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笑著拳頭攢足了勁,直向李杳杳面門而來。閱讀
這一次,李杳杳沒有像之前一樣只是一味的躲避。
這武藝,跟著陶大姨她們練了幾個月,也不知,自己實力到底如何,倒不如——拿著他們練練手。
主意拿定,躍躍欲試的心情積攢了滿腔。
在大漢的拳頭向著她揮來時,李杳杳立即屈伸躲過,大漢的拳頭揮了個空。
就是現在!!
李杳杳肘部用力,用自己的肘關節狠狠的擊向大漢的腹部,大漢吃痛,李杳杳又立時抬起膝蓋,匯聚力量,及全身力氣於膝上,給了這大漢重要部位狠狠一擊。
剛剛還長牙五爪的壯漢立時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滿地打滾。
方才默不作聲的路人,眼下見了這平時就在街市上作威作福的混混吃虧,紛紛為李杳杳叫好起來。
其中一個平日也是飽受這些混混氣壓的一個圍觀路人看著混混吃癟,心下也膽大了起來,指著地上哀嚎的混混嘲笑道「如何啊?!!這你方才放話想試試的讀書女子的滋味,是不是堪比升仙啊?!」
「你!!」混混頭子又疼又怒,使出全身的力氣吼他的手下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給我宰了這臭娘們?!!」
李杳杳看著方才被自己擊倒的壯漢,心裡得意於自己的訓練成果,感嘆這每天的馬步沒白扎,罪沒白遭,看著這其餘圍上來的四人,也不甚放在眼裡。
離離怕小姐吃虧,也上前相幫。
十招之內,所有混混都哀嚎著倒地。
李杳杳穩住身法,平復吐息。
其餘的圍觀路人看這群混蛋被著橫空而出的女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紛紛上前,用身上的破布把他們的眼睛蒙住,從他們身上把方才被他們搶奪的「保護費」等財物搶回。
搶回後,還不忘再補上幾下,吐幾口唾沫。
那群混混現在鼻青臉腫,那叫一個好看,又被蒙著眼睛,只能口頭干威脅。
「你們這群##玩意,哪天要是讓我知道都是誰!!我讓你們後悔被生下來!!」
這話剛說完,這貨嘴上便又挨了一腳。
疼的他立時住了嘴。
李杳杳主僕二人看著這一幕,很是欣慰,這共享勝利的果實的感覺,還真不賴。
尤其是李杳杳。
上輩子,她在暇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多少次,都是在楊素波的庇護下保著小命。
素波在亂軍之中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而她,因為自己的無能,不止一次的害素波在兩軍對陣之時還得分出心神來保護著她。
就連最後——
素波冒著那無數刺向他們的刀槍劍戟,拼命把她護住,只為了把那些證據託付給她,讓她跑出去伸冤。
只是,她太無能了,沒完成素波的囑託。
現在好了。
這下,她自己多少有點三腳貓功夫,也算有能力自保了。
若是這輩子還能去瑕山,不會再成為素波的累贅了。
說不定,還能幫襯一二。
方才被調戲的婦人見混混都已經被收拾,確定了自己的安全,便急忙整理好衣物,來向她們道謝。
「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這大恩大德,小婦人必當感懷。小婦人這裡有禮了——」那小娘子說著,就要對她們行跪拜大禮。
「哎呦哎呦。小娘子客氣了,舉手之勞。」李杳杳乾淨雙手托住那小娘子的雙臂,將她扶了起來,不讓她跪下去,「姑娘,我年紀輕,受不起你這麼大的禮,折壽。嘿嘿。」李杳杳還沉浸再對自己武藝的得意之中,語氣也是輕快的很。
「姑娘武藝高強,或許對姑娘來說,只是舉手,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救命的大事。」
李杳杳瞅了眼地上的五個逐漸被搶得幾乎衣不蔽體的混混,「經過這一次,他們應該會收斂不少。」
「姑娘不知道,他們幾人,都是當地的惡霸。搶占財貨,調戲女子,收什麼『保護費』,我們這裡的攤販,每日辛苦賺的這些錢,少說得被他們搶去一般,更不用說,還被他們侮辱——」
少婦說到酸楚傷心處,說不下去了。
看來,這種事,不止一次了。
李杳杳想起上輩子自己也吃過的這種虧,恨不得現在再去補幾刀。
「這種人,身為男子,不去頂天立地,卻幹些欺侮婦女的勾當,難道她們沒有母親,妻子,女兒?!!!我看,就該把他們閹了送官!!!」
「他們的背後,都有官府的人保著,要不然,他們能這麼肆無忌憚嗎?!況且,這些人,也是精明的可恨——他們在我們身上,便宜沒少占,但是每次並不會真的——」婦人紅了臉,說不下去了,但是李杳杳從她紅到要滴出血來的面色中懂了她說不出口的那些話「因此,我們去告官也沒用,官府只會說,既然並未被強——暴,就沒受什麼傷害。我們去官府伸冤不成,反倒被那官老爺說我們多事,訛詐,誣告,還要治我們的罪——」
李杳杳聽了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這官府明明就是收了這些地痞流氓的錢,當他們的保護傘,才對他們的這些惡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芝麻點的小官有點小權力就敢如此胡作非為,所以那身在高位的傅合就敢當街敲詐一千兩。
上樑不正下樑歪。
安國的朝堂也是風氣如此,混亂黑暗。
難怪上輩子被雍西的大軍打得節節潰敗。
不遠處,那幾個混混也已經因為被嫌棄躺在道上礙事,被幾個好心的圍觀群眾拖到了路邊的泔水桶旁。
那攤主小娘子對著李杳杳再次施禮,「姑娘,你救了我。也為我和這些一直受他們欺壓的百姓出了氣。我們感謝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值得我做牛做馬來報答——」
李杳杳聽了這話,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你言重言重了。而且,這話你說了許多遍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舉手之勞而已,哪裡就得還要你做牛做馬了,這就折我的壽了,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