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感激的抬頭,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道謝的話,就看那老者,正用一股淫——邪的眼神看著她。閱讀
」方才你自己說的,可以一個人做兩個人的活計,那麼,你白天下地幹活,洗衣做飯當丫鬟,晚上,給我暖床,我只給你一個人的份例,多的,你就別想了。「
老者別有深意的看著那姐姐的年輕的身體,視線停在她的胸脯和屁股上。
姐姐羞憤欲死,但是為了父親,只能忍下來。
這個時候,能夠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老者繼續說:「我願意養著你這累贅爹,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那位被稱作「累贅」的父親,一個奮起,往台下衝去。
眾人慌了。
「快拉住他!!!」
幾個負責賣人的差役急忙拉住了那位大叔身上拴著的繩子。
老頭慌了,以為這父親是要打他,還連連後退了幾步。
直到——
「不好!!!」
「他嘴裡怎麼流血了!!!」
「他咬舌自盡了!!!」
其實,從一開始,月知恩就看出來了。
那位大叔,向下沖的方向,並不是那個老頭所站的地方。
而是,那老頭右方,作為台子支撐的柱子。
他是要碰柱自盡。
只是,他被人拉著,碰不到柱子,便咬了舌。
「爹啊!!!!!!!!!!!!」
那姐姐悽厲的哭喊聲迴蕩著。
那聲音,像是針一樣刺著月知恩的耳膜。
只是——
那負責賣人的差役並沒讓那姐姐傷心太久。
他一巴掌對著那姐姐的臉扇了過去。
姐姐的半邊臉,瞬間腫得老高。
「你嚎什麼喪?!!你的主人家在這裡!!還管你那沒用的爹幹什麼!!從剛剛開始,你就當你沒爹了,以後,主子,就是你的一切!!!什么爹!!!都排後面去!!」
姐姐被那位買走他的老爺牽走了。
被牽走之前——
她給那老爺下跪。
「您之前答應過我,讓我帶著我爹——」
老者聽了這話,腳步不停。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他咬舌了!!!就算是救回來,也得花一大筆銀子!!!你就當他死了!!!」
老者說完,拉著姐姐就走。
只剩下姐姐,一步三回頭。
望著自己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父親。
月知恩的心砰砰的跳。
這一幕幕,對於他來說,太過震撼。
他不想看到這些。
可是,他逼著自己看下去。
他和那姐姐,都是一樣。
自身難保,還想要救家人。
不知道,是說不自量力,還是孝心可嘉更合適。
可是——
他再次攥緊了錢袋子。
要他放棄嗎?
要他不努力,就放棄嗎?
他做不到。
可是——
若是,他的相救,並沒有救家人,反而,害了家人呢?
就像那姐姐。
本來那大叔不至於殞命。
可是,因為大叔不想成為那姐姐的負擔,咬舌自盡。
這——
一定不是那姐姐本來想看到的結局。
這一波騷亂過去了。
賣人的差役牽著新一波的人,登上了台子。
這次,月知恩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是他的爺爺和奶奶。
————————————————————————————————————————
與從同時。
在與華樂街隔著兩條街的望海街上。
李杳杳帶著離離在街上閒逛。
自從她明確了自己的目的。
不再迷茫。
她的心情疏闊好多,也願意出來逛逛,走走了。
今日,她收到了葉幸給她下的帖子,約她來安國最大的酒樓坐一坐。
她記得。
上輩子,葉幸對安國這醉蟹很是念念不忘。
只是可惜。
上輩子的葉幸,每次來安國,都沒什麼開心的記憶,
第一次,是看著心上人滿懷欣喜的籌備與他人的婚事。她目睹了這一切,只能黯然離開。
第二次,是她的丈夫生了病,她來安國求藥。還被捲入了麻煩之中。
這——
希望,她改變了上輩子的一切。
能讓葉幸這次的安國之行。
不像上輩子那樣,全是痛苦的回憶,
只是——
她走著走著。
發現,前面有個身影,怎麼看怎麼眼熟。
前面有個人,打扮的鬼鬼祟祟,一身長袍,還帶著兜帽。
渾身上下,只有手露了出來。
五官全都看不見。
李杳杳簡直懷疑。
這擋成這樣,能看見路嗎?
李杳杳悄悄的走到那鬼鬼祟祟的人影身後。
「冷公子?」
那鬼鬼祟祟的打扮的人被人突然這麼一叫,嚇得渾身一駒冽。
李杳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很是滿意。
滿意都內心咕嚕咕嚕直冒泡。
那人頭都沒回,匆匆的說了句,「你認錯人了」就想拔腿就跑。
「哎——」
李杳杳一個箭步邁到她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杳杳仰頭。
正好對上了他兜帽罩下來露出的眼睛。
「這不正是冷立林冷公子嗎?這四目相對,還說我認錯了?」
冷立林閉著嘴,一言不發。
「之前,冷公子說我沒有禮數。我回去自我反省了許久。覺得,冷公子非同常人。對於冷公子,自然要敬重之至。這不,大老遠的看見冷公子,我就趕緊來請安問好。」
「冷公子,這次,不能說我失禮了吧?」
氣死你,氣死你。
冷立林氣得不行,給她來了一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看完如此打扮,還故意湊上來。你不是如果不是為了拆台,就是你蠢鈍如豬。」
「聽說冷公子被禁足了,怎麼出來了呢?」
「這禁足,解開的夠快啊。」
「你!!!」
冷立林氣得想打她。
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還是忍住了。
「冷公子冒著禁足被抓,回去再挨頓打的風險出來,一定是有要事要辦啊。是什麼要事呢?是看看自己的鋪子?!!」
李杳杳抬頭看看冷立林所站著的位置——
「這不是書肆嗎?」
「莫非是冷公子被禁足期間,太過苦悶,出來買點書,帶回去看,打發時間?」
「不對啊——冷公子您自家的藏書多得——那真是浩如煙海了。聽說,您家的藏書閣,有書三萬冊,您這就是不吃不喝的看,也看不完。您還需要,出來買書?」
李杳杳做作得踱步到那書攤前面,拿起一本書。
「《三見花》?」原來,冷公子喜歡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