」
原來昨晚,裴錦裴小侯爺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埋伏,黑衣人把裴小侯爺的護衛都殺了,而裴小侯爺卻不見了。
是死是活,還沒個定論。
忠勇侯府根深葉茂,誰敢動這小侯爺,然他就是出事了。老侯爺急了,親自出面帶著京郊大營的人馬全城搜查。而他們京兆府管轄盛京治安,自然是責無旁貸,自昨夜就開始查找,至今一點音訊也沒有。
嚴津知道陸雪微醫術了得,只希望在找到小侯爺後,若是還能剩一口氣,希望陸雪微能救回來。
女子在外,多有不便,陸雪微蒙上了面紗。
上一世,裴錦什麼時候死的,她實在記不清了,難道是這時候?
陸雪微跟著嚴津來到昨晚打鬥的地方,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加之昨夜下了雨,血跡被沖刷了乾淨,所以這地方一點遺留的線索都沒有。
「我們以此為圓點,附近就這幾條路,我們從早上到現在,找了好幾圈了,一點發現也沒有。」嚴津抹了一把汗道,這是給急得。
陸雪微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常人定是聞不到的,但她對藥材和血腥格外敏感。
順著血腥氣稀薄的地方,陸雪微走近了一條胡同。
「這胡同里,我們挨家挨戶都搜查了,沒找到人。」嚴津道。
「裴小侯爺應該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所以不可能逃多遠。
「是啊,不然他就回府了。」怕不是受傷,而是……
嚴津不敢往下想,忙指揮著手下的人再搜查一下周圍,挨家挨戶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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