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世間之愛,不只男女之情

  「是啊姑娘,不是個好兆頭。閱讀陶大姨還傳話回來說,這夫人已經吩咐人偷偷去查這桓公子的家底了。」

  李杳杳聽著,眼色越來越黑。

  這走向,和上輩子很像了。

  上輩子,由於她答應婚事答應得痛快,母親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給了她足夠的財物傍身。

  還給她謀得了一出很不錯的宅子做他和桓羽生的愛巢。

  縱然後期桓母有些露出處處想壓李杳杳一頭,擺婆婆的款兒來的苗頭。

  母親也只是說,「你是世家貴女,她只是村野婦人。你不要和她計較。若是實在處不來,遠著就好了。你本就是低嫁,若是稍稍的不敬婆母,可能都會被人編排上仗著家世不尊長輩的惡名,可一定要小心。」

  就連父親,在最終定下李杳杳與桓羽生的婚事之時,也只是借著前人的牙慧,說了句,「吾見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願以妻子為托。」

  父親是很看好桓羽生這個沒什麼根基的後起之秀的。

  要不然,上輩子,他也不會那麼痛快的答應婚事,並且在李杳杳和桓羽生婚後很快扶持桓羽生一步一步在朝堂摸索,到了正三品的位置。

  憶及往事,還是深感悽愴傷懷。

  現在,不是徒徒傷感的時候。

  現在,母親已經開始偷偷去打聽桓羽生的身世背景了。

  之前,還有個不嫌事大的荒王插了一腳。

  李杳杳不知道將來如何。

  但是,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看著自己和桓羽生的姻緣線再和上輩子一樣搭上。

  「離離,之前說的安安去尋找寫話本子的人,可找到了?」

  「姑娘。找到了。」

  「那就好。」

  冷立林,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會通過廣傳話本子編排人?

  我這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若是這次這話本子能和冷立林上次那集狗血於一大成的話本子一樣大賣一筆,那她李杳杳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又能報仇又能賺銀子,一舉兩得。

  「離離,從今天開始,你有個重要任務。派人去去好好調查冷立林和桓羽生,就一直跟著他們,他們倆之間,無論什麼事,事無巨細,一律記錄下來,送去被咱們找的寫話本子的先生。」

  「姑娘,你是要寫他們啊——」

  「是啊——絕佳的人物,現成的素材,就在這裡,不用白不用。」

  「姑娘,我看你是最近桃花和石榴兩位姐姐離開,陶大姨為了再府里繼續打探消息,都沒人盯著你練武了。你這想法,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倆大男人有什麼好盯的。姑娘你小心非但賺不回銀子,還倒貼。「

  李杳杳高深莫測的一笑,」相信我,絕對不會。那可是一對碧人。都不用那話本先生絞盡腦汁的想劇情,就單單是把他們的日常相處寫好了,就夠咱們賺他兩個白京的鋪子了。「

  與此同時。。

  安國的一處田間宅子。

  「那小子還是不老實?」

  「姑娘啊——你說,你讓我去讓那小子老實點。我這才抽了兩鞭子,他就直接一個鯉魚打挺挑起來把我是好一頓虐啊。姑娘,要不你就把那小子放了吧。這捆著手腳,塞著嘴,都能變著花樣用膝蓋把我這好一頓頂,我這肚子——被他頂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一個奴僕打扮的中年矮胖男子正愁眉苦臉的向奚琴匯報。

  奚琴聽了這匯報,非但沒露出對方期待的厭煩的表情,反而綻出一個玩味的笑。

  「這小子身手不凡啊。真沒想到,我這隨手一揀,還揀了個潛龍?」

  「姑娘,這龍咱們可別留了。這壓不住,在引來大水,把咱們這沖了,就不好玩了。」中年男子臉色為難,好言相勸。

  「沒出息的東西。他現在不馴,那就把他馴服,以後為我所有。」

  「他長得真是不錯,看樣子,習武的資質也不錯,從他這幾次差點逃跑來看,頭腦也算清晰。這人,我要定了。你若是沒本事,就交給別人。五日後,我要看到一個聽話的奴才。而不是一隻一心只想往外跑的會抓人的野貓。」

  奚家一處不起眼的小屋內。

  渾身傷痕,只剩下閉著眼睛喘氣的月知恩無力的躺在地上。

  他的身旁,一個手拿鞭子的矮胖男子坐在板凳上,縮著腰喘粗氣。

  「你說你小子,這硬骨頭,夠硬啊。你天賦異稟,骨骼奇佳,你能扛得住這鞭子板子的。我打都打累了。」

  月知恩沒吱聲。

  「我勸你個好,快應了我們家小姐吧。你少受點罪,我也省點力氣。我跟你說,我真不光單單是為了我自己啊。我打你打累了是小事,換個人就行了。你說你小小年紀,這打出什麼好歹來,夠你後悔一輩子的!!」

  月知恩仍舊是沒吱聲。

  「你說你倔什麼啊。我們家小姐救了你,你就留下來賣身給她,就算報恩,也說得過去啊.」

  月知恩終於吱聲了。

  他的聲音氣若遊絲,導致那勸他的男子不得不蹲在他嘴邊,以努力聽清他的話語。

  「這恩情,不值得我賣身為奴。」

  「你還來勁了是吧?」那男子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出來,剛剛休息過後攢夠的力氣有了用武之地,狠狠的又朝著月知恩打了幾鞭子。

  「合著這好幾天,你這說辭是一點沒變啊!!!不答應就罷了,連句妥協的軟和話都沒有,你是軟硬不吃啊!」

  那人狠抽了月知恩一頓,見月知恩還是頑固不化,恨得帶著鞭子關上門走了。

  現在,這小屋,只剩下月知恩一個人。

  他已經幾日水米未粘牙了。

  被鞭打過的地方一陣陣的發熱抽痛。

  他連想閉目陷入睡眠稍做休息都無法做到。

  疼痛逼得他不得不一直清醒。

  他知道,方才的那人嘴裡說的,有一半是嚇唬他。

  他不會捨得把調教自己的這個任務回稟給那位大小姐,讓她把這個任務分派給別人的。

  畢竟,眼下,這任務是他的,若是被那大小姐知道他遲遲攻克不了自己,只會讓大小姐覺得他無能